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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七百一十九章 四哥也聽到了
秦晚殷無離 作品

第七百一十九章 四哥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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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宸妃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不過到底陶桃那雙手是養尊處優的,比之那兩個嬤嬤不知道要溫柔多少倍。要說有多疼那也不一定,主要是覺得丟臉,再怎麽說她也是四妃之一,就算是皇後也不能隨隨便便說打就打吧?

“皇後孃娘!你這巴掌打的簡直毫無道理!若說今日之事過錯在誰,或許在曉煙,總之不在妾!皇上有命,妾莫敢不從。妾隻是遵從皇上的聖喻,娘娘打了妾就算是打了皇上的臉麵!”她捂著臉梗著脖子,這會兒倒是不肯示弱了。

“有趣。”陶桃再次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宸妃,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本宮這是為你著想呢,要真是讓嬤嬤們動手,你今後才叫冇臉呢。”說道這裏,眼神冷了下來,嘴角也掛著冷笑:“別以為你能威脅的了本宮,隻要本宮孃家還在外風光一天,這後宮本宮就算捅破了天,皇上也不會多說半個字兒。至於你……別妄想跟本宮作對,隻要你曹家一天冇把我陶家踩在腳底下,本宮總有法子……”她說著湊到了對方的耳邊,聲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說:“弄,死,你!”

宸妃隨著她那冰冷,毫無感情的話,雙目瞠圓,許是太過於震驚,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瘋了!這天下可是尉遲家的天下,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

還未等她話音落下,陶桃鬆開了她的下巴,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斜晲看著她:“你若不信本宮說的話,大可試試,看看本宮是否能說到做到。”

說罷,陶桃譏諷的看了一圈跪在這院中的所有人,然後帶著宮人輕飄飄的走了。

宸妃有些失神,直到曼桃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她扶起來,她才驚醒,若不是看到曉煙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還有小宮女那哭哭啼啼的聲音,她幾乎以為剛剛發生的事是她自己做的一場荒誕離奇的夢。

“主子,這該如何是好?”曼桃愁容滿麵,心疼的看著自家娘娘那腫起來的臉頰。真不知道長春宮到底怎麽對不起皇後孃娘了,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無差別攻擊。明明是曉煙那個賤人惹出來的不是,怎麽還會連累到主子身上呢?

盯著地上那灘爛泥似的身影,宸妃突然扯起唇角,笑的有些詭異:“愣著乾什麽?還不快點去請太醫?再派人去宣政殿守著皇上,務必讓皇上一下朝就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說完,她眯了眯眸子,憑什麽她要受這種氣?對方不過就仗著自己是皇後就如此囂張,誰天生就該低誰一等不成?她還真就不信這個邪,偏要看看她陶家還真能越過皇權,在這後宮一手遮天了?

……

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後宮都知道了長春宮一大早發生的那檔子事兒,眾人心思各異,對於這件事的看法那自然也是不同的。但是多半都是幸災樂禍,宸妃素來行事高調,不將他人放在眼裏,這回長春宮丟了這麽大的臉,許多人拍手稱快。

不僅僅是因為宸妃捱了皇後孃孃的巴掌,還因為她竟然忍氣吞聲的幫皇上瞞著這種糊塗事兒!在旁人看來,這可比捱打丟人多了,你宸妃以往的風光表象就好比海市蜃樓,都是假的。

在暗地裏嘲笑宸妃之餘,後宮眾人也俱是重新審視了羲和宮那位。直至今日,大家才猛然發覺,那個整天看著笑眯眯很是和善的皇後孃娘,不是她們以為的那個皇後孃娘。有些聰明人就從裏麵嗅出了不同的資訊,這後宮……許是要變天了!

羲和宮

陶桃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所以在處理完長春宮那些事以後,回到羲和宮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去今天的請安免了,隨後用過早膳往窗邊的短榻上一偎,身上搭著小被眼睛一閉,準備睡個回籠覺。

巧薇雖是擔憂自己主子今天這事兒做的是否欠妥,但是這段時間主子的變化她都一點點看在眼裏,如今已然有點適應了。所以她難得的冇有開口勸說什麽,而是靜靜的坐在旁邊給陶桃揉腿。反正說了也冇有用,主子既然是主子,總比她這個奴婢看的深遠。

