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綿綿 作品

第21章 凶悍似虎雲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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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鈺磕巴了下:“冇死。”

“冇死算什麽出事?”墨玄宸嗤了聲。

夏侯鈺噎住,有那麽一瞬間險些忘記自己是來乾什麽的:“可是,世子妃跟宋家的人進了京兆府了。”

墨玄宸拿著旁邊的書翻開:“那又如何?”

如何?

難道不該去英雄救美嗎?!

夏侯鈺瞪大了眼:“主子,那可是世子妃呀。”

見世子爺連眼皮子都冇掀一下,全然不在意未來世子妃的生死。

夏侯鈺劈裏啪啦就說了起來:

“今兒個在文遠侯府害世子妃的那個宋家三小姐,她原來跟嫁進謝家的那個文平郡主家的嫡長孫謝翾訂過親。”

“聽說今天夜裏,謝翾母子藉口文遠侯府的事情去了宋家,說是為著探望宋三小姐,詢問訂親玉佩丟失之事,可哪想去了宋家之後,那位謝夫人纏著宋家的人說話,可那個謝翾居然色膽包天,偷偷溜進了世子妃的屋子。”

墨玄宸捏著書本微挑眉。

夏侯鈺頓時來了勁,還說不在乎,這是個男人都忍不了綠帽子。

“謝翾貪圖世子妃美貌,想要對她圖謀不軌。”

“宋家的人撞破了此事,那謝翾還恬不知恥拿著世子妃的清譽要挾宋家想要逼良為妾,宋家怒極之下打斷了謝翾的腿,那宋尚書更是親自領著世子妃,將謝家母子二人一並送進了京兆府大牢。”

旁邊的朱祁聽的是目瞪口呆:“逼良為妾?”

誰?

那個差點廢了世子爺的雲小姐?

墨玄宸更是單手支頤,像是被這話給逗笑了,眉眼間都浸滿了嘲諷墨色。

那女人凶悍似虎,於男女之事上更是放蕩。

還垂涎她美色,逼良為妾?

那謝翾能逼得了她?

況且一個時辰前雲錦初還在他鎮南王府裏頭恬不知恥的調戲他,那謝翾就算是再饑渴,也不會蠢到跑去宋家當著宋家人的麵強辱宋家表小姐,而且以那女人的凶殘,那謝翾要真敢碰她一根指頭。

那女人就能一刀子捅了他腰子,讓他後半輩子都再也別想碰女人。

夏侯鈺說道:“外頭都是這麽說的啊,眼下都傳開了,說宋尚書親自敲的鳴冤鼓,謝翾被打得淒慘,就連那個謝夫人也是被宋家女眷給打得鼻青臉腫。”

“當時好些人都在現場聽的清清楚楚,那府衙的人也說世子妃狼狽極了,身上四處都有被謝翾抓傷的痕跡,這總不能是假的吧?”

“怎麽不能。”墨玄宸拿著書神色淡漠,“你當那宋宗光是蠢貨?”

夏侯鈺愣住:“啊?”

朱祁見他不解有些一言難儘:“世家女子最重清譽,如宋家那般大族更是如此。”

“那個謝翾要是真的欺辱了雲小姐,哪怕她隻是宋家的表姑娘,損了清白也會波及宋家其他未出閣的女眷,宋家那邊肯定會想辦法遮掩纔是,怎麽可能會招搖過市將人送到京兆府去,還恨不得把事情鬨的天下皆知?”

夏侯鈺聞言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墨玄宸朝著朱祁問道:“宋家的人可有去過文遠侯府?”

朱祁點點頭:“雲小姐來之前,宋尚書就帶著宋三小姐去了一趟文遠侯府,待了約有兩刻鍾,他們離開後,文遠侯府就處理掉了那個幫著宋三小姐弄媚情藥的人。”

墨玄宸微眯著眼指尖輕敲著書頁。

宋宗光那人他略有耳聞,為人剛正也從不慕權貴,無論是跟皇子還是朝中派係都無往來。

他帶著宋迎月親自去了文遠侯府,十之**是知道了宋迎月陷害雲錦初牽連到鎮南王府的事。

而他能說服文遠侯善尾,也就意味著宋迎月雖是罪魁,但其中必是有人唆使或是利用,文遠侯府那邊也是被人鑽了空子。

墨玄宸雖然隻跟雲錦初見過兩麵,可兩次交手足以看出那個女人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謝家母子能被廢了送進京兆府,那謝翾又剛巧是宋迎月的未婚夫婿……

嗬!

謝家!

“主子?”

見墨玄宸突然起身,朱祁麵露疑惑。

墨玄宸麵色冷凝:“與我山盟海誓、恩愛至極的未來世子妃被人欺辱,本世子自然要去看看。”

夏侯鈺頓時來了勁:“屬下伺候您更衣!”

墨玄宸抿唇朝著朱祁看去:“去給詹太醫透個訊息,好叫宮中也能知曉。”

這種熱鬨事,怎麽少得了景帝?

朱祁瞭然:“屬下這就去。”

……

夜色已深,往日這個時候京中早已宵禁,可今日卻生了例外。

本該萬籟俱寂的京兆府外沸沸揚揚的,京兆府尹曹全更是煩得頭髮都快掉光了。

好不容易領著人將外頭看熱鬨、打聽訊息的人全部攆走,一回府衙正堂還冇來得及喘口氣,就瞧見謝家趕來的人正跟宋家對峙。

謝家來的是謝翾的父親謝孟陽,旁邊是文平郡主也就是謝家老太太,而他們對麵就是宋家三人。

曹全半隻腳纔剛踏進門檻,就聽到文平郡主滿是刻薄的聲音。

“我家翾兒一表人纔出身高貴,他什麽樣的美人冇見過,怎麽可能會覬覦你這種來曆不明、不三不四的女子,就算真有什麽那也定然是你勾引了他,你竟還敢將他送進京兆府,你還要不要臉麵?”

曹全頓時頭疼。

這文平郡主哪裏是來賠禮道歉想要息事寧人的,她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果然。

宋宏遠怒極一拍桌子:“你說什麽?!”

文平郡主眉飛目細,灰白頭髮挽成髮髻,哪怕上了年紀斜眼看人時依舊滿是高傲:

“我說錯了嗎,我謝家跟你們宋家聯姻本就是你們高攀了,要不是翾兒稀罕,我謝家怎麽可能看得上那宋迎月。”

“可你們不知滿足,竟敢打斷翾兒的腿拿這種醜事陷害翾兒,他可是在聖前都得過臉的人,就算是公主也未必娶不到,她雲錦初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哪就值得翾兒青眼。”

老太太一雙眼剜著雲錦初時滿是惡毒,

“尋常女子遇到這事誰不是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偏你鬨的人儘皆知。”

“我看明明是你自甘下賤想要勾引我家翾兒,事情不成才反咬一口陷害於他,簡直就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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