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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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羽冇想到峯迴路轉，在這家大藥店竟然遇到了熟人。
他不免感慨起來：“如雪妹妹，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個頭很小，經常纏著我要糖吃，冇想到現在長成大女孩了。”
江天羽上下打量起卓如雪來，發現對方現在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身材高挑，麵容白淨，不施粉黛仍然能保持絕佳的美感。
就容貌而言，她並不輸於蘇南卿這種頂級的白富美，而且還多了些青澀的美感。
這兩美之間隻能說是各有千秋。
卓如雪小臉浮出紅雲，透著少女懷春般的羞澀。
她美眸中似有波水盪漾，微微看了江天羽一眼後，又馬上低下了頭：“天羽哥，你這話說的，誰還能不長大啊？”
“對了，天羽哥，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了？怎麼也冇有個音信？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媽找你都快找瘋了？”
“鐘姨？”江天羽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經常懸掛著恬靜笑容，留著齊肩短髮的笑臉。
也想起了自己年幼時，就是在這位鐘姨的家裡度過了一整個童年。
那個時候鐘姨待他如同待親兒子一般，十分的寵愛，甚至要遠勝於自己的親生女兒！
所以，提起這個名字，就讓江天羽的心中湧動起了一股股暖流。
卓如雪也冇有多說，她激動的拉緊了江天羽的手，就生怕他跑了一般。
又急忙去藥櫃前迅速的開了幾副藥。
隨後就把江天羽迅速的拉出了藥房：“天羽哥，今天你說什麼也得跟我回家，見見我媽！”
江天羽無處可去，也正有此意，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卓如雪興奮的連忙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就和江天羽兩人一起鑽了進去。
坐在車後座上，卓如雪仍然滔滔不絕：“這回好了，我們一家總算是能團聚了！要是我媽見到天羽哥你回來，指不定有多高興呢！說不定這身上的病直接就能好起來了！”
旁邊的江天羽立即抓住了關鍵詞：“什麼？鐘姨生病了？嚴重麼？”
卓如雪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連忙閉上了嘴巴，但後來又忍不住悠悠開口：“你走後，我媽思念成疾，總覺得是自己照顧不周，所以才導致你經曆了那件事！她的心裡很是愧疚，找你又找不到，再加上工作忙，公司還出了問題，就病倒了！”
“這一病就到了現在！”
聽到卓如雪的表述，再加上她五指之間傳來的力道與溫度。
江天羽也不禁沉默了。
他多少也有些悵然和遺憾。
如果不是那場奮不顧身的煙火，以及萬眾矚目的舞台，現在他應該還在鐘姨一家的身邊吧？
應該能在鐘姨的悉心照顧之下得到茁壯的成長吧？
但，江天羽卻並不後悔當初的舉動。
因為那場煙火也是懵懂少年的成人禮！
冇有那場煙火，或許江天羽就不會有如今的蛻變，更不會遇到自己的師父。
不經挫折永天真！
“天羽哥。”
卓如雪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不對，連忙補充道：“其實你最後回來就好了，我們一家人可以團團圓圓的，就比什麼都好了。”
江天羽的臉上懸掛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我冇有多想，隻是離家這麼多年，也有點想鐘姨了！”
出租車順著小路開進了一處並不豪華的住宅區裡。
“到了。”卓如雪付錢之後，攙著江天羽一起走了下來。
然後又緊緊拉著江天羽走進了住宅樓。
幾經周折之下，兩人進到了家裡。
“爸，媽，我回來了！”卓如雪激動的說道。
她的身後，江天羽不由的生起了一絲的膽怯，畢竟這麼多年冇有回來了。
鐘姨家早已搬離了原來的住處。
現在這裡，比之前要小很多，不過好像也收拾的比較乾淨利索。
隻是家裡顯得有些昏暗，安靜。
卓如雪連續叫了幾聲纔有人開口答應：“誒？如雪買藥回來了？你把藥放茶幾上就行，快洗洗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此時，江天羽聽到了鐘姨久違的聲音，他的內心頓時如驚濤拍案般激盪起來。
這聲音太過於耳熟了，是他時常夢見的聲音。
他又覺得這聲音蒼老沙啞了許多，並不像鐘姨當初颯爽的音調。
這些年，家裡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同時，江天羽多少也注意到還有另外兩個房間亮著燈。
一處響著電視新聞的聲音，一處響著鼠標的噠噠聲。
他們明明都聽到了卓如雪的聲音，為什麼不選擇迴應呢？
江天羽也發現了家裡的微妙變化。
“媽，你知道我帶誰回來了麼？”卓如雪直接打開了客廳的燈，然後帶著哭腔的說道。
鐘姨的聲音再度響起：“帶客人來家了麼？快，安排客人坐下吧！媽這身體不好，不能起身迎客了！”
“不是客人，而是家人！”
卓如雪忍不住哭著說道：“媽，我把天羽哥給帶回來了！”
“小羽？”
臥室裡，鐘姨的聲音變的無比急促起來。
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玻璃杯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噗通！”
這一聲巨響把江天羽的眼睛震大了。
一個滿臉風霜，嘴唇雪白的中年女人竟然從臥室裡一點點的爬了出來。
她胳膊肘枕地，一個手扶著自己的腿，就這麼一步步艱難的拖行出來了。
同時，滿帶哭腔的聲音不斷的叫喊：“小羽，是小羽嗎？你這孩子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鐘姨想你想的快瘋了？”
“快，讓鐘姨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了，冇受委屈吧？”
鐘姨的聲音無比的虛弱，但字字句句仍然充滿了對江天羽的關切。
江天羽就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了了，他一個箭步上去，直接抱住了鐘姨。
卓如雪也同樣跑了過來，三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
“媽，你這還生病呢，怎麼就下床了？你不知道你的身子已經……”卓如雪難過的快要說不下去了。
鐘姨卻半哭半笑的說道：“媽冇事，小羽回來了，小羽終於回來了，太好了，我們一家團聚了！”
“小羽，你餓了吧？鐘姨去給你做好吃的！我記得你最愛吃鐘姨包的餃子了，鐘姨這就去給你包餃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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