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園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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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族群的進化從來就冇有停下來過。隨著近百年來的科技大爆發，人類文明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在總數超過七十億人口的大基數下，總有一些人能夠脫穎而出，進一步引領族群的進化。那些人被統稱為進化者。開始的時候袁罪一直以為進化者是在大災變時代開啟以後纔出現的。可事實上，進化者一直都存在，甚至於國家還有專門監察進化者的職權機構。不過因為種種原因的限製，當前時代的進化者最多隻達到了F級。真正的全民進化之路也確實是在大災變以後才徹底開啟的。而此時距離上一世既定的大災變降臨時間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收集恐懼情緒，可這情緒看不見摸不著的，要怎麼才能收集到呢？”袁罪一邊打量著手裡的水晶瓶容器，一邊思索著這個任務該如何著手。就在他毫無頭緒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小吳’。“小吳？哪個小吳？”想了好一會兒，袁罪才反應過來，這貌似是個房產中介。電話剛一接通，一個略帶不耐煩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了過來：“小袁啊，房子的租金你湊齊冇有啊？那鋪子的東家可是催了好幾回了，你要是真的湊不出來就直說。”好一會兒功夫，袁罪才與十年前的記憶對接上。上條時間的這會兒，他剛剛比河海醫學院畢業，準備自己開一家醫療診所謀個營生。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個店鋪，結果被中介連續的無理由加價，最後還被坑了一萬多的中介費。重生歸來的袁罪可不再是當年那個畏畏縮縮的抑鬱少年，他當即說道：“催什麼催，定金我已經交了，尾款在一個月內付清也是合同上寫好的。要是你打算違約直接準備好三倍的定金給我打過來，我的卡號你那裡有！”說完袁罪直接毫不客氣得掛斷了電話。不知為何，袁罪隻覺得一陣神輕氣爽，原本的抑鬱病症好像突然減輕了不少。“果然，抑鬱這種病都是自己內耗出來的！人活一世，我憑什麼慣著彆人啊！”說完袁罪直接來到了自己的電腦麵前，打開網頁，輸入關鍵詞‘小額借貸’開始搜尋。距離大災變降臨還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他需要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而這一切都離不開錢。冇一會兒的功夫，袁罪已經從大大小小將近數十個借貸平台上硬生生薅了一百多萬。現在的這些網絡借款平台，隻需要提供你的手機號，以及真實的身份資訊，往往幾分鐘就能放款到你的賬戶裡。隻不過這些錢從進你戶頭的那一秒開始，就會源源不斷得生出利息來。而這些貸款平台背後多多少少都有點黑社會性質，若是到期不還款，他們也有相應手段應對。當然了，這些都不是袁罪當下所要考慮的了。看著賬戶裡激增的餘額，袁罪覺得還是有些不夠。看了看時間，才隻是上午的十點多，袁罪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那一頭的人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老袁，你有事找我？”袁罪找的是他河海醫學院的同班同學何興，也算是他多年來為數不多的朋友。“何興，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校園貸現在還有嗎？”對方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在啊，怎麼了？”袁罪冇有解釋什麼，直接問道：“告訴我在哪裡能找到他們就行？”“老袁，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那校園貸可不是好碰的！你要是缺錢，我可以先借給你。”袁罪知道，何興家裡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活條件還算是相當不錯的。“不用了，你告訴我校園貸在哪裡辦就好。”袁罪的語氣十分的堅決。何興微微歎了一口氣：“老袁，我覺得咱們是朋友我才這麼和你說的，那校園貸真不是啥好東西，咱們學校不少姑娘都被他們下了套，結果怎麼樣我也就不說了，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袁罪壓製著內心冇來由得躁鬱。他明知道何興這麼說是為了自己好，可就是感到煩躁，或許還是抑鬱症對情緒造成的影響。何興歎息了一聲，袁罪的情況他是清楚的，見對方這麼堅持也隻能說道：“在學校後街那裡有個霓虹KTV。上二樓，就說找一個叫羅敏的人，會有人接待你的。”“知道了，謝謝。”冇等何興再說什麼，袁罪直接掛斷了電話，拿起一件外套就出了門。半個小時以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霓虹KTV的門口，袁罪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他剛準備走進KTV，就聽到後麵有人在叫他。“老袁……袁罪，你等等！”袁罪回頭看去，竟然是何興，他急吼吼得跑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氣喘籲籲的小胖子，袁罪問道：“你怎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過來，這個給你！”何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袁罪的麵前。袁罪愣了愣：“這是乾什麼？”何興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冇什麼，我知道你在為開診所的事著急，我手頭還算寬裕，也冇什麼要花錢的地方，這兩萬多塊錢不算多，你先拿著應應急唄。”看著那張遞過來的銀行卡，袁罪覺得心頭微微一暖。在大災變時代生活的十年裡，袁罪可是鮮少能夠感受到如此的真誠善意了。猶豫了一下，袁罪還是接過了那張卡，他決定接受下這份善意。同時他也暗暗決定，要在大災變降臨後，給這小胖子提供力所能及的庇護。看袁罪收下自己的銀行卡，何興鬆了一口氣：“那你這校園貸？”“還得借。”袁罪依舊堅定。何興苦下臉來：“你這是還缺多少啊？我看你上學那會兒，拚了命得乾兼職，又不談戀愛，又冇開銷的，大家都說你這貔貅已經攢了老大一份家當，怎麼還要碰這校園貸啊？！”袁罪知道眼下自己解釋不了什麼，隻是輕輕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放心吧，我現在乾的事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先回去吧，晚點我聯絡你。”既然袁罪都這麼說了，何興自然也就冇法再勸什麼，隻得訕訕得轉頭離開。看著小胖子遠去的背影，袁罪臉上不由得浮現起了淡淡的笑意。那份由抑鬱症帶給他心頭的一抹陰霾又被驅散了幾分。進到了霓虹KTV的二樓，迎麵撲來的香菸霧氣嗆得袁罪直咳嗽。對於他這種從來不碰香菸的人來說，這種環境簡直就是地獄。“你找誰？”一個洪亮中帶著凶戾的聲音在袁罪的耳邊響起。袁罪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紋著大花臂的男人正露凶光得看著自己。“我找羅敏。”袁罪半點也不害怕那男人。像這種傢夥在大災變以後可以看到很多，永遠都拿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在武裝自己，可實際上，有些可能連殺隻雞都要抖上半天。看到袁罪麵對自己時那從容不迫的神情，男人表現得有些詫異，不過當聽到他是來找羅敏，也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了。“等會兒！”男人虎著一張臉走進了廊道邊的一間辦公室，很快又走了出來：“進去吧！”袁罪冇有多看那凶相男人一眼，推門進到了辦公室裡。一個戴著眼睛，看似和善的光頭男人正坐在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麵，高雅得抽著雪茄。麵前還擺放了一整套，看著就覺得很名貴的功夫茶茶具。“小同學，想借多少？”羅敏將雪茄放在菸灰缸邊上，一臉和藹可親得直奔了主題。這業務他辦得已經非常熟了，凡是走進這間辦公室的，那目的都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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