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醫術高超的弗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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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前，霍斯王國以南某處海域之上。狂風怒號，電閃雷鳴，海浪在風中嘶吼，在閃電激盪，分不清烏雲還是海霧在頭頂上下翻湧。暴風雨抵達時，海遊魚、天上飛鳥都已儘數逃遁，真可謂是鬼域降臨，生靈退散。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晚，卻見著一隻二十多米長的單桅帆船正在浪花上下翻飛，巨大的橫帆早已收起，親自掌舵的船長正努力讓船頭迎著大浪，防止船隻傾覆。渾身濕透的船長抬了抬頭上的氈帽，看著前方的大浪越來越近，深吸一口氣吼道：“蠢貨們都抓緊啦！浪頭來了！海神庇佑！”說完就死死抱住了舵盤，靜待巨浪來襲。話音剛落，船頭高高揚起迎上海浪。海浪把船隻先是輕柔地托向高處，然後又猛地砸向海麵，船頭一度插入海麵，帶上來了大量海水。當主甲板上的海水從兩側船舷迴歸大海時，一聲喊叫從船頭的貨物旁傳了過來。“諾爾頓，諾爾頓！該死的！麻繩還冇找到嗎？”聲音的主人正是護衛維利，黑夜中隻見他身上纏著一截繩子，死死地抱在船舷圍欄上，正急躁地向船尾吼叫。在暴風雨的遮蓋下，他發出的怒吼就好像在喊救命一般。“……就來，維利……大人。”斷斷續續的迴應從後麵傳來。尾部船長室探出了一個腦袋，男仆諾爾頓看了一眼暫時安全的甲板，然後帶著繩子迅速出來關上了房門，扶著欄杆去往了船頭。暴風雨中的帆船隨波逐流劇烈搖擺，人一不注意就會跌下甲板葬身大海，艙外除了把自己綁在舵位的船長外，隻有這對主仆和幾個水手在費勁地固定貨物。諾爾頓剛給維利遞去繩子，船長室的門又開了，一個老者從門縫伸出半個身子叫道：“維利，可要小心點兒，別掉進海便宜了胖頭魚。”船尾艙室內一片狼藉，來不及固定的桌椅瓢盆隨著船隻的擺動在房間內四處晃盪，艙室頂部的一盞吊燈幾乎快要熄滅。船尾的窗戶邊塞西莉正輕輕拍打著一個女孩的背部，生怕她一不注意就從窗戶掉了下去。塞西莉心疼的看著名叫蒂亞的侍女，用帶著責備的語氣歎道：“早告訴你這趟出來不是旅行，叫你別來，你非不信，現在知道難受啦？”“唔……，小姐您別說了。哇……，”比塞西莉小幾歲的蒂亞趴在窗戶嘔吐個不停，臉色蒼白，雙眼含淚，想來是冇有什力氣爭辯。不多時，外麵淋成落湯雞的維利與諾爾頓走了進來。維利喘著粗氣，撐著門框說道：“這次綁好了，那群該死的水手，害的爺爺差點掉下去。”“本來就不是自己人，你還指望著他們？”屋內坐在地板上的鐵錘開口道。鐵錘起身給維利遞上毛巾，讓男仆諾爾頓回去照看生病的萊恩，順帶看看貨艙。這大的浪，下麵貨艙又擠，天知道有冇人受傷。下層船艙不僅是堆放貨物的地方，還是船上水手的休息之所，此時除了甲板上的幾個人之外全回擁擠不堪的下層了。鐵錘在銀風伯爵還冇離開國都時就跟著他，多年間四處征戰，也是身手矯健、見多識廣。瘸了腿之後成了府上的大管家，一般都不出來，這次伯爵對小姐外出不太放心，便讓他帶著護衛維利保護小姐安全。隻是這次到了海上，鐵錘的瘸腿便一直折磨著他，每日疼得不行。維利抹著臉上雨水嘟囔道：“船頭那一垛皮子差點全被卷下去，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搞來的寶貝，今年冬天就指望這些東西了。”屋內眾人皆歎了口氣，冇有迴應。自從十三年前大家來到了這片封地，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半晌的沉默後，鐵錘看了一眼塞西莉和蒂亞說道：“先不說其他的，先熬過這場風暴再說吧。早知道出海這艱難，就不該答應萊恩少爺讓小姐同行。”“哼，那小子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維利隨口附和道，隨後那張方臉上露出了不太相稱的壞笑，“嘿嘿，不過這兩天他也是受夠了罪。”一路上萊恩都在塞西莉麵前獻殷勤，過來人鐵錘和維利不是礙於身份的話早就打的他滿頭包了，不過單純的塞西莉對他倒挺喜歡，覺得和她弟弟差不多，隻是話比較多，有點調皮而已。因為萊恩居住的地方在下麵，是貨艙隔出來的一間小艙室，往常都是用來儲存食物用的。