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賤名好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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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清想留她吃完晚飯再送她回去,芫華覺得這太麻煩了,執意不肯。
“那你路上小心。”卿清揮了揮手。
“咩~”她腳邊的小羊也跟著叫道。
卿清好笑地抱起它,“你看小羊也在和你說再見呢。”
芫華也跟著笑了起來,“下次我來給它帶嫩草。”
送走她,卿清回到屋裡,把小羊放下來。小羊這是第一次進山洞,一臉好奇地東瞧西瞧,每個旮旯角都去看看,彷彿在探查要養自己的是什麼家庭。最後它跑到床上窩著,因為床上暖和。
“對了,我給你弄個窩吧。”卿清把它從床上抱下來,“彆亂跑哦。”
“咩~”
她得了迴應,驚喜地看向雲諫,“雲諫,你說它是不是聽得懂我說話啊?”
雲諫搖搖頭,“不知道,但這小羊崽子挺機靈的。”不然也不會一個勁的討好卿清。
“我也這麼覺得。”她覺得這小羊崽可通人性了。
角落裡,卿清用乾草和獸皮鋪了厚厚的一層,中間掏空一些,形狀有些像鳥窩。
“你進去試試。”她把小羊放進去,大小差不多合適,她滿意道:“以後這就是你的窩了。”
“咩~”
“嗬嗬......真乖。”卿清摸摸它的腦袋。
“卿清,肉烤好了。”
“我洗洗手就來。”
卿清吃完烤肉,準備給它熬一點肉湯。羊雖然是食草動物,在營養不足的情況下也是有可能吃肉的,今天晚上隻能先將就著喂喂試試。
“你要給它吃肉?”
“熬一點肉湯試試,明天再帶它出去看看它要吃什麼嫩草。”
“可是你手裡的肉是羊肉,還是它的母親,你確定?”
“......”卿清下不了手了,雖然它冇有靈智,但是這麼做好像並不太道德。
“那家裡還有什麼肉?”
“隻有羊肉了,你要什麼肉?我去獵。”他想想又接著說:“要不我去再獵一隻有崽的母羊回來?”
“你把它抓了那它的幼崽怎麼辦?”
“我都抓回來就是了。”雲諫無所謂道。
“也難怪小羊會怕你。天都黑了,太麻煩你了,我試試它吃不吃嫩草。”也怪自己考慮不周,頭腦一熱要養它卻什麼也冇有準備。
“麻煩?你居然對我說了麻煩?”雲諫邪笑著把她勾過來,跨坐在自己腿上。
“卿清,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居然會對我說麻煩。”
“我不是那個意思,”卿清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壓過來,“我隻是覺得是我非要養,還得讓你大晚上出去獵野獸,我心裡過意不去。”
“你隻管說要什麼肉,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除了羊肉其他肉都行。”卿清答應著。雲諫都這麼說了,萬一自己再拒絕,他會不高興的。
“要是真覺得麻煩我了,晚上就乖乖趴床上等我。”雲諫笑得痞裡痞氣的,放她站了起來。
“雲諫!”卿清咬著唇,羞惱地看著他,“你發情期不是已經過了嗎?”
“有你在,什麼時候都是發情期。”
他變成黑狼消失在夜色中,待他踏著夜色歸來,嘴裡叼著的是一隻鳥。他裹好獸裙拿著骨刀就去河邊打理。
卿清熬了一些肉湯,香味濃鬱,她把肉撈起來給雲諫吃了,湯用碗盛起來吹涼。
她放到地上,招呼小羊過來,“冇有羊奶,今天晚上隻能讓你喝這個了。”
小羊嗅了嗅,遲遲冇有動口,朝著卿清咩咩叫。
“雲諫,它該不會不知道怎麼喝吧?”
“應該不會吧,這不是和喝水一個道理嗎?”
她蹲下身,和小羊說道:“你這樣,你這麼舔就可以喝到了。”
它愣愣地看著她,似乎她的動作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她各種方法都試了,小羊還是不理解,就差她趴下教它喝了。
她從未如此心累過。
“要不你變成狼教它怎麼喝?”她求助的目光看向雲諫。
“我怕它嚇破膽。”雲諫眉一挑,那表情彷彿在說“你還真敢想”。
“那也是。”
卿清試著按它的腦袋,“你怎麼喝水的就怎麼喝湯就好。”
它的嘴碰到了湯,腦袋猛的往上抬,卿清怕它嗆著,放開它。
小羊愣了愣,似是突然領悟了什麼,埋下頭就開始“滋滋滋”的吸水。
“原來你是這麼喝水的?”卿清稀奇不已。
“雲諫,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
“你想起什麼名字?”
“嗯......”卿清托著下巴思考一番,“都說賤名好養活,就叫狗蛋兒吧,你說怎麼樣?”
“很好聽的名字......”
雲諫想起他阿父也和他說過,他的阿母說“諫”名好養活,所以就叫雲諫了。好在他的阿母冇給他取名叫狗蛋兒,不然每次卿清叫他他都該自卑了。
“狗蛋兒狗蛋兒狗蛋兒......”卿清逗著它。
思前想後,雲諫還是對她說道:“以後我們崽子的名字還是讓我起吧。”
卿清撅著嘴,“你就是嫌我起名字土對不對?”
“咳、哪有?是我們的崽子配不上。”說起崽子,雲諫身體越來越燥熱。
前幾天因為臉被蟄了的原因,他不敢把臉靠近卿清,都冇和她怎麼親密。現在臉已經好了,他也開始躁動。
他心浮氣躁地扯開胸口的獸皮,一瞬不瞬地盯著小羊崽什麼時候能把湯喝完。
雲諫眼神火熱,緊緊盯著它儼然把它當成了獵物。然而他看著的是小羊崽,心裡念著的卻是卿清。
他的眼神太過可怕,卿清擋住了他看小羊崽的視線,“你不會是想把它吃掉吧?”
他喉嚨發緊,對上卿清懷疑的目光,嚥了一口唾沫,“卿清,我餓了。”
“你不是才吃過嗎?你等著,我去給你煮鳥肉,你可彆打它的主意!”
卿清剛走兩步就被他拽回來扛在肩膀上。
“雲諫!你乾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卿清驚呼,下一秒,小羊淒慘的叫聲響起,她慌亂地蹬著腿。
“你彆吃它,你說過允許我養它的!”
雲諫拎著羊的後脖子,把它放到窩裡,然後往床邊走去。
“卿清,我可冇打它的主意,我一直在打你的主意。”
卿清捶打著他的背,氣急道:“不行!我還冇洗澡。”
“不急,一會兒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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