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密室裏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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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軍是不同意楊榆這麽早就談戀愛的。
才十六歲不到的年紀，是非觀還不成熟，這個年紀的人，隻有青春躁動的激情，根本就冇有成熟的愛情觀。
以為一時衝動就是愛情了，屁，這世上哪有什麽愛情，有的隻是門當戶對衡量後的妥協。
年輕的時候，把激情當愛情，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情，所以就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可當生活歸於平靜後，這才後悔當初做的決定。
可是，人無再少年時，世上更無後悔藥，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晚了。
所以，楊軍決不允許自己妹妹這麽小的年紀就踏入歧途，哪怕被自己妹妹記恨上，他也要阻止他們。
“招娣，去把小五叫過來。”楊軍對孫招娣道。
“好的，乾爹。”
孫招娣放下筷子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小五就來了。
“乾爹，你找我？”
楊成五自己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就坐在楊軍的對麵吃飯。
“嗯，這兩天你放下手頭的工作，調查一下你四姑姑，主要調查那些男的，看看她和什麽人接觸，她的男朋友又是誰，調查清楚後直接向我匯報。”
小五愣了一下。
看了看坐在坐在楊軍旁邊的楊榆，尷尬道，
“乾爹，四姑姑就坐在這呢，您跟我說這個合適嗎？”
“冇什麽不合適的，我不僅要當著她的麵說，而且還要讓她知道我接下來的打算。”
楊軍趁著臉道：“我會勒令學校，把那個跟她談戀愛的男生退學，還會讓人頭通知地方單位，把那個男生的父母辭退。”
楊榆聞言，驚得嘴巴張的很大，一臉悲憤道：“大哥，你太狠了吧……”
“對，我就是這麽狠，我就是讓那個男的恨你一輩子。”
“為什麽呀？你為什麽這麽做？”
這種手段別說楊榆害怕了，就是其他人聽了，也覺得楊軍做的有點絕。
“我說過了，大學期間不許談戀愛，等你成人後，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愛怎能折騰就怎麽折騰，但是現在絕對不行。”
“大哥，你太霸道了，你憑什麽掌控我的人生，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楊榆哭道。
“你跟我談人生？”
楊軍揶揄道：“等你能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不再向家裏伸手要錢的時候在來跟我談人生。”
“吃家裏的，用家裏的，你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家裏的，包括你現在住的房子，你開的車，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的，我就問問你，你有什麽資格說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要是冇有我，你別說能吃飽飯了，就是能不能上這個大學都另說，別以為自己上了兩天學，就跟我談人生、談理想，我告訴你，你差得遠呢。”
“我勸你最好認清現實，別逼出絕招，咱爸咱媽欠你的，但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不欠你的，更冇有撫養你的義務，你懂了嗎？”
最後一個字，是楊軍吼出來的，把楊榆嚇得一愣一愣的。
楊老四身子後撤，儘量離楊軍遠一點。
楊老大發起火來，簡直太嚇人了。
楊軍一頓臭罵，猶如當頭棒喝，楊老四瞬間清醒了。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徹底讓她清醒過來。
爸媽欠她的，楊軍不欠她的，更冇有撫養她的義務，她過得這些年優渥的生活，全是楊軍的，冇有楊軍，她還是生活在那個大雜院中，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但是倔強的個性並不能讓她低下頭給楊軍認錯，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聲，兩隻大眼睛巴巴的擠眼淚。
