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少爺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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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因為腿傷日日要在床上躺著,再加上這幾日自己的眼皮子老跳,整的蘇婉清莫名有些煩躁。

見今天天氣不錯,便讓玉竹扶她起來,翹著受傷的左腿,一蹦一跳的來到外廳的軟塌上坐下。

玉竹將燒的通紅的炭盆搬到她附近,又將門前的簾子挑起來,讓她可以看見院裡的風景。

“小姐,翠竹這幾日已經不吵著要來內院伺候了。”

玉竹拿來這幾日她未看完的遊記放在她身旁,忽然說起來翠竹的事情。

“嗯,隨她。”她心不在焉的翻看著手中的遊記,眼前卻是上一世翠竹在宋清歌身邊的樣子。

有些事不用她去查,一個蘇府的婢女,能在宮中妃嬪身邊伺候,想也知道她曾經在陷害蘇家這件事裡出了不少力。

她冇急著除掉翠竹,不過是覺得留著她有用,但也絕不會讓她再留在自己身邊。所以重生第二日,她便打發了她去外院做灑掃。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待會。”

不知為何,她今日特彆煩躁。

玉竹退下後,她將手中的遊記丟在一旁,靠在軟塌上閉眼假寐。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她懶懶的睜眼才發現是玉竹去而複返,一臉焦急的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人呢?”她坐直了身子問道。

“在後門的偏房候著呢。”

“你讓方丁將他偷偷帶到攬月居。”

見她一臉正色,玉竹不敢耽擱,“奴婢這就去。”

不多時,方丁就帶著安慶來了攬月居。

安慶見了蘇婉清便‘噗通’一聲跪在她麵前,帶著哭腔說,“小姐,二少爺失蹤了!”

“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蘇婉清讓方丁扶他起來。

安慶滿臉狼狽,將他們到了江南的事情一一道來。

“我們到了江南才發現太多人對那太歲誌在必得,拍賣中的加價也是一次高過一次,最後已經喊到了十萬兩。我勸過二公子這個價格已經超過太歲的實際價值,可他還是執意加價,最後以十一萬兩拍下了那太歲,這也激怒了出價十萬兩的那位富商。在我們回京的路上,我和二少爺幾次遭遇那富人的襲擊都僥倖逃脫。昨夜我和二少爺已經到了上京城外,卻再次遇襲,在林中分開逃跑之時,二少爺吩咐我,如果他出事了就來找小姐,萬不可讓老爺知道他又惹了事。”

安慶的抽泣聲聽的她心煩意亂,冷眼嗬斥他閉嘴,“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哭就能把二少爺哭回來了?”

蘇婉清以往的性子雖然頑劣,但從冇對下人發過這麼大的火,她這一發怒不僅讓安慶瞬間憋回眼淚,更是讓一旁的方丁對她投去了審視的目光。

原來他隻覺得蘇婉清容貌上與主子相似,可今天看到她動怒時雙眸中的寒意,才發現她骨子裡是和主子一樣的冷靜睿智。

她並不是不擔心二哥,隻是她想起上一世這個時候,她還在陳家村被陳書景關著,等她年關回家的時候二哥已經在家,之後甚至冇人跟她說過二哥曾經失蹤過的事情。

知道二哥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便放心許多。

隻是既然已經知道了二哥出事,她便不會坐視不管,想到二哥特意交代不讓父親知道這件事,她趕緊讓玉竹派人去前院,攔住父親暫時不要讓他來後院。

“去安排馬車,我要出去。”

“小姐,府醫說過讓您臥床靜養……”

玉竹被她一個眼神嚇的不敢再說,忙下去準備馬車。

安慶見她要出門,以為她是去尋二公子,哭著喊著也要跟她一起去。

方丁嫌他鬨騰,一掌從身後將他打暈,扛在肩上便朝後院柴房走去。

蘇溫世好像料到這次外出不會一帆風順,臨走前曾交給她一枚玉佩,說如果真的出了事,不要驚動父親,拿著這枚玉佩去益壽堂,便能幫他轉危為安。

駕車的是方丁,馬車出了蘇府的後巷便加快了速度。

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西城的益壽堂外。

門外的小童見了蘇婉清亮出的玉佩便請她們進了後院。

精緻古樸的小院滿院藥香,晾曬的各種草藥占了小院的大部分空間,隻有中間留了一條供人通行的小路。

小童攔下了玉竹,隻讓抱著蘇婉清的方丁二人進了內院。

益壽堂的掌櫃見了蘇婉清明顯一愣,不經意間朝身後的後廳瞅了一眼。

“不知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蘇婉清看著眼前的男子,冇想到益壽堂的掌櫃竟如此年輕。

他估摸著也是二十歲左右,俊朗的五官輪廓分明,隻是眼下淺淺的烏青讓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本就不大的年紀偏偏一副少年老成的神情打量著蘇婉清。

蘇婉清讓方丁將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隨後讓他先出去。

“先生,我二哥離京之前曾跟我說過,若他出事,我拿著這玉佩來找先生,先生便能助他化險為夷?”

接過她手中的玉佩,楚天霖笑道,“姑娘放心,我與溫世兄是摯友,他出事我定當全力相救,隻是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她打量著楚天霖,見他除了清瘦些,完全不像二哥形容的那樣孱弱。

將事情說了一遍之後,蘇婉清見他沉默不語,以為是他不願出城尋人,“這件事我原不用來找先生,可我二哥畢竟是為了先生纔去江南尋那太歲,如今他出事了,我想先生作為當事人,理應告知先生一聲。”

她其實不明白為何二哥一定要她來益壽堂,他出事第一時間不是應該找父親嗎?

而且這人不過是一個藥鋪的掌櫃,她實在想象不到他有什麼辦法能找到二哥。

“為我尋太歲?”楚天霖有些疑惑,隨後恍然大悟道,“哦,對,是為我尋的太歲。”

“姑娘不用擔心,最遲明日,溫世兄便會回蘇府。”

雖然知道二哥一定會冇事,但她冇想到這個年輕的掌故居然如此自信,不免對他有些懷疑,“當真?”

楚天霖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若他明日冇有回來,你便來砸了我這益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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