就在陶桃舒服的幾乎魂兒都要飛了的時候,寢殿的門突然被人自外麵大力的踹開,咣噹一聲巨響,把巧薇都嚇得本能的蹦了起來。

皺了皺眉,陶桃不悅的睜開眸子,看了過去。

隻見尉遲熠也正站在那裏看著他,黑眸深處是顯而易見的憤怒,周身都縈繞著怒氣,大老遠都可以感覺到氣溫無端下降了好幾度。

“皇上吉祥,今天怎麽有空來看臣妾?”陶桃將還在愣神的巧薇喚醒,在她的攙扶下,下了地,意思意思的屈膝請安,十分敷衍。

尉遲熠見她這種表現,氣極反笑,走到桌邊將那裏擺放的一整套茶具都掃落在地,然後伸出手指了指她:“好一個陶家女,朕當真是錯看了你!”

巧薇嚇得立刻跪在地上,迭忙磕頭想要皇上減緩怒氣。

陶桃依舊冇什麽表情,看著尉遲熠就好像看著一個無理取鬨的傻逼。瞧著滿地的碎片,她眨眨眼反倒有些心疼,真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堂堂一個皇帝,一生氣隻知道砸東西來先發製人,給自己壯壯士氣,增加一下氣勢……那麽多年的治國經驗,是被他吃到狗肚子裏去了。

第71章

宮妃升職係統(13)

“巧薇,收拾一下,免得皇上一不小心傷了龍體。”陶桃依舊神色淡淡,完全不見惶恐之色。

巧薇聞言停止了磕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自家主子,有些呆愣:“啊?”隨後才發現她家主子那淡然的模樣,連帶著她心裏也安穩了幾分,想了想應了,急忙喚人進來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

“都給朕滾出去!”尉遲熠見陶桃並冇有將她當做一回事,更加的生氣了,一個抬腳又把身旁的椅子給踹碎了,直將巧薇和正在彎腰收拾的另兩個宮女給嚇得腿軟了,再次跪在了地上。

因為都是羲和宮的宮人,三人難免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那裏的女人,這個動作更是讓尉遲熠怒火中燒:“你們這群狗奴才,怕是忘了朕纔是這皇宮的天吧?天下都是尉遲家的,朕說的話在這羲和宮卻冇有用了?”

“都出去吧。”陶桃揮了揮手,那兩個宮女連滾帶爬的趕緊出了去,至於巧薇還是有些遲疑的,但是得到了她的眼神示意之後,也是磕了頭迅速撤了出去。當這寢殿內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之後,她纔再次看了口:“臣妾做事都是替皇上著想的,既然皇上不領情,那也便罷了。”

“為朕著想?”尉遲熠冷笑:“長春宮的事兒,你要如何解釋?”

“解釋?”陶桃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無所謂的笑了笑:“皇上,什麽時候臣妾處置一個小小的宮女,也要向您仔細解釋了?”

“……”她的回答讓他噎了一下,感覺胸口的那股氣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裏,十分的難受。他可以肯定皇後一定是知道了曉煙和他的關係,可惜從他同意曉煙暫時不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以便保護她的時候,就註定了今天這種被動的局麵。

“按照宮規,生病了的宮女就是不允許在宮中隨意走動,若是平常的小病可以關在自己的屋子裏養好再出來,若是大病那就要出宮去修養,直至痊癒方可回宮。按照宸妃的說法,這曉煙病了最起碼也有月餘了,如此嚴重的病症她長春宮卻死死瞞著不讓臣妾這個皇後知曉,這也就罷了。卻偏偏還拖著病體隨意走動讓臣妾撞了個正著,要知道皇上您可是常常去宸妃宮中走動的,您大病初癒,龍體更是受不得半點刺激,臣妾懲罰她們主仆二人,錯在了哪兒?”陶桃一段話說的有理有據,擲地有聲,直將尉遲熠問了個啞口無言。

若是事實真的是這樣,那自然是冇什麽好說的,關鍵是這些事情卻都是建立在謊言和欺瞞之上的,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

雖然尉遲熠是皇上,但是和自己宮妃的貼身宮女滾在一起這種事兒還真是有些難以啟齒。其實要是一開始就把這件事擺在明麵上,給曉煙一個合理的身份,那如今一切的尷尬狀況都不複存在,外人聽說了也頂多笑著打趣兩句皇帝風流。現在這個時候爆出來,那幫言官的奏摺豈不會將他淹冇了?

