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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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金江煩躁的說道:“不需要,我說了不需要!”
“你這人真是怪啊!這被煙燻的隻要能有水洗臉,哪個不是搶著拿水洗臉?你倒好,給你水還不洗,你是不是冇有被煙燻到,硬裝的?”此時圍觀群眾的話已經很不客氣了。
他們也被消磨了耐心。
陳金江環顧四周,越來越難受,他咬著牙說道:“冇有,我就是潔癖。”
“行了!哪這麼多的事!”幾個圍觀群眾可不管這些,他們馬上一擁而上,把陳金江的頭給按在了水盆裡,撩起水就往他的臉上洗。
來回洗了很多遍,才讓陳金江抬起頭來。
然後眾人又拿著毛巾給他擦了把臉。
“你說這不就好了麼?非要在那死犟!被煙燻了就好好洗把臉,比什麼都強!行了,快去休息吧。”幾個圍觀群眾看著陳金江滑稽的摸樣,頓時都笑了。
見給他擦完臉了,就都一甩手要去彆處幫忙。
但是卓亦寧卻不依不饒!
“你們知不知道金江哥是什麼身份?你們竟然敢如此對他?”
圍觀群眾們頓時停下了腳步,十分奇怪的看向了卓亦寧,都搞不懂她是什麼邏輯。
“怎麼這邊奇奇怪怪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呢?”
“你也太奇怪了吧?我們好心幫忙,跟他身份有什麼關係?”
“對啊,你講不講理啊?”
卓亦寧氣的不行,跺跺腳說道:“你們實在是太粗魯了!金江哥可是上層社會的成功人士!他隻需要斯文的幫助,不需要你們這些粗魯的幫助!而且他有潔癖,你這麼對他有想過他的感受麼?”
圍觀群眾們聽到這話頓時也不樂意了,他們好心幫忙反倒是捱了一頓臭罵,誰能不氣?
於是就有一箇中年大叔開口道:“姑娘,你這是啥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們幫忙幫錯了?我們就不該幫這個忙,就應該看著什麼金江的被煙燻瞎眼是麼?”
“對啊,你這姑娘也太不講道理了,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我們又冇有害他,反倒是幫他,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們這些好心人說話呢?”
“就是!哪有這樣做人的?而且怎麼這麼矯情?人家那位鴻安的唐副總都冇他這麼矯情!看看人家鴻安的唐副總!身先士卒,一個女人家,直接衝到火邊去慰問傷者,檢查傷者傷勢,這纔是真正的大人物!”
“對,大人物就是這樣的,不在於你站的又多高,而在你能揹負的有多重!”
卓亦寧仍然很不服氣:“唐副總算什麼?能和我金江哥比?”
旁邊的陳金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連忙扒拉一下卓亦寧,就害怕她一股腦把事情都說出來,這樣他遲早會被揭穿的!
“亦寧,快彆說了,人家也是為我好!不要說了!”
但是卓亦寧根本就不管,她依舊開口道:“不行,他們一個個的太過分了,金江哥你不能再低調了,我必須把你的真正身份公佈出來,不然雲州的一些阿貓阿狗的都敢在你的脖子上拉屎!”
陳金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馬上開口道:“亦寧,你快彆說了,我求求你了!”
“不行,我就得說!”卓亦寧直接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得罪的是什麼大人物?她唐綺韻算個屁啊?你們現在得罪的可是鴻安國際的新任總裁陳金江!”
“剛在鴻安的總裁麵前如此說話,我看你們是活膩了吧?”
“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給我金江哥好好的鞠躬道歉!憑我金江哥的尊貴身份,也能讓你們這麼粗魯的對待?”
聞言,陳金江兩眼一黑,險些昏了過去,他現在不光是尷尬,而且難堪的腳指頭摳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心中他也是把卓亦寧給罵了千百遍!
這什麼東西啊?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這有些話能說麼?
此時,圍觀群眾先是一愣,而後紛紛開口了:“鴻安國際的總裁?就他這樣的?可能麼?”
“就是,小姑娘你彆亂吹牛了,你看看唐副總過來是什麼排場?你的金江哥又是什麼排場?這能比麼?”
“對,不光是排場不能比,這風範也比不了!按我說,他比唐副總差遠了!兩人根本就冇有可比性好吧?”
卓亦寧不服氣的說道:“你們懂個錘子!”
“我金江哥那是低調內斂,不喜歡顯山露水!你們卻誤以為他冇有排場,真是好笑哦!”
“我看你纔好笑,小姑娘,這大白天的都說上夢話了!”圍觀群眾跟著說道。
卓亦寧更加的氣憤了,她馬上把陳金江拉到身旁,直接對著眾人開口道:“你們不信是不是?那好啊!乾脆把唐綺韻找來問一問,看看金江哥到底是不是鴻安的總裁!哼!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我金江哥馬上就能閃瞎你們的狗眼!”
眾人也被激起了火氣:“好啊,把唐副總叫過來認一認!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我也不信,這傢夥哪裡有唐副總百分之一的風範?連唐副總都比不過,還說是鴻安的總裁?真是笑死人!”
“是,如果這傢夥是鴻安總裁,我給他鞠躬道歉,如果他不是,那不好意思了,小姑娘你得給我們道歉!”
卓亦寧馬上說道:“可以啊!我不光給你們道歉,我金江哥還會給你一人磕一百個響頭!磕頭磕到你們滿意,這總行了吧?真是笑死人了!一個個的什麼都不懂,還在我麵前裝腔作勢!”
“可以!如果你的金江哥不磕頭,我們就一起把他的大門牙打掉!”圍觀群眾紛紛說道。
“金江哥,來證明一下!”卓亦寧看向了陳金江。
陳金江的嘴唇嚇的全白了,他雙腿發軟,都站不住了,直恨不得現在就給眾人跪下。
“這,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瞎裝什麼逼?要是給唐副總知道了這件事,那還不得當場給我開除?”
想到這,陳金江頓時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他不禁仰起了頭,隻感覺日月無光,天昏地暗。
周圍的世界好像都失去了顏色。
他的人生好像也到此戛然而止了。
“不行,我不能被鴻安開除!”
陳金江渾身發抖,鴻安的工作還是他父母求爺爺告奶奶,托了很多關係纔給他安排上的。
本來想藉著鴻安的東風,他也能進一步發展成為雲州的青年才俊。
這下好了,本來不過是無聊裝個比而已,就為這,要被人開除了!
這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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