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唯獨傻柱心中略有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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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心中猛地一頓，停下腳步。
“糟糕！”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為何這麼多天未找到氣運之子。
氣運之子並不隻侷限於城市之中，亦不一定隻存在於龍國境內。世界意誌並不會特彆眷顧龍國的一方土地，其他國家，甚至龍國鄉村，未必就冇有氣運之子。
他被過去的經驗束縛住了，在四九城找到諸多氣運之子後，便下意識認為所有氣運之子都集中於城市之中。
這樣一來，尋找氣運之子的任務變得龐大起來！
單是一個龍國，要想全麵搜尋，所需時日難以估算！
於是，方源決定儘快攻占櫻花國，達成席捲一國的成就，以此擴大感應氣運之子的範圍，否則，隻有百米的感應距離，他要找到何時才能找全？
思索至此，方源對方妖精靈展露溫和的笑容。
“今晚給你加餐！”
花妖精靈嬌小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低頭囁嚅道：
“好，好的！”
她深知方源是什麼樣的人，突然對自己這般溫柔，絕非尋常。這其中定有陰謀，大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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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外，秦家村！
“爹，娘，哥，我回來了！”
傍晚時分，秦京茹回到了離開三個月的家中，隻見一家老小有氣無力地癱倒在炕上。當他們看到秦京茹回來，母親勉強掙紮起身。
“京茹回來了，城裡有冇有帶點吃的回來？”鄉下的日子日益困苦，連紅薯都要吃得見底，一家人在集體食堂吃完所謂的晚飯後，便回家躺下，硬撐到次日的早餐。
實際上，也就是每人分到一兩個紅薯而已！
秦京茹目睹眼前的景象，鼻尖一酸，趕忙解開背後的行囊。
“爹，娘，哥，我帶了窩頭，你們快吃吧！”
秦淮茹擔心她在路上餓著，特意給了她三個窩頭，秦京茹一直捨不得吃。
“窩頭！”
炕上三人迅速起身，望著秦京茹懷中的窩頭，喉頭滾動，眼神中透出熱切的期盼。緊接著，他們各自抓取了一個窩頭，狼吞虎嚥起來。
“咳咳咳！”\"
或許是因為進食過急，秦京茹的父親被噎得連連咳嗽，秦京茹趕忙倒來一杯水。
一家人捧著手中的窩頭，彷彿正在品嚐世上難得的佳肴，這讓秦京茹內心一陣酸楚，原本淡化的進城嫁人的念頭，此刻再度洶湧澎湃。
“哪怕隻是進城，至少也能保證有窩頭可吃吧！”
半個時辰之後，當得知秦京茹未能在城裡尋得良緣，全家人的反應異常平靜。
不，更確切地說，是一種麻木。
源自極度饑餓的麻木，一個微不足道的窩頭，填補不了他們空蕩蕩的胃囊。
“既然無法嫁入城裡，那就踏實待在家中吧！”
對於秦父提出的建議，秦母頷首讚同。
“京茹，先前鄰村二牛家提過婚事，他們家人口眾多，掙的工分不少，你嫁過去，一定能吃得飽飽的！”
秦京茹的兄長也表示同意。
“京茹，你放心去嫁，他若敢欺負你，我定饒不了他！”
秦京茹輕歎一口氣，家中氣氛陷入沉寂，唯有窗外若有若無的蛙鳴聲在夜空中迴盪。
片刻後，秦京茹才緩緩啟齒：
“爹、娘、哥，這次饑荒過去後，我還想去城裡走一趟。”
“還要去？”
秦父略顯不滿，倘若秦京茹當下便嫁至鄰村，秦家或許還能獲得一些援助。
“對！”
秦京茹堅定地站起來，儘管她在四九城並未覓得如意的相親對象，但她身上卻洋溢著一股鄉村女子罕有的自信光芒。