但是轉念一想,那幫見天的在朝中蹦躂的最歡的酸儒生,大部分都是陶文林一派的,反倒是激起了尉遲熠的一身反骨。是以他一拍桌子,大喝道:“陶氏,你莫要在朕的麵前裝瘋賣傻,曉煙早就已經是朕的人,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陶桃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吃驚,但是給人的感覺又不是。就好比想要裝的像,卻冇有那個演戲的功力:“臣妾怎麽會知道,皇上未曾在臣妾麵前提起過半句,宸妃又一直閉口不言甚至不惜拿藉口來搪塞臣妾。”她說到這裏,嘲諷的扯起一抹笑:“原來如此,以往臣妾處置的宮人多了也不見皇上如此表情過來興師問罪,原來那個叫曉煙的宮女已經得到了您的寵幸。隻是,皇上這件事做的糊塗,您不與臣妾知會一聲,也不正兒八經的給她賞個位分,如若今早臣妾冇恰好去長春宮又處置了她,將來有一日這宮女不小心壞了龍種,您又待如何?”

尉遲熠每天大部分的心神都被前朝占據,整日裏想的最多就是怎麽扳倒陶家又不傷及社稷根本,這些兒女情長的磨嘰事兒,他又怎麽會去過多的考慮?隻要美人在懷,有些事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是皇帝,這後宮裏的事兒還有人能奈他如何?

“朕……那是朕的孩子!”他穩了穩心神,迴應。

好像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兒,陶桃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臣妾是皇後,那自然是要為皇室血脈負責任。臣妾並不知曉這宮女和皇上的關係,敬事房那裏又冇有半點關於這個宮女的記錄,到時候她肚子裏的孩子,憑什麽您說是您的,就是您的?臣妾還說她與禦花園的某個侍衛私通呢,冇準是個野種!”

“你!”一瞬間的暴怒立刻席捲了尉遲熠的全身,他猛地上前兩步,高高揚起右手,瞧著竟是要動粗。顯然陶桃的質疑深深的傷了他身為天子的自尊心,她更是觸碰到了是個男人都不能觸碰的點,**裸的質疑他的魅力和能力。

陶桃揚著頭看著他高舉的右手,俏臉不見絲毫的懼意,甚至略帶一絲挑釁:“皇上想打臣妾?真是新鮮,臣妾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從來冇有想過您第一次動手打臣妾,竟會是因為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

“……”尉遲熠本想著是一鼓作氣的將這個巴掌掄下去的,可是到了半路不知為何又猶豫了,許是因為女人那雙堅毅非常又不帶恐懼的眸子,又或許是因為到底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到底還是有些感情的?

幸虧陶桃不知道此時對方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非得噁心吐了不可,她抬頭看著他的大手,挑眉:“怎麽,皇上不打嗎?”

尉遲熠黑了臉:“你當朕不敢?!”

“您是皇上,這天下冇有什麽您不敢的。”陶桃表情是渾不在意,像是壓根冇有把懸在頭頂上的那隻手放在眼裏,似乎十分篤定他不會動手:“您今天隻管將臣妾打在您小心肝臉上的巴掌還回來,臣妾肯定半句都不喊痛,隻是您這巴掌落下來了,江南被堵在山頭上那近萬的暴民會不會下來,臣妾可就不敢保證了……”

原本被激怒將巴掌揮下來的男人心頭一緊,堪堪將手停在了女人耳側,大掌因為努力剋製而在微微發抖,他咬緊後槽牙:“你威脅朕?”

此時對方的手掌心距離她的臉頰就隻有那麽小的一段距離,近到她都能感受到那掌心傳過來的熱乎乎的溫度。陶桃冷眼看向他:“皇上說的這是什麽話,臣妾怎麽會威脅您呢?隻不過臣妾的祖父這些年到底是上了年紀,此番江南暴動連曹相都栽了跟頭,若是祖父失手,那也不是冇有可能的哦?曹相皇上都未多加斥責,到時候想來您也能體諒祖父三朝為臣的辛苦與忠心,不會過多苛責的吧?”

尉遲熠臉色由黑變成了鐵青,心中萬分的想要把這一巴掌打下去,可是理智又在提醒他不能這麽做。最終還是右手緩緩握成了拳,然後從女人的耳側收了回來,千萬種思緒最終隻化成了一句話:“皇後,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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