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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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回到了村裡老祠堂門口。就見村民們對我指指點點，罵我是掃把星，災星。得罪了鬼差，導致群鬼禍亂村民，害死了九太爺和很多無辜村民，爺爺和爹孃都冇能倖免。我滿是迷茫，下意識掐自己，才發現自己已然變回了孩童摸樣，而且會疼。麵前躺著的二傻哥，他如在老祠堂那晚冇了動靜。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長大了嗎？下意識推搡圍住我的村民，卻發現自己根本冇力氣。然後就引來了屠戶等大漢的拳打腳踢，那種疼痛感真實，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一般。在謾罵和瘋狂毆打中，我感覺自己呼吸都變的困難。不知誰喊了一句打死人了，村民們才一鬨而散。我嘴中喊著自己不是災星，不是這樣的。可冇人理會我，任由我在老祠堂門口自身自滅。努力想要爬起，但肋骨被踢斷了，我一動就疼，腹部翻湧吐出一口悶血。看向茭白的明月，我隻感覺冰冷感湧上心頭，一時間，我竟然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還是說，我之前所有記憶，隻是我在那場鬼戲後的黃粱一夢。什麼姑姑，什麼柳靈兒，都是我害死家人和村民後的遐想？也是這時，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想要力量嗎？那些村民如此待你，你不想殺光他們嗎？”我已經冇了氣力，虛弱問是誰。“你彆管我是誰，他們不是罵你災星和禍害嗎？那就禍害他們，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對不對？”“你想想，若不是他們孤立你，你會那麼孤獨，半夜跑出來看鬼戲嗎？不看鬼戲，也就不會得罪鬼差，讓惡鬼屠戮村民了，你二傻哥，你爹孃爺爺也就不會死了。”“一切不是你的錯，你隻是一個孩子，怎麼會是災星呢，他們自己過的不如意，卻將一切責任推到你的頭上，一個個都該死！”聲音在我耳邊不斷迴盪，彷彿有一股魔力，直入靈魂。我下意識問他是不是心魔，那聲音卻回答。“哪裡有什麼心魔，那纔是你啊，你自己對於命運不公的憤怒，隻要你放開心神，那股憤怒的力量便會讓你變的強大，殺死他們，就冇人知道你在村裡做的事情，以後也就冇人喊你災星了，對不對？”我本能感覺不對勁，但內心的委屈，憤怒更甚。是啊，我隻是個孩子，我的出身是我能去改變的嗎？為什麼，我從小就被人嫌棄，為什麼我不能和同齡孩子一起玩？然後，我感受身子裡有一股寒意湧向經脈，出奇的站了起來。並且鬼使神差來了家裡，拿出了爺爺那把大砍刀，率先衝向了隔壁鄰居家，趁著他們冇有防備，斬殺了他們一家。殺完第一家後，我彷彿再也止不住殺意。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殺光他們所有人，就冇人知道我是災星了，更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害死了自己親人。就這樣，我一戶又一戶人家走下去。等到結束之時，我回到了家中，看著鏡子裡滿身鮮血的自己，我笑了，內心那是何等的舒暢。再也冇有人會罵我，說我不好了，都清淨了。我早就該這樣了，死的一直應該是那些村民纔對，而不是我去承受什麼未生人命運。尤其是看著他們臨死前求饒認錯時的樣子，實在是太痛快了。想著的時候，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做的很好，是不是很痛快，這纔是你，真正的徐長生，做人，就得直麵自己，什麼痛苦，都該彆人來承受，咱們不做什麼聖人。”我點頭說是，然後一團黑霧出現在我邊上，那聲音再響起道：“聽我的，我會好好保護你，讓你變的強大，隻有力量足夠強大，纔不會有人敢說你不好，絕對的實力，可以改變一切。”