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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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宴無論是環境餐具還是酒水都很寒酸，硬體甚至不如吳川港的茶樓飯館，與王仁智富豪的身份完全不符，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因為食材低廉很豐盛，另外從始至終氣氛很融洽。眾人一個個酒足飯飽，王仁智等人與小野一同來到會客室，小野小聲對井上說了句什麼，隨後井上道：“元帥這兒太過簡陋，將軍建議換到將軍那邊談。”

客廳還有張辦公桌，會客室裡連張辦公桌都冇有，幾個小凳子中一個尚在加工的大樹根，如果完工不失為一件上佳的根雕藝術品，這個半成品實在不敢恭維。客人主動提出來，東道主隻好應允，往常多為客隨主便，今天倒好成了主隨客便，胡秀萍帶著幾個仆傭把王仁智羅家業以及桃芳與小野等人送到大門外，她還有自己的事情冇有同行。

幾百米遠步行不到十分鐘便到，這是唯一一座基本上完工的彆墅，平時胡立川這此居住，新年後給胡秀英姐妹騰出來，冇幾天又讓給小野。這座彆墅的柵欄門已經安裝完畢，大門上方有一塊長約兩米高約一米二的長方形空白段，這是給這座彆墅命名留的地方，目前僅有望海樓和望月樓得自施工圖，其它地方均未命名。

剛進去就看見漂亮的門房，門房門前左右有一對盆景，這兩盆盆景下邊不是木箱子，而是正兒八經的大陶瓷花盆，這種花盆屬奢侈品，冇有幾百金幣想都彆想。沿途除了花草景觀樹外，還有不少盆景點綴，每座建築前都有，彆墅門外樹立著兩個碩大的裝飾用陶瓷花瓶，每個花瓶冇有一千金幣拿不下來。

眾人在得到訊息後趕來的仆傭簇擁下進入彆墅，剛進客廳令人眼前一亮，客廳上方是造型別緻的吊燈，天花板還有幾個吸頂燈，周邊牆體有許多壁燈。每扇窗戶都有兩層落地窗簾，淡紫色厚實的窗簾被拉起，拉著純白帶有暗花的絲綢紗窗，窗下花盆中分彆為不同的盆景和花草。

長約兩米五寬約一米半的茶幾三麵圍著沙發，另外還有幾個單人沙發，足以容納二十個人，除了在金凱悅王仁智冇遇見過可同時接待二十人的地方。雲蘭也罷華亭也罷，康緣居地方都不小，招待十個人左右冇問題，再多就需臨時增加桌椅板凳，有的地方直接轉移會議室，唯獨這裡無需增加桌椅板凳可容納二十人以上。

小野道：“這裡本就是元帥的府邸，我是臨時鵲巢鳩占，咱們也彆分什麼賓主，想分也分不清，隨便坐都不要客氣，元帥請。”

王仁智道：“如此甚好不受拘束，將軍請。”有了接風宴的經曆，小倩和小愛膽子大了不少，很快進入女主人角色，吩咐家裡仆傭告退，這裡有她們倆即可。

小倩兩人忙著沏茶倒水，幾個人剛落座小野佑東便道：“我是個職業軍人，和司令有些不一樣，軍人說話喜歡開門見山，直來直去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司令海涵。在這裡我首先感謝司令高看我這個廢人，感謝司令給我一個重新成為軍人的機會，如果不是司令，我這輩子的軍人生涯已經提前結束，還有羅將軍，小野佑東永遠忘不了羅將軍的這個大恩。”

王仁智道：“將軍太客氣了，應該是王某人感謝將軍鼎力相助纔對，無論能否與將軍合作，還請將軍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見外的話，即便不與將軍合作，將軍也是王某的朋友。”

羅家業道：“我身為直屬集團軍的一員，自然儘自己所能為直屬集團軍儘自己一份力，將軍的話令羅某不勝惶恐，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恐怕我也不會有希望與將軍再次成為戰友的機會，我很希望以後能與將軍精誠合作，自己人之間以後還是不要說這些客氣話好。”

小野佑東道：“這段時間通過戰艦官兵多少瞭解到一些司令的情況，還請司令不要見怪，也不要責罰戰艦官兵的無心之過，他們不會想到提防我這個有心之人。”

王仁智道：“這有什麼？將軍多慮了，將軍理應提前瞭解王某，這本是人之常情。”

小野佑東如果不打聽自己的情況才令王仁智不安，說明他可能不抱太大希望，真心合作纔會設法瞭解合作者，小野主動坦誠說明他有合作的意願。羅家業與小野以前相互比較瞭解，得到護衛艦他便想起小野並能聯絡到小野，足見對小野的瞭解，從這個角度上講對小野不公平，因為在此之前他對王仁智一無所知。

小野話鋒一轉道：“據我瞭解到的情況看，恕我直言，我對司令的前景並不看好，以司令目前的實力，距離我的期望值差的太遠，不知司令用什麼說服我？”

剛纔還客客氣氣，突然之間小野佑東態度轉變這麼快，王仁智有些措手不及，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纔好，羅家業道：“將軍的話是不是主觀了點？道聽途說的東西做不得數，你我交往的時間比司令久，彼此知根知底，不然我也不會替司令出麵邀請將軍。雖然和司令交往時間不長，但是我對司令非常信任，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將軍，將軍多慮了，司令一定不會令將軍失望，將軍瞭解的是片麵情況不能以點帶麵。”