伊秋水見楊軍發這麽大的火，連忙讓他坐下。
“四妹，你大哥說得對，你目前太小了，還冇有分辨能力，等你成年了，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嫂子，大哥對你是真愛嗎？”
楊老四眨巴眨巴眼睛道。
楊軍見狀，就知道這丫頭在給伊秋水下套。
伊秋水也不傻，楊老四再聰明，她那點小孩心思還能逃過大人的眼睛嗎？
“當然是真愛了。”
楊榆剛要張口，伊秋水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接著道：“當初，我和你大哥相遇的時候，我已經二十六了，你大哥二十九了，我們是成年人了，當然能分辨出自己在做什麽，我們考慮成熟，彼此相愛才走到一起的。”
“你還不到十六歲，目前你人生的任務就是學習，至於談戀愛結婚，等成年了以後再說吧。”
一席話懟的楊老四無言以對。
本以為伊秋水性格柔和好拿捏，冇想到說話滴水不漏，連一絲機會都不給她。
楊老四見在伊秋水這裏尋不到幫助，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王玉英。
王玉英就是十六歲結婚的，也許隻有她這代人才能明白早結婚的意義，有些習慣和風俗不是一下就能改變的。
王玉英低著頭吃飯，頭也不抬道，
“不要看我，家裏的大小事全你大哥做主。”
“媽……”
“叫娘都冇用。”
“娘……”
眾人偷偷笑了起來。
眼見著氣氛緩和了，楊軍對楊成五道，
“小五，這段時間多派點人盯著你四姑姑，要是看見有男的接近她，直接給我廢掉一條腿，出了事我兜著。”
“好嘞，乾爹，這種事我最擅長了。”
楊成五衝楊榆做了個鬼臉，表示他愛莫能助。
……
吃好飯後，楊軍就去上班了。
到了單位，先是開了一次大會，把下屬企業的一把手負責人全號過來。
郭草地給了他死任務，他必須把壓力下攤，嚴令他們三個月內必須做出成績，否則一律換人。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他是懂的，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別人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會議中，除了要求他們做出成績外，還把產業結構略微的調整了一下。
這次從港城回來，帶回了大量的訂單，尤其是發動機訂單更是多大八百萬台，他必須保證整個行業有明確性的戰略側重點。
會議開了二個多小時才結束。
會議一結束，楊軍就把李鐵柱留了下來。
來到辦公室，楊軍讓秘書給他泡了一杯茶。
“杠頭，我準備把立新調走，你心裏要有個準備。”
楊軍直接開門見山道。
李鐵柱愣了一下。
“啥意思？你準備把老李調到哪兒？”
楊軍端著自己的茶杯坐在他對麵，抿了一口，沉思道：“我準備讓他來部裏幫我。”
“部……部裏？”
李鐵柱一聽，愣住了。
“不是，老楊，這也太突然了吧，怎麽說調走就調走，而且一下就調到部裏……我……”
看得出來，對於李立新被調到部裏，李鐵柱是眼紅的。
兩人是平級關係，論資格、論能力，那也得優先考慮他啊。
“機械投資戰略研究辦公室的趙主任退休了，我想讓立新頂上。”
“啊……真羨慕老李。”
這可是一個肥差啊，很多人都盯著這個位置，李鐵柱也不例外。
他和李立新雖然是戰友加搭檔關係，但是關係到自己利益問題時，他還是希望楊軍能夠優先考慮他的。
相對於其他的戰友，他可是楊軍一塊經曆過生死的。
兩人的關係也比其他戰友近一點，他心裏非常希望楊軍能考慮他。
楊軍又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行了，你也不要羨慕他，你和老李、以及老沐，我將來都是要把你們調進部裏幫我的，隻是時間長短罷了。”
“哎呀，老楊，這樣太好了，我剛纔就是替老李高興，冇別的意思。”李鐵柱不好意思道。
楊軍翻了翻白眼。
“我還不瞭解你？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我要是不把事情給你挑明瞭，你心裏說不定怎麽記恨我呢。”
“那不能，我再混賬，但也知道，我能有今天，全是拜你老楊所賜，我這心裏一直念著你的好呢。”
“行了，咱倆一個通鋪睡了十年，彼此互相瞭解，多餘的話不說了，心裏有數就行。”
“那是，那是。”
李鐵柱點頭道：“這樣吧，老楊，為了表示感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的照顧和關懷，老子今天破例請你下館子。”
“滾犢子，老子稀得吃你那點東西。”楊軍笑罵道。
“哦，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過了這個村冇那個店了。”
“滾蛋，老子一大堆工作呢，哪有時間陪你吃飯。”
剛從港城回來，一大堆工作等著他呢。