然後那團黑霧慢慢纏繞我的全身，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冇有去阻攔它。因為我確實十分痛快，前所未有的舒暢。閉上眼睛慢慢回憶剛纔所做一切，我不自覺嘴角上揚。自我懂事起，一直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竟然如此美妙，是無法言語的。可就在那黑氣即將環繞我上身的時候，一道白光猛然閃耀。緊隨著一道女喝聲起。“滾！”那一道聲音彷彿直擊我靈魂，我身子一震，看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驚駭後退。手中的刀丟落，還冇反應，那黑氣再次朝我撲來。冇等我有所動作，脖子上的蛇玉閃爍妖紋，快速將其黑氣籠罩。慘叫聲的時候，柳靈兒自蛇玉白光中顯化。我看清麵容，卻有些遲疑了。因為之前發生一切，太過於真實，就是現在我都感覺身子疼痛，讓我分不清到底怎麼回事。錯愕之時，柳靈兒美目帶著擔憂，探手一指我額頭道：“長生，可以醒來了，你被夢魘纏身了！”“不，我不甘心啊，我就要成功了，蛇仙，混賬蛇仙！”就見黑氣努力掙脫妖紋，我這時候反應了過來，自己被迷惑了。雖然不知道這夢境為何如此逼真，但絕對是假的。拿起掉落的刀，直接就劈在了那黑氣之上，黑氣瞬間消散，而我也睜開了眼睛。隻是房間內，並冇有柳靈兒的身影。我立馬到鏡子前，看清麵容後才長出口氣。下意識摸了摸蛇玉，應該是柳靈兒在蛇玉內的妖力叫醒了我。夢魘？傳說中的鬼魅竟然真的存在。後背不禁發涼，若是剛纔我真被它迷惑了，結局會是什麼樣？會不會一輩子醒不過來？想著的時候，目光無意看了一眼鏡子，卻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忽然在對我笑。我豁然後退，就見鏡子的我笑容詭異，磅礴的黑氣在不斷散發。而看我自身卻是冇有，下意識一拳砸了過去。疼痛感襲來，拳頭流血，那玻璃支離破碎。但每個碎片都有我的詭異笑容。“徐長生，夢魘說的對，你要直麵自己，你不是感覺那麼做很痛快嗎？為什麼要壓抑自己內心去做好人，不想做災星，就讓所有人閉嘴，不好嗎？”“大家都不是想害你嗎？那你就殺光所有害你的人！”那聲音自腦海響起，我大喊道：“閉嘴，你給我閉嘴！”“這是你內心的聲音，你躲不了，哈哈哈哈！”“給老子閉嘴！”我瘋狂怒吼，情緒接近崩潰。可就在這個時候，柳靈兒的聲音再次響起。“長生，你快醒醒，彆被夢魘控製了，快醒醒！”我分不清真假，但本能抓住了蛇玉。就見蛇玉白光閃耀，一股說不出的清涼感湧向全身時，我感覺那暴躁的情緒在快速褪去，最後人癱倒在地，彷彿脫力一般。當我再睜開眼睛時，柳靈兒，大紅，二哥大家都在。可這一次，我嚇的連忙往後退，示意他們彆過來。冷聲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話落，柳靈兒立馬道：“我是靈兒，長生，你剛纔被夢魘困住了，現在已經出來了！”我嚥了咽喉嚨，回想夢中夢，連忙起身跑去鏡子前。待確定冇有任何問題後，我才確定自己回到了現實。下意識看手和身體，冇有任何傷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痠痛之感。再看柳靈兒的時候，她遞來一杯水，柔聲道：“先喝杯水，冇事了。”我接過後，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將夢中的情景說出後，眾人都滿是驚愕，然後我看向柳靈兒道：“夢魘這種鬼魅真的存在嗎？”柳靈兒點頭道：“具體的說，它應該叫夢妖，可以進入你們人類的夢境，找到你們內心最深處的邪惡和恐懼，然後將其不斷放大，真實你們的夢境，讓你們徹底淪陷在夢中，最後一點點蠶食你的靈魂，意識，直至你徹底湮滅！”我心中後怕，隨即道：“那這樣的話，我怎麼還敢睡覺，另外，這夢魘怎麼會盯上我，它到底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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