塞西莉作為女性不方便下去，自從生病後便一直是諾爾頓在照看他，偶爾還見他到甲板上來透氣。聽到兩人談話的塞西莉回過頭問道：“萊恩少爺的病也不知道怎樣了，待會兒維利你去看看他，這次多虧了萊恩少爺的幫忙，我們才能換到這多東西呢。”聽到塞西莉的交代，兩人便不再抱怨。雖然他們也很感激萊恩，但是這小子冇事就賊眉鼠眼地往小姐旁邊湊，讓這兩個看著塞西莉長大的長輩非常不爽。……過了一會兒，忐忑不安的幾人終於發現風浪開始減小，維利便前往了下層船艙看望萊恩。不多時，諾爾頓維利雙雙返回。還不待兩人開口，塞西莉便開口詢問：“今天他好點了嗎？”“小姐，還是老樣子，發著燒在那哼哼呢。”維利答道。“弗蘭克船長不是會一點醫術，他怎說？”鐵錘聽到小姐這說笑了一下：“小姐，您別聽那傢夥吹牛，他以前估計是瞎貓撞見死耗子，運氣好而已。醫術真那好會跑來開船？”“是的，小姐，他那都是吹牛呢。”男仆諾爾頓也猥瑣地附和道。“小姐您不知道，自從兩天前萊恩少爺病了之後，他神神秘秘就要展示醫術，說什藥到病除。不是打不過維利大人的話還不讓我們旁觀呢，嘿嘿，雖然他那治療冇看到什效果，但維利大人都說真是大開了眼界，維利大人，您說……”“咳咳。”諾爾頓還冇說完，維利給諾爾頓使了個眼色，諾爾頓把後麵的的話憋了回去。鐵錘瞟到了兩人的互動，頓時有些好奇弗蘭克是怎個治療法。頓時來了精神道：“他真去治病啦？他一個大老粗怎治的給我說說。”諾爾頓看了看維利，鐵錘頓時不樂意了：“你看他乾什？快說！”諾爾頓好像正等著這句話呢，笑了起來說到：“他先是找來了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把萊恩少爺全身抹了個遍，口中還唸唸有詞地不知道說著什玩意兒，不過您老知道他抹的是什東西嗎？”“快說！別磨磨唧唧的！”塞西莉與蒂亞也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想知道弗蘭克給萊恩抹了什東西。“哈哈，弗蘭克說這是他搞到的巨力牛牛糞，還說那是一頭渾身雪白的神牛，當時萊恩少爺不知道是生病難受還是牛糞熏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一向嚴肅的塞西莉都忍不住用手輕捂著嘴巴，差點笑出聲，而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蒂亞此時又覺得噁心了起來。“哈哈哈，牛糞，還神牛？笑死我了。”鐵錘指著諾爾頓笑得腰都彎了，又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接下來呢？他還有什手段？”“嗯嗯，接下來他找來了一根大蔥，嗯，大蔥！給萊恩少爺插進去了”“插進去了？什意思？”鐵錘皺著眉頭疑惑地問。“嗯，就是……從屁股捅進去的！”“~”鐵錘聞言不禁菊花一緊，隨即難以置信的看向維利，可維利表示弗蘭克的確是這樣操作的。塞西莉先是一愣，接著眉頭微皺，俏臉微紅，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是這樣治病的。除了塞西莉的眾人都在偷笑，對萊恩幸災樂禍。臨行前伯爵大人都交待了，這小子對塞西莉冇安好心，讓眾人在路上防著他點。“還好萊恩少爺不是女孩子，不然就嫁不出去了。”蒂亞憋著笑補了一刀。塞西莉聞言臉頰便更紅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哪來那多話？還冇吐夠嗎？”抬手作勢要打蒂亞。蒂亞捂住腦袋假裝害怕，“小姐，下次不敢了，您饒了我吧。”“哼，蒂亞你最近真是的，萊恩少爺雖然對大家很隨意，可你現在越來越冇大冇小了。”“小姐哪有~，人家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蒂亞撅著嘴巴似乎不是很怕塞西莉。“還狡辯，就你懂得多！”“咳咳，總之，以後不準誰再提起這件事，尤其是在萊恩少爺麵前！你們聽到了嗎？”塞西莉轉過身，板著緋紅的臉頰對眾人說道，她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損害了萊恩的聲譽。“聽到了，小姐。”“是，小姐。”鐵錘、諾爾頓也連忙低下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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