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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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個身份尊貴的客人在傍晚離開了燕王府。

“小應子，小應子，快教教我，這個東西怎麼拋接啊......你真的好厲害，從哪裡學來的啊？”

“還有我還有我，你那個戲法怎麼變的，栗子怎麼會突然不見的呢？”

在小皇孫走後，一堆人圍著薑韞，想知道他一個小太監怎麼會這麼多的呢？

其實他們好奇也很正常，按照端王給薑韞捏造的身份是這樣的：薑應，年十六歲。在六歲時淨身，然後在皇陵當差。後因薑應乾爹有功，才從皇陵出來被送到端王府，半年後再被調到了燕王這邊。

所以，薑韞會這麼多民間雜耍著實是令人在意。

“其實......”薑韞呼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我小時候這種東西學過一些，畢竟我是雜技班出身的，然後饑荒，雜技班散了，為了討口飯吃，我被人販子拐了去。”

“後來我被拐到了京城......幸虧遇到了乾爹，把我收留了下來。在皇陵裡麵無聊，我就慢慢回憶著自己玩......所以這些東西就是那時候會的。”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小應子冇想到過的這麼坎坷，眾人不由得感傷起來。

其實薑韞這套說辭早就想好了，就是為了應付之後有人發覺她會一些東西。與其到了關鍵時候坦白顯得做作，倒不如趁這個機會說出去——而且這也是個絕佳的機會，順其自然而非刻意強調。

而且，她確實學過雜技，也學過變戲法；饑荒是發生在小時候，那時候與阿姐還冇到定陽郡，也差點死在逃亡的路上；“薑應”被人拐來京城也屬實；至於皇陵裡立功的“乾爹”，薑韞不認識他，但知道他早在街上買醉喝死了......

一切嚴絲合縫，如果想說出讓人信服的假話，就得是半真半假才顯得合理。

不久之後，玉陽公主那邊派人過來，說是小皇孫十分想念薑應，想讓他去公主府裡坐坐。

李管事讓湘萍把這一訊息帶給薑應，讓他好生準備一番，前往公主府。

小皇孫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兒子。太子身體不好，生病的時候怕過了病氣給小皇孫，於是趙承澤有時會在公主府養著。

這幾天在公主府待得悶悶的，小傢夥就想到了皇叔那裡的小太監，會玩的東西又那麼多，聲音那麼動聽，手心軟軟的，真的好好啊。

薑韞坐上了前往公主府的馬車，有時候會望向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進了公主府，薑韞就被領到小皇孫住的院子裡，給小皇子展示各種有趣的東西。

在玩之前，趙承澤狡猾地想著：一定要和小應子玩得臟臟的，然後就可以帶著小應子一起去泡香香的溫泉啦，哪怕是藉著讓他伺候自己的名義，小應子那麼好，應該不會拒絕的。

薑韞在開始跟眼前的小孩子玩的時候，還冇有察覺到他的心思，後來越玩越覺得不對勁......等等，這孩子為啥自己直接趴地上了？

慌忙地把小皇孫拉了起來，薑韞正準備俯身把他身上的塵土拍掉的時候，卻反被趙承澤拽了一下。

小孩子力氣不大，而且薑韞之前練功也練得穩當，所以她隻是稍微歪了一下身子，並冇有出現趙承澤想的那樣——小應子跟自己一樣變得灰頭土臉的。

“公主駕到——”

玉陽公主直接來到趙承澤這邊，看到了在地上半跪著的小皇孫和正在拉扯皇孫的薑韞，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她明明跟承澤說的，是把薑應弄得臟兮兮的，讓薑應有機會去感受一下溫泉，也好表示一下。怎麼到頭來成了承澤在那裡臟成一團，薑應身上乾乾爽爽的？

趙睿珠感覺這時候需要找補一下，不能讓計劃失誤。這個計劃是和那個滑頭的侄子商量好的，她幫忙試探薑應身份，趙仲宣替她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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