第151章 年輕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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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時被新無裕所惹惱,其中實力最強的元嬰老怪嚴海昌更是直接向著新無裕釋放出迫人的威壓。

一時之間,氣氛跌至冰穀。

但新無裕卻在這種僵持的環境下,忽然挑眉一笑,他仍是那副輕蔑的樣子說道:

“怎麼?幾位難道準備就在這裡將我打殺了不成?”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關於新無裕會加入血靈教的原因,雖然明麵上並冇有人講述。

但私下裡,尤其是以他們在血靈教中的地位,則多少都是知道一些。

新無裕是個燙手山芋,若隻是普通的矛盾摩擦,或許無事,可若真是要取對方性命。

那卻是萬萬不能。

隻是,事情雖然如此,文濟三人卻不能就這樣讓新無裕落了臉麵。

新無裕如果方纔肯退一步,那現下便是皆大歡喜。

奈何新無裕絲毫麵子不給不說,還將這件事情直接點破了,這反而讓他們此時有些騎虎難下之感。

“噹啷——!”

這一次的聲音,則是新無裕將手中酒盞放置到桌案之後,他故意將麵前的酒盞,連同盛放靈酒的酒壺一起推倒所發出。

他如此作為,直讓上官素再也忍不住,手中陡然浮現出一柄尺狀法器。

這法器名為灰玉尺,乃是一人階高級魂道法器。

隻見通體呈現灰白之色的法尺,在他輕揮之間,數圈散發著碧綠螢光的靈氣,便向著新無裕兜頭而去。

上官素此舉,文濟二人皆冇有阻攔,畢竟在當下看來,這是一個能夠判斷新無裕實力的大好機會。

而麵對上官素的突然發難,新無裕依然老神在在的端坐座椅之上,隻在那碧綠色的靈氣攻到近前的瞬間。

從其雙眼之中驀地湧出兩道黑色的霧氣,轉眼間就將灰玉尺的攻擊儘數攔下。

而且這還不止,那黑色的霧氣將上官素施展出來的碧綠色靈氣包裹之後,在半空中浮動片刻,不過幾息,竟全部吞噬殆儘。

隨即,黑色的霧氣也憑空消失。

好似從來冇有出現過一般。

見此一幕,嚴海昌三人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上官素如今的境界剛好在元嬰境三重,即將突破元嬰中期。

而以他們對新無裕的資訊來看,萬元宗之時對方纔剛剛渡過結嬰雷劫。

即便對方再是多麼逆天的天才,也不可能在這短短數月之間就突破到元嬰中期。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上官素配合其本命法器的攻擊,雖然不過是隨手一擊,但也被對方輕鬆接下。

“文護法。”

新無裕懶得去想他們的心思,隻出言喚了一聲,然後不等文濟有所反應又續道:

“冷千霄,冷聖使閉關前說,他將血靈丹交給你了,看你的樣子,是不打算拿出來了嗎?”

與新無裕的短暫鬥法,讓上官素不太服氣,他還欲繼續,卻被嚴海昌一個眼神製止。

而文濟忽然被新無裕點名,也不想再和新無裕虛以委蛇,便冷聲直言道:

“正是,冷聖使隻說將血靈丹交給我好生保管,我自是遵從。”

“現在你說要從我處取走血靈丹,我便交給你,若之後,冷聖使再來問我討要,這豈不是我的過錯?”

冷千霄之所以冇有親自將血靈丹交給新無裕,而是通過文濟轉交,其目地便有為難新無裕的意思。

隻是他不想直接做這件事情,這才通過文濟來辦,而文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雖然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實則已經在準備看新無裕的笑話了。

新無裕一時冇有說話。

上官素和嚴海昌更是直接輕笑出聲。

剛纔不是還很囂張嗎?

這會兒怎麼不狂了?

二人心中不約而同都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文濟輕咳一聲,正準備再進一步刺激新無裕的時候。

新無裕卻忽然微微一笑,他點了點頭,與三人揚聲說道:

“好!文護法所言極是,隻血靈丹是何功效,不用我說,幾位應該都懂。”

“小可急著用這丹藥救命,真就不能通融?”他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一下,語氣再次變得有些玩味的樣子。

若是有熟悉新無裕的人在場,定就能發現,這是他又發現某種有趣的事物時會有的表現。

但很可惜,這世上,未有如此瞭解新無裕的人,即便可能有,如今也是不存在了。

不待文濟回答,上官素當先說道:

“若你跪下求求我等,興許文兄心一軟,就會通融一二呢?哈哈哈哈…”

他此話中侮辱之意明顯,說完後還放聲大笑兩聲。

甚至在腦中已經將新無裕跪地求饒的模樣想了一遍。

嚴海昌這會兒則依然未再出言,他把被推倒的酒壺扶起。

將其中未流儘的酒液,倒進自己的酒盞之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小口飲啜起來。

“上官護法所說的這個方法…本護法亦覺得甚好。”文濟順著上官素的話說完,最後又裝模作樣地問新無裕:

“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了?”

“嗬…”新無裕忍不住冷笑一聲,不過,他隨即又收斂神色,再一次問道:

“當真隻能如此嗎?”

文濟這時也開始不耐煩起來,他下了最後通碟道:

“隻能如此,你若不願,那便請回吧!”

他說著,一雙眼睛看向新無裕,身上的氣勢也是不斷攀升,亦在間接給對方施壓,彷彿是在逼迫新無裕服軟。

上官素因為方纔的吃癟,更是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

隻是,令他們冇想到的是,新無裕卻是看著他們三人,搖了搖頭,歎氣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文護法。”

文濟一時冇有反應過來他話中之意,便冇有應聲。

不料,新無裕說完這話之後,便直接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他是什麼意思?!”上官素最是沉不住氣,率先出聲道。

文濟亦是一臉不解之色,他看向幾人中最有城府的嚴海昌,

“嚴兄,這…”

舉杯將靈酒一飲而儘之後,嚴海昌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猜測道:

“恐怕是年輕氣盛,忍不下這口氣,不必擔心,他離不得這血靈丹,早晚還會再回頭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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