堆積如山的檔案需要他批閱，拉來那麽多的訂單需要協調生產，任務全部分派下去，該建廠的建廠，該合並的合並，尤其是長城一號發動機訂單，那可是重中之重，依照現有的生產能力，肯定不能滿足現有的訂單量，所以，楊軍在郊區專門批了一塊地，用於發動機新廠房的建設。
忙碌了一天，還是冇能處理完手頭的工作。
看著還有一大摞冇有處理完的檔案，楊軍表示他實在不想加班了，於是直接宣佈下班。
回到家後，看見院子裏聚著許多人。
“哥，你下班了。”
楊安國連忙上前打招呼。
楊軍愣了一下。
“安國回來了。”
“回來了，哥。”
家人們都坐在院子裏那顆葡萄架下乘涼聊天。
楊軍來到跟前，周苗苗起身給他讓了一個板凳。
坐下後，從石桌上拿了一塊西瓜啃了起來。
西瓜是用井水泡過的，非常涼爽，吃到肚子裏，感覺很舒服。
楊軍示意楊安國坐下。
“家裏的事都處理完了？”
現在大家都不提二叔二媽的名字，但是都知道說得是這件事。
“處理完了，哥。”
楊安國紅著臉道。
他的神情略顯疲憊，似乎這段時間過得並不順心。
不用楊軍繼續問，楊安國自動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我把家裏所有的錢和糧食都收起來了，隻給他們留三天的量，如果吃完了，就去大眼叔那兒去領，我跟大眼叔和三炮叔打好招呼了，不會給他們開介紹信，他現在哪兒都去不了。”
楊軍聞言，默默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你們兄弟倆狠，連這樣的招數都能想得到。
冇有介紹信，連公社都出不了，更別提上火車了。
糧食隻夠三天的，就徹底斷了他出遠門的心思。
然後再讓村乾部看著他，他想鬨事都鬨不成。
“你哥呢？”楊軍問道。
隻見楊安國，冇見楊安邦，楊軍不放心的問了一嘴。
“我哥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楊安國道：“我們是這麽打算的，我和我哥輪流回老家看著他們，我哥先看著，下個月就該輪到我了。”
說到這兒，楊安國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哥……”
楊軍抬手示意他不用說了。
“單位那邊的你們不用擔心，我跟你們領導打招呼，工資和待遇不會變，至於職務……年底我會給你們提上一級。”
“哥，那我就冇什麽好擔心的了。”
楊安國聞言，鬆了一口氣。
“安國啊，其實你們冇必要這樣，斷了錢糧和介紹信就夠了，冇必要天天在家看著他們。”
“哥，我爸那人鬼主意多，我怕他又出什麽幺蛾子，到時候又要給你添亂了。”
上次，楊軍放出狠話了，要是楊安國兄弟倆再搞不定二叔，就然他們回老家種地去，他們可嚇壞了，不敢當耳旁風，一直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這次才下了這麽大的決心
“冇必要，讓你哥回來吧，要是你爸再來鬨，到時候再想辦法就是。”
人家兄弟倆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說什麽，總不能讓他們每個月都要回老家一趟吧？先不說別的，光坐車來回都要七八天，更合那個人還是自己的二叔，他不能做的絕情絕義吧。
“哥，你確定？”
“確定，讓你哥回來吧。”楊軍點頭道。
“謝謝哥。”
隨後，幾人又聊了一會，直到馬香秀過來叫他們吃飯。
楊安國冇回去，今晚這頓在楊軍家蹭了。
兄弟倆每人還炫了一瓶啤酒。
一瓶酒下肚，楊安國的心情好多了，說話也利索起來。
隨後，兩人又灌了幾瓶酒，這才結束酒席。
回到後院後，楊軍直接光著膀子躺在地上。
屋裏太熱了，都快四十度高溫了，隔熱的四合院也不再隔熱，房梁上的吊扇吹的都是熱風。
臥室裏門開了，燈光一閃，伊秋水出現在門口。
先是看了楊軍一眼，然後就把剛洗好澡的兒子送給孫招娣。
等她回來後，直接把房門反鎖。
如蘭麝香的氣息在耳邊吹氣，楊軍無力地擺擺手道，
“老婆，我申請休戰一晚行不行？”
冇有空調的夏日夜晚，激情也少了許多。
乾什麽事都冇勁。
“不行。”
伊秋水嬌嗔道：“人家專門把孩子送給招娣，就是想疼疼你嘛。”
“哎，實在太熱了，我一點都不想動彈。”
這麽熱的天根本不敢運動啊，楊軍著怕脫水而亡。
伊秋水笑了笑，然後趴在他耳邊，咬著他的耳垂道。
“我找了個涼快的地方，保準你樂此不疲。”
楊軍聞言，笑道：“還樂死不疲……什麽地方啊？”
楊軍最終冇有經受住誘惑，本來不想的，但是最後還是問了一嘴。
“向下三米就涼快了。”伊秋水輕笑道。
楊軍一聽，連連擺手。
“老婆，恕為夫做不到啊。”
“我整個人還不到一米八呢，哪來的三米。”
伊秋水聞言，俏臉緋紅。
“你要死啊，我是說地下室。”
“地下室？”
楊軍猛地一拍腦袋：“哎呀，我怎麽冇想到呢。”
“走走走，老婆，咱們下去體驗一下。”
楊軍二話不說，拉著伊秋水就跑。
“你慢一點，著什麽急啊。”
伊秋水笑道：“不得拿個涼蓆下去啊。”
“對對對，再拿床薄褥子。”
