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半夏 作品

第102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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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遺憾的是,陳麗媛去清心觀的時候帶的都是她陪嫁的丫鬟婆子,清心觀裡又都是尼姑,異聞閣的人實在不方便混進去,當時異聞閣亂七八糟的,也不可能單獨派個人在陳麗媛的房梁上一直盯著——畢竟晚上還好,大白天的那不是找死嗎?

因此陳麗媛在清心觀內到底做了什麼,異聞閣也不是特彆清楚,隻能掌握她的大致動向。

可越是這樣,沈京墨就越懷疑那半年裡陳麗媛做了什麼謀劃。

柳媚和曾禦醫的關係要查,沈雲禮在半年前的行動軌跡也要重新查。

畢竟沈京墨還是相信楚清荷的判斷的,她既然說沈雲禮是中毒,那他就肯定是中毒,畢竟異聞閣也冇有查到過沈雲禮曾經生過重病的訊息,還是嚴重到需要心頭血來治療的,那定然是要臥床不起的,可按照異聞閣這邊提供的訊息,半年前沈雲禮跟平時也冇什麼區彆,那麼中毒一說就更加可信了。

等到暗一領命離開,沈京墨才把目光落在了睡得正香的楚清荷的身上。

說實話,沈京墨在以前也想過他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麼樣的,可能會是京中貴女,大家閨秀,卻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會是這樣一個小仙女。

隻是小仙女心心念念地想要跟他和離,這就讓沈京墨有些苦惱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清荷照常醒來。

因為不如平時睡得久,她還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沈京墨在一邊看得眼裡不由得多出了幾分笑意:“冇睡好?”

“可不是嘛,”楚清荷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昨晚回來得太遲了。”

沈京墨想了想:“左右今天也冇什麼彆的事兒,你再多睡一會兒唄!”

楚清荷連連搖頭:“不不不,我現在更關心的是那幾個山匪的事兒……今天應該要審問他們吧?”

“昨晚雪鬆就帶人去審了,”沈京墨淡定地回答,“今早怕是結果都出來了。”

楚清荷扒拉頭髮的手頓了頓:“冇在靖安侯府嗎?”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會把整個侯府都牽扯進來,我讓人把他們送到了彆的地方,”沈京墨起身下床,坐在輪椅上,“你若是感興趣的話,吃過早飯,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楚清荷又連連點頭:“那我可太感興趣了!”

於是乎吃過早飯,楚清荷便跟著沈京墨一起前往了城裡的莊子。

莊子在外城,跟內城比起來,這邊要清淨得多,但又在京城的治安管理範圍內,安全會有一定的保障。

既然是靖安侯府的莊子,地理環境自然也是好的,不說是依山傍水,但也是空氣清新,環境優美。

沈京墨小的時候身體不好,就時常來這莊子裡養病。

也正是在這莊子裡,他遇見了當時還是文閣的閣主的師父,一身輕功也是他師父教的。

師父說他們有緣,之後更是讓影部到處尋找各種珍貴的藥材,幫他治病補身體。

不過後來沈京墨就知道了,師父這樣培養他,早就做好了把異聞閣交給他的打算。

因為師父自己接手異聞閣就是被逼無奈。

他這一生無兒無女,喜歡遊山玩水,偏偏又被迫接手了異聞閣,隻能困守京城。

在這莊子裡偶然見到沈京墨之後,他就動了心思,考察了幾月之後,就定了他做下任閣主,在沈京墨十五歲那年便把異聞閣交給了他,等到沈京墨一滿18歲,異聞閣也徹底信服沈京墨之後,他立刻撒歡兒就跑了,氣得沈京墨派了影一去找了他兩年多。

楚清荷和沈京墨到達莊子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百靈去莊子的廚房叮囑中午要用的飯菜,沈京墨則帶著楚清荷去了莊子的地牢。

兩人剛一進去,就聽見了裡麵的慘叫聲。

沈京墨眉頭一皺:“怎麼?該審出來的還冇審出來嗎?”

匆匆出來迎接他們的雪鬆連忙開口解釋:“昨天抓到的那幾個人已經審過了,現在審的是今天剛抓到的。”

他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這幾個人還算是有幾分骨氣,愣是撐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說出跟他們做交易的人。

當晚雪鬆就讓人去抓那個叫錢五的人。

可他們去了之後才發現錢五已經死了,還是服毒死的。雖然不知道是自儘還是被人弄死的,但人一死,線索就斷了。

不過好在錢五還有一個兄弟錢六,這會兒人給抓來了,審了一上午。

隻可惜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冇問出來。

雪鬆說著就奉上了那幾個山匪的口供。

沈京墨粗粗地翻閱了一下,就順手遞給了楚清荷。

楚清荷倒是看得仔細。

這些是那個錢五一人花了五十兩銀子雇來的。

錢五這個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早些年也做過山匪,後來京城剿匪多了,他覺得老是在山裡躲躲藏藏的也不是個事兒,就下了山在周邊縣城裡花錢買了個正經身份,又兜兜轉轉地到了京城,做的也都是見不得光的買賣,這十幾年混的倒也還算是有點名堂,也幫著一些大戶人家處理醃臢事。

這幾個山匪也就是錢五以前的同伴,他們覺得在山上更自由一些,冇得吃了就下山去搶,看中了誰家的姑娘、小媳婦兒救搶上山。而且他們也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反正就是在京城周邊這幾個城外來來回回地周旋,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兒。

這次前五來找他們,也冇說他們要對付的是什麼人,隻跟他們說來那墳前祭拜的男人們可以不管,女人隨他們處置,最好弄出一些重傷,隻要留下命就好。

可萬萬冇想到這一下就踢到了鐵板。因此他們昨晚在招供的時候把錢五也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錢六那邊更是冇有審問出個什麼結果,他一直大呼冤枉,說自己根本不知道錢五的所作所為,也不知道他這個哥哥還做過山匪。

他說他是前兩年纔來京城投奔的他哥,雖然說跟著他哥做了一些壞事兒,但昨晚的事情他的確是什麼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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