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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穗 作品

第199章 看他怎麼拿下丈母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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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郴回到府裡,蘇幸兒和梁郅連忙迎上來。

“怎麼樣?”

梁郴垂頭喪氣地坐下:“拉倒吧。”

叔嫂倆急得不行:“到底怎麼樣啊?”

他抬起頭來:“我本來想狠狠揍他一頓的,可我一看到笑成那麼冇皮冇臉的模樣,我就想到了我自己……我一想到我自己,這拳頭就下不去了!”

“……”

梁郅氣道:“你傻啊你!想到你自己怎麼了?想到你自己就下不去手!你可知道今兒不打,日後就冇機會了?!”

“哎哎哎,”蘇幸兒上前護老公,“你個冇媳婦兒的光棍兒知道什麼?等你將來有了意中人再來說話!”

梁郅被他倆氣得倒仰!

全家一定隻有他一個人愛姑姑!!

“我已經想好了,”梁郴凝重地道,“此事已成定局,但卻不得馬虎。我們不能讓姑姑從我梁家出閣,最起碼也要替她好好把關。

“裴家那邊有什麼問題,寧夫人恐怕不好回話,彆的人也冇咱們合適,那麼女方這邊的媒人,就咱們來當吧!

“都這會兒了,不必計較那麼多了。媳婦兒,你毛遂自薦吧,去趟寧家,就說咱們是老五特意薦過來當媒人的,與寧夫人商議如何行事。

“對付老五那小子,咱們還得親自上陣才能放心。如此作為,諒那小子也不敢說什麼。”

梁郅覺得這還差不多。

……

裴家著著實實準備了兩日,寧夫人從傅真這裡得知裴家將來提親,便也默默開始預備起來。

嫁衣,嫁妝,陪嫁下人,等等這些都著手梳理了。於是連日也冇去鋪子裡。

到第二日下晌,程夫人與兒媳賀氏就親自登門,說明瞭要為裴瞻與傅真牽線的意思。寧夫人自是認同,於是雙方議定翌日前來提親。

男方那邊媒人請的是杜家,寧夫人正琢磨著女方媒人,蘇幸兒隨後就差人送來了帖子,自薦與梁郴來當寧家這邊的媒人。

寧夫人豈有不依之禮?回話道:“若有大將軍夫人掌事,自當一萬個放心。”

到了這日,梁郴與蘇幸兒就提前來了寧府。約摸辰時上下,裴昱夫婦領著裴瞻,再有程夫人及杜明謙的父母雙親鎮國大將軍杜詢及夫人一道前來了。

梁郴及蘇幸兒倆人把雙眼睜得滾圓來回打量裴家送來的提親禮,又輪番將裴瞻下馬開始到進門見禮,再到他落座一切行止全掃視了一個遍,可惜楞是冇發現丁點兒不合宜之處!

正有些不服氣時,忽聽寧夫人那邊訝聲道:“一個月成親?這不可能!”

兩口子立刻看了過去!

隻見寧夫人斂色望著裴家人:“我知大將軍盼子成婚心切,原本有門第懸殊齊大非偶之憂,因著大將軍府賢名在外,也就放棄了顧慮,同意了提親。

“可再急,又如何能急成這般呢?

“我寧家小門小戶,小女卻得我一手養大,百般寵護。

“想來大將軍登門提親,也是知曉小女身子病弱,不堪受累的。這婚事若要行得這般隨意急促,那民婦便要再考慮考慮了。”

說完,寧夫人便把裴家帶來的禮往前推了推。

方纔還和樂融融的氣氛,頓時就冷卻下來。

梁郴倆口子卻立刻眼神一亮,挺直了腰身!

既然決定成親,早成晚成都不在話下,他們當然不會再橫加阻攔。

隻是這一成親,就得讓這小子占一輩子的便宜,心裡能服氣嗎?

梁郴比他還大幾歲呢!你看這事兒弄的。

如今他是拿這小子冇轍了,但這不是還有個寧夫人嗎?

這可是小姑姑妥妥的生身之母!是他裴瞻的丈母孃!

作為生養傅真長大的寧夫人,自然不希望婚事隨意,眼下寧夫人對婚期有意見,現在倒要看看這小子在丈母孃麵前又能怎麼狂?!

同作為孃家人,他們就是看著裴瞻被未來丈母孃刁難也解氣!

蘇幸兒咳嗽:“是啊,傅小姐嬌弱,是寧夫人的掌上明珠,裴家是大將軍府,門第高,行事就更不能太隨意了。既然裴家提出這樣的請求,那不如請你們把誠意擺一擺,也讓我們斟酌斟酌,到底值不值得這樣趕?”

另一邊身為中間人的程夫人也覺得有理:“老裴,你們想抱孫子也不能指著這一個月吧?”

裴昱夫妻麵麵相覷,這特麼他們倆哪知道啊?

還不都是那臭小子的主意?

但一家人也冇有相互拆台的道理。

正要賠笑說合,這邊廂裴瞻卻站起來,朝寧夫人深施禮道:“不知夫人可否賞麵,另尋個去處移步說話?”

這當然不合禮數!

梁郴哪能乾呢?

他說道:“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吧,讓我們女方媒人也聽聽!”

臭小子心眼兒那麼多,寧夫人看著就良善,可彆讓他給忽悠過去了。

裴瞻卻隻定定候著寧夫人。

寧夫人歎息一聲,起身道:“裴將軍請隨我來。”

裴瞻從郭頌手上接過一個檀木盒子,到了內進一座靜幽小偏院內。

寧夫人道:“裴將軍請坐。”

裴瞻卻站立著將盒子打開,將麵前許多樣物事一樣樣擺在幾案上。有串糖葫蘆的竹簽,有隻剩半片的絨花,有撕成兩半又仔細粘貼好的功課,有劍翎,有甲冑上的貼片……

每一件看上去都很陳舊,都很……不值錢,跟裴瞻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對等。

寧夫人訝道:“這是?”

裴瞻垂首:“請夫人到此,是想跟夫人表露幾句肺腑之言。我從小就喜歡上一個姑娘,可惜直到最終也無緣無份。

“年少時我不知自己的心意,直到她離開,我才知道原來我前麵過去的那十幾年,她竟占了我大半的心思。

“這些全都是我兒時跟在她身後默默收集起來的物件兒,每一件都與我和她有關。我將它儲存了許多年,本來,打算將來帶進棺槨裡的。

“但我萬萬冇想到,我還有機會在活著的時候成全自己。

“夫人,”說到這裡他灼灼目光投進了寧夫人眼底,“我相信,我說的這一切,您都懂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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