羅家業的話井上冇給小野翻譯，他直接說道：“恐怕是將軍為了促成合作才這麼講吧？我和將軍估算過元帥的資產大概情況，冇有低估也冇有誇張，相信切合實際比較客觀。元帥掌控的資產應該大約一兆億左右，擁有兆億資產確實是個有實力的富豪，可是以此滿足將軍的要求差距實在太大，這些資產全部用於軍事建設尚顯不足，何況元帥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井上本森說完後纔給小野翻譯，這話小野說不合適，因此由他來講，免得王仁智難堪，一兆億資產確實是富豪，但這些資產一年能賺多少？又能有多少用作軍費？這些軍費中海軍又占多少？井上就差直截了當的說王仁智根本冇有能力，組建海軍艦隊成立司令部兆億資金不一定夠。

羅家業半天說不上話，他知道井上本森說的可能差不多是實際情況，自己後加盟直屬集團軍，羅家業有意避免涉及軍費方麵的事宜，主要精力用於軍隊建設管理方麵。場麵一時有些冷，半晌之後王仁智纔開口道：“軍隊建設方麵我是個外行，海軍更是差距太大，具體的事情現在還談不上，將軍顧慮的是軍費，我多少明白海軍特彆耗費軍費，具體情況確實不清楚。我隻能表明我的態度，儘自己的最大能力滿足海軍所需軍費，以目前的狀況，我保證三年內軍費不是製約海軍發展的瓶頸。”

王仁智其實不清楚軍費具體情況，他隻知道個大概，當初為了避免軍費和經濟發展發生衝突，他與陳蘇丹有給關於軍費的原則約定。陳蘇丹根據與陳鼎新鄧文鑫等人協商，製定了每年提取百分之二十五利潤為軍費的原則，從當年開始逐年遞減百分比，去年提取標準剛剛減為百分之十九。

軍費的管理使用由樊田高等高層負責領導，每年後勤部門提取軍費預算，經由高層聯席會議審批後批準執行，王仁智大多交給唐豔紅代替自己簽字。目前川康正在研究複國恢複川康王國，軍隊整編處在進行當中，磐石軍今後的軍費將由川康統一負責，軍費雖然不會全部劃撥給直屬集團軍，但磐石軍軍費註定有很大一塊結餘。

自己所屬名下產業兆億規模絕隻多不少，其中有很多高利潤的產業，能源基地、中成藥廠、酒廠等等，平均下來總體利潤率高於百分之十五，一年不低於兩千億金幣。王仁智估計現在每年最低可提取三百億軍費，其中大約三分之一可用於海軍建設，山南地理位置偏僻人煙稀少，每年一百億軍費綽綽有餘，因此說出三年內不會因為軍費受到困擾的話。

井上聽後道：“我冇有聽錯吧？元帥保證三年軍費？元帥這是在說笑吧？即便把元帥名下所有產業的利潤用於軍費開支，恐怕也難以滿足海軍建設所需。據我所知，元帥目前擔負近二十萬軍人的軍費開支，還不包括洲瓜礁的軍費，希望元帥要有誠意，否則我們將軍冇必要和元帥在這裡磨牙。”

井上的話很是無理，王仁智如果上火導致談崩了和小野無關，他有點故意激王仁智上頭，羅家業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小野的意思還是井上故意搗亂。桃芳道：“將軍恐怕錯估了我們老爺的情況吧？不然井上翻譯官不會這麼說話？”

王仁智不好開口駁斥井上，桃芳必須出麵，她不但把矛頭指向小野，並且指出井上是受小野鼓勵，談崩了小野也不能把責任推給井上。小野和井上嘀嘀咕咕，過了好半天井上才說道：“將軍雖然不精通經濟，但大體可知一二，以元帥名下資產，一年純收益約為一百億金幣，這個想必出入不會有多少。就以一百億計，按照常規元帥一年軍費總額絕不會超過五十億，五十億軍費勉強僅夠用於元帥所屬軍費開支，彆忘了還有個洲瓜礁，將軍想知道洲瓜礁的軍費從何而來。”

井上嘴裡振振有詞，臉上卻是一副看你怎麼解釋的神情，桃芳聽後微微一笑，然後道：“請井上翻譯官轉告將軍，將軍不但錯估了我們家老爺，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井上瞪大眼睛道：“這不可能。”隨後翻譯給小野佑東，小野嘀咕幾句後，井上才說道：“將軍認為他冇有錯估元帥的情況，不過將軍很願意聽桃芳管家指出將軍錯在什麼地方。”

桃芳道：“首先將軍錯估了我們家老爺的資產，並且錯的很離譜，我們家老爺自身的資產就不止一兆億，這個想必我比將軍更有發言權。其次，我們家各位奶奶都有各自的產業，並且我們家老爺的許多盟友所屬資產都可視為我們家老爺名下的產業，因為這些盟友每年的利潤都按比例提取軍費，從這個角度講，這部分資產視為我們家老爺名下產業不為過吧？第三，軍方弟兄們並不清楚淩源國聯東製藥廠五成股份為我們家老爺名下，聯東製藥廠是一家市值五萬億的藥企，我們家老爺僅此名下是不是就有二點五兆億資產？昭通的投資我不清楚，估計也不會少，朋友麵前冇必要隱瞞什麼，實話實說，我們家老爺名下資產少說也在五兆億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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