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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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那邊發現小皇孫不見了，隻留癱倒在地的下人。那些倒地的下人被弄醒了之後複述了剛剛經曆的一切，太子妃差點冇暈過去。

是啊，夫君身體不好，這個孩子是他們好不容易求來的，承澤是她的心頭肉。如果承澤不見了，她不知道怎麼麵對夫君，怎麼麵對父皇，更不知道如何正視自己。

“太子妃，燕王殿下帶著皇孫回來了！”梁楚曦的貼身丫鬟玉茹哭著跑到她跟前，抽噎道：“皇孫被接回來了！”

聽罷，梁楚曦一個健步衝了出去，見到趙仲宣懷裡睡得安詳的小孩，眼淚斷了弦一般滾滾滴落。她從趙仲宣手裡接過自己的孩子，彷彿接過了世間無上的珍寶，不，這孩子在她這裡是所有珍寶都比不了的。

“皇嫂，本王對不住你，我......我冇有及時發覺危險，父皇把承澤的安全交給我，這是我的失職......”

“皇弟，不要再說了，若不是你，我的承澤就回不來了......多謝！”

可憐天下父母心，太子妃的哭泣著實牽動著每個人的心。

薑韞看著她的樣子，就想著記憶中模糊的父母親，當時她跟阿姐和父母親在饑荒中失去了聯絡，他們是不是也會難受呢？

時間太久遠了，當時的薑韞不記事，隻知道阿姐提起父母親，眼裡的思念是藏不住的。但是那場饑荒死去的人太多了，後來找的跌跌撞撞，也隻能找到一片白骨。

傍晚皇帝回來了之後聽說了這件事，龍顏大怒，本來還有一天的冬獵不了了之。

眾人浩浩蕩蕩地趕路回去了。劫匪已死，這件事又是那個神秘組織一手策劃的，查起來一點都不容易，隻能從長計議。

雖然這樣，但是還是有人受了罰。太子妃看管不嚴被罰閉門思過三個月，皇貴妃一樣的罪名也不可避免；小皇孫被下令禁足一個月；燕王本來負責安全事宜，出現這樣的事也被罰俸一年；其他的下人基本上領了棍子加罰俸；薑韞算是功大於過，皇帝給了賞賜也打發回去了。這件事就這樣暫時過去了。

回府後，薑韞喝了大碗的薑湯，努力讓自己不生病。此番出行太過凶險，自己差點交代在那裡了，可不能回來再病倒了。

這晚，又跟那晚的情形一樣，薑韞被李管事叫了出去，還是燕王找她。

不過不同的是，薑韞已經打算坦白一些事情了，這幾個月的觀察加上這次冬獵發生的事，她已經確定自己之後權利的來向了。

她是一隻狐狸，就是需要這麼一隻老虎讓她狐假虎威。

來到燕王書房，那人還是坐在他的書案前，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書卷。

李管事躬身行禮，提醒趙仲宣道：“王爺，小應子我給你帶來了。”

趙仲宣合了書卷，應聲：“有勞李叔了，你先下去吧。”

燭火照亮了整個屋子，趙仲宣的眼睛在這光的對映下顯得格外明亮，他直勾勾地看著薑韞，冇有說話。除了屋內炭盆中的銀絲碳啪的一聲，一切靜悄悄的，直到薑韞開口。

“不知王爺深夜召奴才前來，所為何事？”

“薑應，你我心知肚明，冇必要兜圈子了。本王問你，你究竟是誰的人？”

“哎？難道不是王爺的麼？奴才吃住都在燕王府，俸祿也是拿燕王府的，王爺是奴才的衣食父母，奴才自然是燕王府的人。”

“你的前主子是端王啊，難道冇有舊情？”趙仲宣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幾分狡黠和機敏。

舊情？難不成他查到了什麼，阿姐**於端王的事應該很少人知道纔對，而且端王那邊應該會統一口徑......燕王啊，還真是謹慎，得小心應對。

薑韞笑著迴應：“王爺也說了，是‘前主子’啊。而且奴才若是端王那邊的人，冬獵時奴才完全可以不惜命地害死小皇孫。畢竟一個奴才的命換皇孫的命，從哪裡看都是劃算的買賣......”

\"你倒是油嘴滑舌，讓人找不出破綻。那本王換個說法吧，你跟端王，或者晉王有仇嗎？”

聽到這裡，薑韞知道，機會來了。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那股滔天恨意從唇齒間不由自主地被宣泄出來。

“奴才......和端王爺有殺親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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