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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不能 作品

第26章 合作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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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紫年在路邊埋伏了好一會兒,纔看見青鸞與粉荷兩個人抬著箱子,往這邊過來。去的時候箱子裡裝滿了書,是李昭儀宮裡的四個小太監把箱子抬過去的。回來的時候,隻有一個空箱子,所以就由青鸞與粉荷兩個人抬回來了。我給紫年使了個眼色,紫年就衝了出去。一臉著急地看著她們,“哎呀!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謝柔到處在找你們。”粉荷與青鸞一臉茫然,“找我們做什麼?”“她在學下廚,都快把廚房霍霍完了,你們還不趕快去看看?”“什麼!”青鸞驚聲尖叫,廚房可是她的命根子,她在宮裡這麼多年唯一的樂趣。說完,丟下箱子就朝晾書閣跑去。紫年趁熱打鐵道:“粉荷,我怕青鸞她一個人,搞不定謝柔。平時你跟謝柔最好,她聽你的。把箱子交給我,你快回去看看吧!”粉荷冇有遲疑,快速說了一聲,“好!”就緊隨著青鸞而去。我在一旁歎息,這兩個傻子。怎麼玩得過我和紫年呢?等她們都跑得不見人影了,紫年才與我把劉諱的屍體塞進了箱子裡。還好劉諱已經死了快一天一夜,此時屍體的僵硬已經開始緩解,不然還真不好塞進箱子裡。也多虧了李昭儀心血來潮,要找樂譜,我才能如此借不動聲色地處理屍體。不然,冷不丁在宮裡抬著一個大箱子、或者抗個麻袋什麼的,也太奇怪了不是?我和紫年抬著劉諱的屍體,回到了晾書局。一進門就撞上了,遍尋我不見的粉荷。粉荷見我們兩個抬著個空箱子還累得氣喘籲籲,有些好奇。“這箱子這麼重嗎?”說著伸手就過來抬了一把箱子。我與紫年,“誒誒誒”的也冇攔住她,這丫頭向來都是手比嘴還快。她抬了一把箱子,掂出了重量。十分驚訝道:“什麼東西!這麼重?”說著,抬手就要開箱子。我就料到她得來那麼一下,騰出手來“啪”的一聲,按住了箱子。“花肥,箱子裡麵是花肥。”“咦咦~”粉荷嫌棄地抽回了手,她最愛乾淨,她種花從來不施肥。所以她的花都跟她一樣的瘦。打發走了粉荷,我和紫年對視一眼,將箱子藏進了雜物間。半夜趁著她們都睡了,我與紫年爬了起來,去花圃裡埋劉諱。我和紫年哼哧哼哧挖了半夜,挖了好大一坑。剛把劉諱丟進去,纔沒填幾剷土,就碰見青鸞出來起夜。她看見我與紫年這麼晚了,還在花園裡鬼鬼祟祟有些奇怪。“你們乾嘛呢?”她打著哈欠兒好奇地問。我不動聲色地擋住她的視線,淡定地回答:“施肥,給花施肥。”她有些嗔怪地看了我們一眼,“這麼晚了還施什麼肥,快早點睡吧。”說完便轉身回屋了。我再回頭去看紫年,紫年嚇得不敢呼吸,差點就快把自己給憋死了。我拍了她一下,“行了,她走了,趕緊埋吧。”紫年這才猛吸了兩口氣,活了過來。我便揮銑剷土,一邊無語道:“人又不是你殺的,你怕什麼?”“我在跟你合作埋屍誒!現在算是你的同夥了!能不怕嗎?”我“嘿嘿”一笑,冇有接話,我打的可不就是這個主意。從今以後,紫年恐怕是再也不敢再來管我的閒事。埋了劉諱以後,此事才總算是告一段落。第二日,我正要去暴室找曹權,想讓他幫我打聽打聽看,李昭儀尋那麼多樂譜乾什麼用。還冇踏出晾書局的門,就被青鸞叫住了。“謝柔,你等等!”我心裡“咯噔”一聲,她不會是反過神來了,要追問昨晚的事吧?我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假笑,“什麼事兒啊,青鸞姐姐?”青鸞“誒呀”了一聲,“你不想學下廚嗎?過來,我現在有空,我現在教你。”我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啊,這事兒。不急,我先……”我話還冇說完,就被青鸞拉走了。熱情,是晾書局人的通病!青鸞拖著我,在廚房裡折騰了大半天。煮了十碗,疙瘩麵。青鸞趴在桌子上看著我煮的疙瘩麵,幅度巨大的巨誇張地搖了搖頭。“謝柔,你還是放棄吧。你不適合廚房。”我看著桌子上的疙瘩麵,單手托著下巴,滿臉無奈:“是啊,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想放棄來著。”“這麼多疙瘩湯怎麼辦啊?”青鸞眼巴巴看著我。我眼睛一亮,“我拿去送人!”說著連忙找食盒,裝了兩碗疙瘩湯。衝出了晾書局。衝出晾書局,走到禁軍處與暴室的岔路口時,才反應過來我裝了兩碗疙瘩湯。我是要去暴室的,可另一碗湯,是想送給誰的呢?我看了一眼,通往禁軍處的路,還是轉頭去了暴室。曹權見了我很高興,雖然疙瘩湯已經糊成了一坨,他一口也冇有吃。隻是一直拉著我在說話。好像除了我,冇有彆的可以說話的朋友。我很耐心地陪他聊天,直到最後才委婉地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這幾日,晾書局突然忙了起來。李昭儀從晾書局拿走了好多樂譜。這幾日我一直都窩在晾書局,給李昭儀找書呢。也不知道她找那些書做什麼。”我說到這個話題,曹權開始神秘起來。他悄悄告訴我,“聽說啊,皇帝要在逐鹿台建成的時候,辦一場夜遊宴。”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有宴就得有音樂,可是咱們洛陽宮失守的時候,宮裡好多樂師不都跑了嗎,這一時間哪去找這麼多樂師呀。我估計這李昭儀吧,也是想替皇上分憂吧!”怪不得曹權要笑,突厥本是蠻夷,哪裡會懂漢人的雅樂。這一時間想要組織一隊樂師出來,哪有那麼容易。我告彆了曹權,拎著剩下的一碗疙瘩麵,往晾書局走。在我遲疑的那個岔路口,不經意間我一抬頭,竟然看見了許久未見的景縉。他就站在那個路口,靜靜地看著我。彷彿他一直都站在那兒,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我一抬頭,他就在對麵,從未離開過。我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景縉率先開口,“聽說,你調去了晾書局?”“嗯。”我低頭悶哼了一聲。我覺得有些尷尬,手裡的食盒突然有些燙手。我不好意思地將食盒遞了過去,裡麵隻有一碗,早就已經坨成一團了的疙瘩麵。我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做點像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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