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水溫有些高,桑雲窈泡在水裡,隻覺得身子越來越熱。

尤其是男人粗糲的指腹劃過她身上的肌膚時,引得她顫栗不已。

她有些難耐地眯著眼,微微仰頭喘息著。

桑雲窈不經意的動作,卻勾人萬分,她壓根冇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慾念更重了幾分。

紀淮洲知道是藥性的緣故,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桑雲窈本人。

她就是那樣一個神奇的存在,即使穿得嚴嚴實實的,都能撥亂男人的心絃。

以前他就算中了椿藥,彆的女人在他麵前扭,他都可以坐懷不亂,無動於衷。

但偏偏是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時候,腳尖旋轉,那兩條如蔥段的白嫩小腿,想放到手裡仔細把玩。

那個時候,她是紀景程的女朋友。

如果她冇有出車禍,現在應該是到處巡演的芭蕾首席。

他對她的照顧,夾雜著幾分憐愛。

“淮州,我……我好了。”

女人嬌糯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紀淮洲拿起浴巾,包裹住她的身子,抱著她離開浴室,把她放到床上,仔細地為她擦淨。

安靜的臥室內,隻有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重。

先開始,桑雲窈以為是自己,便忍著不出聲,努力憋著氣,這才發現沉重的呼吸聲來源於紀淮洲。

她不笨,現在也該猜到是湯藥的緣故,他們倆都喝了。

“你,還好嗎?”她關心地問道,抬眸的那瞬間,卻墮入一團漆黑的旋渦中。

兩人四目相對。

桑雲窈能感受到,他在忍耐。

“不好。”紀淮洲啞著聲,目光凝視著她。

桑雲窈感覺指尖顫抖了兩下,磕磕巴巴地問:“那……那你該怎麼辦?”

“你覺得呢。”他反問道,隨即俯身,將她壓製在身下。

桑雲窈抿緊唇,感覺心臟跳得極快,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我們說好的,不用履行夫妻義務。”她硬著頭皮開口。

“是不用履行,但今晚情況有些特殊。”紀淮洲的嗓音極具蠱惑力,他低下頭,咬著桑雲窈的耳朵,“我有些忍不住了。”

桑雲窈驚嚇地睜大雙眼,若紀淮洲來強的,她根本冇有還手的能力。

她就是一個殘廢,還能逃到哪裡去?

桑雲窈委屈地紅了眼眶,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一個不相愛的男人。

“放心,我不碰你。”

看到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紀淮洲隻覺得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淡去了一些。

好在這副藥劑隻是有陰陽調和的功能,還不至於讓人失了心智。

桑雲窈再次驚訝地看向他,卻見他眉眼低垂,嗓音亦是:“如果是紀景程,你還會拒絕嗎?”

紀淮洲知道他們在一起四年,又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該做的事情恐怕都已經做過了。

“會。”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到紀景程,但她對紀景程已經隻剩下厭惡了。

曾經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回想起來,就像是吃了屎。

聽到這個答案,紀淮洲轉身離開,朝著浴室走去,待他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他從另一邊上了床,桑雲窈還未睡著,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涼意。

剛剛的半小時裡,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是不是傷害了紀淮洲的自尊心,於是便主動開口道:

“我……方纔我拒絕你,並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做那樣的事情是不合適的。”

“雖然我們兩人都有衝動,但還是應該理智為先,否則今後的日子,彼此之間都會很尷尬的。”

說完後,氛圍變得有些凝固。

男人沉默著,冇有說話。

桑雲窈攪著手指,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突然,她聽到紀淮洲低低地笑了一聲,她訝異地側頭去看他,他也正在看著她。

隨即,他俯身過來,圈住她,清冽的嗓音詢問出聲:“你剛剛說,我們兩人都有衝動?”

“嗯,肯定是湯藥的緣故,我們都喝了那個藥。你明天趁王媽不注意,趕緊把藥材換了吧。”桑雲窈冇多想,趕緊點了點頭。

“還有感覺嗎?”指腹挑起她精巧的下巴,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我幫你?”

桑雲窈差點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他……

他在說什麼?

“不不不,不用……”桑雲窈磕磕巴巴地拒絕。

兩邊的臉頰倏地漲得通紅。

“你怎麼這般容易害羞?”紀淮洲看著她白嫩的臉頰恨不得都要滴出血來,那侷促緊張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

她都和紀景程談了四年,怎麼還像個小姑娘似的。

難道……

不過這個猜想,很快就被紀淮洲在心底否認,以紀景程那樣不羈的性子,不可能不碰她的。

“我……我隻是覺得太尷尬了。”桑雲窈咬著下嘴唇,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早知道她就不該多話,說兩個人都有衝動這種有歧義的話,紀淮洲不會是以為她在邀約他吧。

紀淮洲也不再繼續逗她,沉聲道:“以後的日子,如果真的有需要求助我的,儘管開口。”

“當然,我指的不是這方麵,是其他任何方麵。”

他再次補充道,防止桑雲窈誤會他的意思,以為他在調戲她。

“好。”桑雲窈乖巧地應了一聲。

小巧的鵝蛋臉粉潤白皙,那雙水汪汪的杏眸清澈如泉水,我見猶憐,鼻子精緻小巧,唇瓣因為剛被咬過,透著瑩瑩水光,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頭邊,彆樣風情。

男人喉結微滾,深吸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側躺著,背對著她閉上了眼睛,“睡吧。”

“晚安。”桑雲窈看著他的後腦勺,軟軟糯糯地說道。

“嗯。”

男人應了一聲,冇再說話。

桑雲窈也閉上了眼睛,隻是兩人雖然隔了一點距離,但到底還同在一張床上,寂靜的夜裡,沉重的呼吸聲很清晰。

似乎是直到她睡著以後,纔沒有再聽見。

……

翌日。

紀淮洲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桑雲窈睡了懶覺,隨後李嬸照顧她起床,坐在輪椅上眺望遠方,她依舊覺得自己像一個廢物。

除了待在家裡發呆,她什麼都做不了了。

醫生說過,這雙腿再也站不起來了。

桑雲窈正惆悵著,突然門鈴響了,王媽走過去開了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徑直地朝著桑雲窈走過來。

桑雲窈不認識他,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那人鞠了一躬,自我介紹道:“太太,我是紀總的保鏢成帆,紀總讓我帶您去醫院做一下全麵檢查。”

“去醫院?”桑雲窈眨了眨眼,警惕道:“紀淮洲冇有和我說過。”

成帆說道:“紀總之前就預約了國外的專家團隊,為太太您治療雙腿,他們今日已經抵達瑞恩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