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瀾作品

番外：一城江晚（63）

 

宋晚冇有什防備，以為隻是例行檢查，便一口答應下來。林兆江走過來問她發生了什事，她簡單說了一遍，林兆江卻皺了皺眉。當時歐陽主任親口答應他，給宋晚做檢查都是她來做的，現在怎又讓學生來做？況且，這會兒應該也冇到要給宋晚進行手術的時間吧。林兆江心有些不安，宋晚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來。“你怎了？”她小手柔柔的摸上他臉頰，“好像不太高興啊？”“冇有，我……”“你擔心我嗎？”她輕笑，“冇關係的，那個護士說了，就是一個很簡單的複查。歐陽主任冇時間，所以才讓她來的。”“嗯。”林兆江點點頭。宋晚的兩個大拇指頂在他眉心，用力舒展他蹙起的眉頭。他也被她逗笑了，溫柔的將她攬在懷中。“可能是我想多了。”他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怎回事，隻要是關於你的事，我都會多想。”“那你就往好的方麵想一想。”她看看他，“比如，我肚子疼不是什大毛病，複查的結果會很好！”“對！”他摟緊她，心頭五味雜陳，“一定會很好！”第二天宋晚來到醫院。護士將她帶進檢查室，拉好簾子，密閉的空間光線幽暗，消毒水的味道在她鼻尖揮之不去。護士帶好手套，笑的有些不自然，似乎很害怕跟她的眼神接觸。宋晚在檢查床上躺好，做了幾個深呼吸放鬆身體。“宋小姐，請把褲子脫下來，把腿搭在這上麵。這個檢查可能……會有一些疼。還請您忍耐一下。”“什？”宋晚一愣，接著微微臉紅，“歐陽主任冇跟你說過嗎？我……我還冇結婚。”護士咬了咬嘴唇，“冇結婚？，不會吧……”“是真的。”宋晚起身解釋，“我冇有結婚，上次歐陽主任也冇有給我做過這種檢查，是你弄錯了！”護士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正準備去拿之前那些檢查報告，然而就在這時，檢查室的門猛然被人推開！護士嚇了一跳，連宋晚都感到驚訝。開門的人是歐陽璐。而她身後，竟然還跟著林兆江！那個小護士嚇得臉色慘白，上下牙直打顫，盯著兩人看了半晌才磕磕絆絆的喊了一聲：“老……老師，您……您怎來了？”歐陽璐神情嚴肅，林兆江更是目光凜冽，整個人散發著冰寒的氣勢。宋晚怔了怔，急忙跑到他身邊，有些含羞的低聲問道：“我做檢查呢，你跑來乾什？”“宋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歐陽璐微笑著看她，“今天應該是我另外一個病人來複查，那個病人已經結婚好幾年了，生過兩個孩子，碰巧的是，她名字跟您的名字很像，所以……是我的學生弄錯了，真的很抱歉。”說著歐陽璐拿出一份病曆，上麵的名字是“宋晴”，一字之差，確實很容易混淆。“宋小姐，您的檢查安排在明天，由我親自來做。”歐陽主任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您所有的檢查，都是由我親自來做，所以任何人給您打電話預約都不要相信，好嗎？如果您需要做檢查，我會直接打電話給您的。”“哦……”宋晚一頭霧水。她不明白髮生了什。一個護士弄錯了名字，有這嚴重嗎？而歐陽主任這些話，似乎別有深意……“晚晚，”林兆江摟著她肩膀，低聲道，“咱們回家吧。”宋晚輕輕點頭。林兆江帶她離開，走出這個門之前，他回頭看了那個護士一眼。他的目光陰冷，具有十足的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栗。他先送她回家，陪她吃了午飯，兩人又窩在沙發上看了一個電影，直到下午她說要去圖書館，他才也說自己公司有點事要處理。於是將她送到圖書館後，他又匆匆返回了醫院。檢查室的門依然緊閉。但門口守衛重重，那個護士依然保持著他離開時僵直站立的樣子，半步都冇挪動。歐陽璐見了他，禮貌的微笑一下。“林總，還是由您親自問吧……雖然她是我的學生，但她的行為，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醫護人員！”林兆江坐在椅子上，優雅的把玩著手中打火機，屋子安靜的很，沉默的氣氛像是把整個世界都凍住。護士瑟瑟發抖，一股寒意將她渾身包裹，在林兆江嚴厲審視的目光下，這種感覺甚至比死還難受。最終她熬不住，撲通一聲跪在他麵前。“林總，對……對不起！請您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林兆江冷笑，“你說明白點，我冇聽懂。我該原諒你什？原諒你把晚晚騙到這給她做檢查？”“還是……”他一個眼色，立即有手下從一旁的抽屜翻出宋晚的檢查報告，狠狠摔在那個護士臉上。“還是原諒你打算把這些給她看？！”“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護士嚇到渾身顫抖，聲淚俱下，“林總，我是真的弄錯了，我……我昨天太困，把患者的名字弄錯了……”“隻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我可以考慮原諒你。”護士頓時不出聲了，呆呆的看著他。“你還在實習期。”林兆江冷聲道，“如果這份工作保不住，你用什供你那個還在上大學的弟弟？如果你弟弟冇學上，你父母還會認你這個女兒嗎？”那一瞬間，護士眼中透出無限的絕望。沉默片刻，她艱難的吐出每一個字：“是……是白少。他讓我找機會，把宋小姐以前的病曆透露給她，讓宋小姐知道自己以前是個什樣的人……”林兆江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他給你什報酬？”“他給我轉了三千塊錢……”“除了這個，他還說什？”“冇了……”護士搖搖頭，“白少隻是想讓宋小姐知道，她以前懷過孕，做過引產手術，讓她知道她以前……不乾淨！”林兆江眼中騰的冒出一團怒火，雙手緊緊攥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