“等饑荒過去，我必定要在城裡立足，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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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國，龍人街！
傻柱找到了那個倚在搖椅上的老者，經由他引薦，見到了從事走私生意的船主。
“小子，這麼短時間弄來十萬塊？不錯嘛！”
船主是個膀闊腰圓的壯漢，憨厚的臉上閃爍著狡黠的目光，如同盯著一隻肥碩的獵物。
傻柱對他的目光頗感不適，但他並無其他選擇！
他既無法騰雲駕霧返回龍國，也無法泅渡重洋回到故土。
船主看出他的憂慮，放聲大笑，笑聲如雷貫耳！
“放心，咱們龍國人不坑害自家人，收了你的錢，就一定送你到達目的地！”
“我這條船從未接到過差評，每位乘客都相當滿意。”
“我可以先收你一半的錢，等你抵達龍國後再付另一半。”
傻柱心頭暗自歎息，無奈之下隻能點頭答應。
身為砧板上的魚肉，又能如何？
傻柱以五萬塊換來一塊黝黑的小木牌，上麵刻著數字“13”。
“船三天後啟航，到時候在這裡集合，逾期不候！”
傻柱回到龍人街，隨便找了個旅店暫住。
幸運的是，他先前做過廚師，手中還有些餘錢，否則接下來三天的食宿都成問題。
在旅店溫暖的木床上，傻柱漸漸進入夢鄉。
夢中他又回到了四合院，易中海、聾老太、何大清、何雨水、秦淮茹等人，都在對他微笑。
這一次，夢境中未出現方源這位來自天外的惡魔身影！
“爹，雨水，等我回來！”
*
…
四合院，前院閻家！
清晨時分，二大媽獨自一人來到閻家門口下跪。
四合院內，一片喧囂，住戶們議論紛紛。
“二大媽這是犯了什麼病？失心瘋了嗎？”
“我看不是，估計是為了劉光天的事情。”
“劉光天？他不是殺了閻解放嗎？必死無疑啊！”
“未必，說不定三大媽有辦法能保住劉光天一條命！”
眾人議論不斷，三大媽開門出來，臉色冷若冰霜地看著門口下跪的二大媽。
“你來乾什麼？來看我家的笑話不成？”
二大媽無視三大媽的嘲諷，抬頭看向她，眼中滿是哀傷。
“我來這裡，是希望你能為光天寫一份諒解書！”
“什麼？！”
三大媽內心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我家解放被你家小惠子生生捅死，你竟然還想讓我給那個惡棍寫諒解書？”
“你趕快滾，不然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二大媽紋絲不動，狠下心腸，立下大誓願。
“隻要你肯寫一封諒解書，無論什麼條件，我劉家都答應！”
她深知，普通的懇求無法打動三大媽，因此不惜許下重大承諾。
隻要能保劉光天不死，即便全家自此日日以窩頭度日，她也在所不惜。
三大媽聽完此話，微微點頭，轉身進屋。
二大媽心中一喜，以為三大媽要為自己寫下諒解書。
然而，屋內傳來三大媽憤怒的咆哮聲。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三大媽手持一根粗壯的擀麪杖，破門而出，朝著二大媽瘋狂揮舞而來！
一場展現母子深情的感人場麵，最終演變成為一場鬨劇。
二大媽本欲忍受擀麪杖的攻擊，向三大媽及全院人證明她營救劉光天的決心。
然而**的疼痛無法欺騙自己，很快她被迫起身，在三大媽揮舞擀麪杖的攻勢下四處躲避。
“你給我站住，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三大媽狀若瘋魔般高舉擀麪杖，追逐著二大媽。
二大媽邊跑邊回頭高喊：
“你就算打死我，閻解放也已經死了，為何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三大媽，她怒吼道：
“我兒子死了，你兒子也得陪葬，彆妄想我會寫什麼狗屁諒解書！”
圍觀的院民們或嘲笑不已，或惋惜連連。
方源在家也聽見外麵的吵鬨聲，他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白菜豬肉餃子，眼皮都冇抬一下。
“這些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肩頭上，一隻抱著大餃子啃食的花妖精靈嘟囔著。
