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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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德一時間搞不明白狀況了,他有些遲疑的問:

“楚翎這是走了?”

顧長卿點點頭,“應該是吧。”

顧長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楚翎之前看起來對顧長卿還是很執著的,如今竟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這不太符合常理。

想到這裡,他忽然說:

“楚翎不會是被彆人給擄走了吧?”

說完,顧長德也笑了。

不說楚翎本身就是個狠角色,這裡還是坊市,若是鬥法產生靈力波動,就必然會引來執法隊和其他人的注意,而他們就住在楚翎隔壁,卻冇有察覺到任何劇烈的靈力波動,看來,楚翎真的是自願走的。

“應該的確是有什麼事吧,不過這樣也好。”

顧長卿如此說道。

顧長德仔細的看了看顧長卿,發現他並冇有什麼傷心失望的表情之後,也安了心。

於是他拍了拍顧長卿的肩膀,說:

“沒關係,冇了楚翎還有王翎張翎,就憑九弟你這長相修為人品性格,想要找個道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楚翎留下來的這兩樣東西怎麼辦?”

他看著桌子上的信和盒子,這顯然是留給顧長卿的。

若是就這麼視而不見的話,也不太好。

“先看看這盒子是什麼吧!”

雖然顧長卿這麼說來,但是他卻冇有直接去觸碰桌麵上的東西,而是仔細探測了一番,確認無虞之後,纔去觸摸這兩樣東西。

信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王卿道友啟,顧長卿打開信封過後,從中掏出一張信紙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信紙上隻有寥寥幾個字:

若成金丹,南疆相見

落款是楚翎。

南疆······

顧長卿皺起了眉頭。

顧長德見狀,不由得心生好奇,他微微探頭,想看看楚翎到底寫了什麼。

南疆是南域的一部分,而南域在中洲之南;南域被劃分爲兩個部分,這兩部分分彆是南疆和南海。

南疆麵積並不如南海大,聽說南疆多蠱修,而且極度排外;所以南疆修仙者很少外出遊曆,而外界的修仙者也不願意去南疆。

再多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不過若是想自由來往南疆和東荒,最少也要有金丹期修為才行,就連紫府期修士都有些勉強。

楚翎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呢?

顧長卿思考間,順手把信紙遞給了伸著脖子的顧長德,顧長德在看清信上所寫後,不禁冷吸了一口氣。

南疆、金丹。

“莫非楚翎出自南疆?

可是南疆距離我們東荒何止千萬裡之遙,楚翎就算再厲害不過也隻是個築基期修士,她是怎麼來到我們東荒的?

不過,九弟,你看人家楚翎,對你期望多高。”

顧長德說著說著,就又開始打趣顧長卿起來。

顧長卿搖了搖頭,並冇有說什麼,而是收起信,把目光轉向了盒子。

巴掌大小的玉盒,也不知道其中放了什麼。

因為這玉盒被下了一種高明的禁製,以顧長卿現在的實力,顯然是無法打開的。

幾番試驗之後,顧長卿也就放棄了。

不過,因此,他心裡也有了些猜測。

顯然,這個盒子上的禁製不是築基期修士的手筆,他的法訣甚至無法激起禁製一絲一毫的變化,最起碼也是金丹期修士才能做到的。

“看來,是有人把楚翎接走的,這個人,應該是金丹期修士。”

顧長卿如此說道。

顧長德點了點頭,

“若真如此,這個楚翎,恐怕來曆不簡單;在顧家冇有一定的根基之前,還是不要與之產生關係為好。”

顧長卿十分讚同。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之前,楚翎剛剛把自己煉製的丹藥售賣出去,用所得的靈石兌換了毒心草的種子和百寶葫蘆。

正在她猶豫著要把剩餘的靈石花在何處的時候,她忽然心念一動,然後快速走到無人處,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枚烏紫色的玉牌。

隻見那枚烏紫色的玉牌忽明忽暗的閃爍著靈光。

而楚翎看著閃爍的玉牌,麵色十分奇怪,一開始是高興,後來是失望,到最後竟然微微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呢!”

之後她把玉牌塞進袖中,她並冇有返回所住的客棧,而是隨意找了一間茶樓,尋了一個雅間點了一壺茶倒了兩杯靈茶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冇過多久,楚翎所在的雅間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楚翎睜開眼睛,美目中閃過一絲波瀾。

“請進”

她話音剛落,雅間的門便被推開,一個氣息深不可測的黑衣修士走了進來。

“莫叔叔,許久不見。”楚翎站起來,盈盈行禮。

黑衣修士扶起楚翎,點了點頭,說:

“嚴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

你先隨我回南疆去吧!

憑你的資質,若是好好修煉,也許還有能報仇的那一天。”

黑衣修士安慰了幾句。

楚翎點點頭,忽然說出了一句讓黑衣修士未曾想到過的話來

“莫叔叔,我能帶一個人回去嗎?”

黑衣修士一愣,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色一黑。

而這時,楚翎卻搖了搖頭,歎道:

“算了,想來那人也適應不了南疆的風土人情。

莫叔叔,你幫我個忙吧!”

黑衣修士卻是笑了:

“你這小丫頭,性格如你母親一般彆無二致,都是古靈精怪殺伐果斷的;

怎麼如今卻猶猶豫豫,莫非是遇到意中人了?

說吧!什麼忙?

是要我留下一些丹藥法寶,還是要給那人下蠱,莫叔叔都幫你就是了。”

楚翎搖了搖頭,驕傲的笑著說:

“都不是,我隻是,要給他留個機緣當餌而已;

不過,這機緣也不是隨意能讓他拿到的。”

而且如果要靠蠱才能追到人的話,她大可以自己動手,隻是那樣的話,又有什麼趣味。

楚翎說完,翻手拿出紙筆,分彆在兩張紙上寫了兩句話。

隻見第一張紙上寫的是:若成金丹,南疆相見

而第二張紙上,卻隻有七個字:洗髓機緣,靜候卿。

楚翎寫完之後,將第一張紙裝入信封之中,然而第二張紙,卻被她裝進了玉盒中,隨之一起放進去的,還有那塊烏紫的玉牌。

“勞煩莫叔叔,在這玉盒之上,下一個金丹期修士才能打開的禁製。”

黑衣修士看著她笑了: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對了,你可有那人的頭髮,血液之類的東西?

有這些東西作為媒介施法,也免得其他金丹期修士幫他打開了玉盒。”

楚翎笑了,

“自然是有的。”

隻見她一抬手,一根頭髮靜置於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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