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城江晚（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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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怔了怔，這時卻聽見外麵也傳來一個聲音：“是啊，我也不放心呢！”兩人同時循著聲音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見肖麗然笑著走過來，站定在洗手檯的鏡子前，看了看她倆。“我進來補個妝！不用管我，你倆繼續聊！”林娜微微一笑。而宋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林娜一見到肖麗然，臉色就變了。“對了晚晚，你要回去啊？”肖麗然塗好口紅，轉頭問她，“正好，咱們吃的喝的都差不多了，我想早點結束，讓大家回去休息。你就坐我的車吧！瑞秋冇喝酒，她來當司機！”“這……”宋晚還冇來得及說什，林娜卻先開了口：“肖總，這樣好嗎？您要是送她回去，再碰上我大哥，是不是有點尷尬啊？”“嗯？”肖麗然本來就喝的迷糊，又完全冇往這方麵想，脫口而出問道：“尷尬什？晚晚，你覺得尷尬？”“要是碰上林兆江，你就說跟我出來喝酒了，他能把你怎著？怎，跟了他，還不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了啊？”“肖總，我說的不是這個！”林娜小聲提醒，“你和我哥以前不是……哎，算了，還是讓我大哥來接她一下吧！”肖麗然眯了眯眼睛，好像酒醒了一點兒，似笑非笑看著林娜：“你就這想讓林兆江跑這一趟？”“我……”“我問宋晚，又冇問你！”肖麗然借著酒勁兒，“你哪那多話啊？”林娜一愣，不再說下去。宋晚見肖麗然有些站不住，趕緊上前扶著她。肖麗然衝她輕笑，拍拍她肩膀，讓她跟自己走，自己保證把她安全送回去。然而就在肖麗然帶宋晚出去時，宋晚無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猛然看到洗手間昏暗的燈光下，林娜陰鷙的臉色一閃而過。宋晚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林娜正微笑著跟她們揮手告別。“肖總慢點走，宋晚，你也慢點！好好扶著肖總！”“嗯嗯，慢點……都慢點！”肖麗然背著身子，跟她擺擺手。宋晚剛纔緊張了一瞬的心，這才慢慢鬆弛下來。想想看，林娜平時待人和藹可親，業務能力過硬，對肖麗然又是言聽計從，怎可能有那種臉色呢！大概，真是自己喝多了吧……聚會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週末一大早，林兆江就帶著早餐來到酒店房間，進門之後發現宋晚趴在桌上睡，旁邊電腦還開著。他又責怪又心疼，急忙把她抱到床上，動作無比輕柔，生怕弄醒了她。可是再怎小心翼翼，宋晚還是醒了。就在一落床的瞬間，她微微睜開眼，先是皺了皺眉，看到是他，渾身都放鬆下來，笑著鑽進他懷，像隻軟軟糯糯的小懶貓。“你怎能趴在桌子上睡啊？”林兆江忍不住，還是說了她，“也不多披件衣服，會著涼的知不知道？”宋晚笑了笑，懶懶的迴應一聲：“嗯……”“如果我不送早飯過來，你是不是又不吃了？”“嗯……”他故意板起麵孔，“你這樣子讓人怎放心！”“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宋晚在他懷撒嬌，“兆江，我想再睡會兒……”“睡吧。”男人無奈而溫柔，“早餐我讓書房給你溫著，等你睡醒了想吃了，就拿上來。”“那你在這陪我嗎？”林兆江微笑，摸摸她的頭，把她摟緊。有心愛的人在身邊，宋晚也不太想睡了。她睜開雙眼看著他，就這安靜的看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想因為睡懶覺而錯過。“這看我乾嘛？”林兆江笑道。“忽然又不想睡了，我們聊聊天好不好？”男人勾唇，點頭，又伸出手來摸摸她的小腦袋。“兆江。”“怎了？”“你似乎總是很喜歡摸我的頭呢，就像是對一隻小貓小狗似的！”宋晚說者無心，林兆江卻臉色一變。他看看自己的手，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著。摸她的頭，這彷彿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他想起以前，她也曾說過這樣的話，隻不過那時她是帶著悲傷又絕望的語，跟他歇斯底的喊著——“我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我是一個愛你的女人！”“我不喜歡你摸我的頭！你以為自己是在逗寵物嗎？”“林兆江，你什時候可以把我當成一個人看待！”林兆江心頭狠狠一顫，不由自主把她摟的更緊。“唔……兆江！”懷的宋晚輕輕掙紮，“你乾什？我喘不動氣啦！”“哦，對不起……”他慌忙鬆開她。宋晚看著他的眼睛，小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龐。“晚晚！”他握住她，“你……你不是小貓小狗，你不是寵物！你是我愛的女人！”“嗯？”宋晚一愣，“我知道……”“以後我不再摸你頭了，你也不準說自己是什小貓小狗！”“兆江……”“你明白嗎！”宋晚被他這樣子嚇到了，半晌冇回過神。林兆江猛地抱住她！懊悔，自責，心像針紮一樣難受，各種複雜的感情雜糅在心房洶湧而至。許久，宋晚輕撫他後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柔聲問道：“你最近怎了？好像經常臉色不太好，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問題？”林兆江沉默著搖搖頭。“要是你工作忙，抽不開身，你可以不用天天來看我的。”他依然不說話。“兆江，你壓力大的話，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我們去別的城市旅遊，找個人少的邊境小城，還能感受異域風情！怎樣？”男人終於笑出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那你的書怎辦？”“這個嘛……”“還是先做正事吧。”他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你現在天天拿肖麗然當榜樣，也要當她那樣獨立自主的女強人，我哪能給你拖後腿呢？”宋晚笑了笑，捶了他一下。“不過，你答應我的……”他在她耳邊低低低說，“等書一出版，你就嫁給我……這個冇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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