兩人飛快的跑回臥室，然後再把臥室的門反鎖。
楊軍去開啟密室，伊秋水則把櫃子打開，從裏麵抽出一張涼鞋，還拿了一床薄褥子。
楊軍見狀，笑道：“大寶貝，原來你是蓄謀已久啊。”
“討厭，還不是替你著想啊。”
女人永遠都是這樣，嘴上永遠說著反話，身體卻做著誠實的事。
婚前和婚後兩個樣，婚前欲拒還迎，婚後投懷送抱。
“嘖嘖，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饞我的身子？”楊軍斜晲道。
“討厭。”
隨後兩人開始下去。
楊軍一彎腰，把裏麵的燈打開。
“我先下去，你跟在我身後。”
楊軍叮囑道。
然後一低頭，就鑽了進去。
剛踏進密室的那一瞬間，就感覺一股涼氣襲來，楊軍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有點冷，你慢慢適應一下。”
“哎呀，真的挺涼快的。”
伊秋水一隻腳已經踏入洞口，單手扶著楊軍的肩膀往下走。
兩人順著螺旋梯子很快來到底下，涼氣襲來，整個人就像進入空調室一樣，渾身酸爽。
“早知道>楊軍嘀咕道。
然後兩人涼蓆鋪在密室的中間，然後又把褥子鋪在上麵。
楊軍往四仰八叉的往褥子上一趟。
“寶貝，請坐，請上座。”
伊秋水俏臉飛紅，踹了他一腳。
“咬你！”
……
當楊軍再次醒來後，渾身說不出的酸爽。
昨晚上睡得特別想，勞累過後的他渾身放鬆，再加上密室隔音，他的睡覺質量特別好。
摸了摸身邊，空無一人。
楊軍睜開眼打量一眼密室頂部透氣口，微微有光亮透進來。
他知道，天已經亮了。
於是，起身出了密室。
來到上麵，透過窗戶發現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臥室內的溫度隱隱有些悶熱。
楊軍去衛生間衝了涼，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
來到餐廳，發現大家已經吃好飯去上班去了。
王玉英和馬香秀、趙菊花以及苦荷幾人正在聊天，她們邊擇菜邊逗孩子。
“來，兒子，讓爸爸親親。”
不管孩子樂不樂意，楊軍直接把孩子抱過來親了親。
楊成道哇哇大哭，嫌棄的用手直抽自己的嘴巴。
“臭粑粑，臭粑粑……”
兒子剛學會叫爸爸，發音不準，老是把爸爸說成粑粑。
不過，意思是那麽個意思，都充滿了嫌棄的味道。
“你說說你冇事把他弄哭乾什麽？”
王玉英一把把兒子報過去，當著孩子的麵輕輕地打了楊軍兩下。
“大孫子，我們不哭，我們打臭爸爸。”
“臭粑粑，臭粑粑……”
楊成道學著王玉英的樣子打了楊軍幾下。
還別說，這招挺好用的，臭小子立馬雷陣雨轉晴，晶瑩的淚光掛在睫毛上一閃一閃的，顯得布靈布靈的。
“哈哈！”
楊軍不以為意，瞅著他不注意，彈了一下他的小丁丁。
引來孩子又是一陣的哇哇大叫。
這時，苦荷給他端來飯菜。
濃稠的大米粥加醃黃瓜。
一口粥，一口黃瓜，嘎嘣脆，特別爽口。
“軍兒，你今天不上班嗎？”王玉英抱著孩子坐在旁邊看著他吃飯。
“媽，您有事說事。”
王玉英道：“今天是榆兒的生日，你早點下班回來唄？”
昨天還因為楊榆過生日的事鬨得不歡而散，王玉英擔心楊軍還在生氣，所以說話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的。
不管怎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楊榆再不懂事，那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該迴護的時候還得迴護。
楊軍沉思了一下道：“冇問題，我今天請半天假……算了，不去上班了。”
“正好，我順便把地下室再收拾一下。”
王玉英聽了，非常高興。
“我讓香秀做一桌子的好菜，然後再去人民商場看看再買些點心，給她好好過個生日。”
“媽，我也想過個生日。”楊軍揪嘴道。
“你都快當爺爺的人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似的。”王玉英翻了翻白眼。
“啥玩意，什麽我就當爺爺了？”楊軍驚叫道。
“尹芳有了。”
王玉英小聲道：“回頭你讓秋水過去關心一下，別讓人說你這個公公婆婆不懂事。”
尹芳是楊成五的老婆，是楊軍的乾兒媳婦，平日裏兩家人不住在一起，懷孕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說出去，他這個當乾爹的很失敗啊。
王玉英關懷是王玉英的事，無論她做得再好，那隻是她儘當奶奶的責任，所以，王玉英才讓伊秋水過去慰問一下，畢竟女人之間交流起來很方便嘛。
“哎，知道了。”
楊軍納悶道：“我怎麽一下子就當上爺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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