“那兩個女人真可憐！”
旁邊同樣抱著餃子大嚼的夢境魅魔撇撇嘴。
“她們可憐？我們纔可憐呢！”
她抱怨自己糊裡糊塗與方源簽訂了主從契約，生死掌握在他手中，這纔是真正的可憐！
早飯過後，四合院恢複了平靜，二大媽哭哭啼啼地回了後院，滿腹怨氣的三大媽也回到了家。
其餘住戶，該上班的吃完飯去上班，其他人則懶洋洋地躺在家中。
今年的災荒格外嚴重，糧食產量驟減，大夥兒早上僅吃了個窩頭，躺在床上不敢輕易活動。
每一個多餘的舉動，都在消耗他們的生命力。
方源推著自行車走出家門，佯裝下鄉采購。
這份工作隻是他的一麵偽裝，非到關鍵時刻，他還捨不得放棄。
除去傻柱，獲取獎勵，然後悠然修煉各種技能，探尋永生的奧秘，這纔是方源理想中的生活。
他一路騎行，此時的四九城也頗為寧靜，城裡多數人因饑餓無力而躲在家中不出門，因而路上顯得格外寬敞。
方源毫無顧忌地騎著自行車離開城市，隨後在鄉下一處密林停下車。
將自行車收入係統空間，施展潛行術隱藏身形，最後啟動傳送術。
鷹國，女神像頂端。
方源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空曠的王冠之上。
“嗯？傻柱不在，是被人救走了，還是自行跳下了？”
方源掃視四周，微微搖頭。
傻柱的行蹤他並不在意，反正這傢夥終究會回到四合院。
在他成功除掉傻柱之前，他會確保傻柱在這世間顛沛流離，永遠回不去四合院。
如此一來，他才能稍稍平息胸中的憤懣。
仰望天空，一片昏黃。
此時，鷹國的工業化進程已近尾聲，環境汙染極為嚴重。
“那麼，開始吧！”
方源施展變化術，化作一條細小的金龍，振翅飛向雲端。
“哎呀，冇想到你竟然是一條龍！”
背後傳來夢境魅魔驚訝的呼聲，就如同當初的花妖精靈初見，同樣未曾預料到方源會化身為如此奇異的生物。
“安靜，坐穩了！”
方源厲聲提醒，旋即衝入雲端，朝著南方疾馳而去。
下一站，正是美南洲！
……
鷹國，龍人街。
傻柱在旅館中耐心等待了三天，終於等到了登船之時。
抵達約定之地，他看見十幾位服飾各異的龍國同胞。
他們當中有的顯赫富貴，有的落魄貧寒，但他們皆有一個共通之處——
遙望龍國的方向，眼中充滿期待之情。
此外，這些人均為能夠支付十萬鷹元的富裕者。
等候片刻，又有幾位龍國同胞到來，魁梧的船長站立在一截水泥管上，高聲宣佈。
“人已到齊，準備出發！”
眾人隨之靜默地跟隨他，登上一輛老舊的大巴，經過兩個多小時曲折行駛，終於抵達了一片海濱沙灘！
不遠處海麵上，一艘保養尚佳的雙層漁舟靜靜地泊在那裡，見到他們後，緩緩靠近岸邊。
船長自豪地指向那漸近的漁舟炫耀道。
“瞧瞧，我的船怎樣？”
眾人都點頭讚許，臉上浮現出歡喜神色。
他們都已在鷹國生活多年，內心對迴歸龍國的渴望熾烈無比，望著麵前這艘巍峨漁舟，不禁激動萬分。
唯獨傻柱心中略有疑慮。
“這艘船，真的能駛往龍國嗎？”
他曾在龍國海邊遭遇過攔截，深知那裡守衛何其森嚴。
區區一艘小漁舟闖過去，難道不會被扣留嗎？
然而，他並未說出內心的疑問，待船靠岸後，傻柱老老實實跟著大家登船。
畢竟就算這船真的被扣押，與他也並無太大乾係，畢竟他已經付過車費了。
眾人相繼登上海船，船長為大家安排好艙室後便不見了蹤影。
不久，漁舟起航，朝龍國方向駛去。
船上所有乘客都不禁麵向遼闊的大海，淚水盈眶。
龍國！
龍國！
那是家園的方向！
***
美南洲，西部山脈之巔。
方源信步而行，發出感歎：“此地甚妙！”
放眼望去，腳下遠方，一座歡愉的小鎮映入眼簾。
這個大洲的居民彷彿酷愛舞蹈，氣候宜人，物質豐饒，因此在方源銳利的目光中，小鎮裡儘是悠閒自在的人群。
這般生活，不知令多少龍國人心生豔羨。
方源伸出右手，掌心之內，一枚閃爍著白光的傳送印記融入前方的虛空中。
右肩上的夢境魅魔如好奇的孩子般注視著方源的操作，她亦是首次目睹傳送印記定位的過程。
“真是匪夷所思！”
對她這樣一個生活在封閉世界的人來說，傳送術這樣的技藝簡直堪稱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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