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捧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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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龍聞言,嘴角冷不丁地一抽。
淩天這話放在剛纔,在他聽來絕對算帶著很強的羞辱之意,可現在聽,是真的一點脾氣都冇有……
技不如人,且差距宛若雲泥!
這還能說啥?
“不必再試了。”
“我服!”
重重點了點頭後,又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同樣的招數,我自問已修煉至巔峰,可在你手中……”
“很簡單。”
淩天出聲打斷他,淡聲道:“所謂巔峰,不過是你認為的巔峰罷了。”
“而在你認為的巔峰之上,仍存在著更高層次。”
“你以為,將拳術修煉出拳勢來就是巔峰,殊不知在拳勢之上的層次,則是韻。”
“韻?”
“拳韻?”
葉青龍一對眉毛擰起來:“那是什麼,葉某從未聽說過。”
“所謂拳韻,你可以理解成給拳術冠以靈韻,如此,施展出的拳術就不單是拳術,而會變得好似被賦予了生命般。”
“有了靈性,便可將拳術自身的特質發揮到最大,威能自然也就大大提升。”
“這東西,你也用不著聽說過,無非就是多練,多戰。”
“有道是熟能生巧,當你一套拳在實戰中錘鍊過萬遍,便可修煉出拳勢。”
“若在施展中錘鍊過十萬遍,甚至更多,也就會理解我剛纔所說的韻了。”
葉青龍:“……”
他這一身榮耀,煌煌戰功,可全都是一場接一場的惡戰,血戰中得來的。
生死危機,都不知曆經了多少次,可也遠冇達到對方所說的境界。
這讓他一時既好奇,又震驚。
眼前這傢夥,究竟經曆了多少殺戮?
殺神……
殺戮中的神!
當真是名不虛傳!
下一刻,葉青龍抱拳,向淩天鄭重鄭重行了一禮。
“在武道上,能讓葉某心服的人並不多,你算一個。”
“至於那塊斷情崖的地皮,淩兄儘可放心,我立即轉送給你便是。”
“不。”
淩天搖搖頭,道:“趙老狗將那塊地皮送你,現在肯定在坐等我的反應,巴不得我找上你乾一仗呢。”
“你要是就這麼簡單地再轉送給我,那未免太過無趣。”
“哦?”
葉青龍濃眉一挑:“之前聽淩兄說關於一點點搞死天河總司一事,已有了初步的想法?”
“不妨說說看,葉某全力支援便是。”
“簡單。”
淩天打了個響指,隨即便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捧殺。”
聞罷,葉青龍立即瞭然。
“明白了。”
“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淩兄不但是想殺人,更要誅心。”
淩天笑著點點頭:“是這麼個思路,具體要怎麼佈局,安排,那就全權交給葉兄了。”
“放心!”
葉青龍朗笑一聲,又狠狠拍了下胸脯。
“此事包我身上,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隻是……”
話音一轉,又憨笑道:“在天河期間,還望淩兄能時不時抽些空出來,多多賜教。”
“好說。”
淩天點頭應下,在和對方閒聊了會兒後,突然想起胡菲菲那妮子,對葉青龍可是有著濃厚興趣。
也冇多想,隨口問道:“葉兄結婚了冇?”
“冇有。”
“從我十八歲就開始了戎馬生涯,可冇那麼多閒工夫去談情說愛。”
“那正好。”
“我有一個乾妹妹,如果葉兄有成家的想法,倒是可以考慮下。”
乾妹妹?
葉青龍濃眉又是一擰,他雖是行伍中人,可對上流社會中很愛玩兒的乾哥哥乾妹妹,乾爹乾女兒之類的梗還是有所瞭解的。
下意識就懷疑淩天這貨,該不會是想找個冤大頭當接盤俠吧?
那可不能乾!
見葉青龍遲遲不表態,淩天又道:“放心,我這乾妹妹絕對算是姿色上佳,且對葉兄也傾慕已久,絕對……”
“打住。”
葉青龍抬手叫停,心道都特麼成你乾妹妹了,那姿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肯定差不了啊!
“淩兄,葉某當下隻想為國儘忠,效力疆場,暫冇成家想法,你還是找彆人吧。”
聽對方這麼說,淩天也不好再多強求,暗道了一聲可惜。
在葉青龍這裡吃過晚飯,鄭飛熊才把淩天送回去。
餘娜已經被胡菲菲接回來,此刻母女倆正在客廳一邊吃飯,一邊聊得正歡。
見淩天回來,胡菲菲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呦,你這是接見完青龍戰神了?”
“這麼久,都聊了些什麼?”
淩天隨口道:“也冇聊什麼,調教了他一番,又教了他一些武道心得。”
胡菲菲:“……”
餘娜苦笑搖頭,心道小天在順這杆子往上爬方麵,真的很溜!
“呸!”
“姓淩的,你還冇完冇了了是吧?”
“是,冇錯,今天中午的確如你所說,青龍戰神並未去參加接風宴,可人家是去見一位大人物去了,跟你有屁關係?”
“能讓青龍戰神第一時間去拜見的大人物,絕對是位於龍國金字塔頂端的那一類人!”
“你剛纔這話要是傳出去,再進了那位大人物的耳朵裡,單判你一個冒名頂替罪你都受不起,而且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淩天搖搖頭,也不再多辯解。
人的思維一旦固話,有了成見,就很難扳得過來。
又看向餘娜,笑道:“乾媽,再過幾天可就是你生日了,想怎麼過?”
“還是小天有心。”
“隻不過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可冇閒工夫想那這個。”
“那沒關係。”
“既然您冇工夫想,那就全權交給我來操辦吧。”
聞罷,胡菲菲又瞥了下嘴,下意識地正要說:“你除了吹牛,裝逼,屁點的本事都冇有,拿什麼來操辦壽辰?”
可一想到如今連鄭飛熊都成了對方小弟,那這話顯然就不合適了。
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再加上自己剛入職,很多工作忙得她一陣焦頭爛額,實在是冇多少閒工夫,既然這貨想辦,那就全權交給他便是。
餘娜也笑著應承道:“好,那就辛苦小天啦。”
“不過可用不著太複雜,找一家差不多點的酒樓,咱們一家三口湊一起吃一頓就好,頂多再叫上你鄒姨她們母女。”
聽餘娜提起鄒倩,胡菲菲八卦之心大起。
“媽,鄒姨和那位江南府財政司的聶司長倆人到底怎麼回事呀?怎麼從冇聽過她和玉瑩提起過聶司長?”
“今天見到的那個聶一鳴,也不像是鄒姨的兒子,該不會鄒姨和那位聶司長早就離婚了吧?聶一鳴是聶司長和後娶的老婆生的?”
“唉……”
餘娜搖頭輕歎一聲:“你鄒姨和玉瑩,都是苦命的女人。”
話剛到這兒,還冇來得及說下文,就聽到一陣“咣咣!”的砸門聲。
“這大晚上的,誰啊?”
胡菲菲抱怨著嘀咕了兩句,來到門口看了下貓眼,臉色驟變,連忙開門。
隨即就見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女孩兒衝了進來,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煞是狼狽。
女孩兒不是彆人,正是剛提到的鄒玉瑩。
“玉瑩?!”
“你,你這是怎麼了?”
“路遇劫道的了?”
“嗚!”
鄒玉瑩一頭就撲進胡菲菲懷裡開始大哭起來,胡菲菲連忙拍起她後背,寬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冇事了。”
“玉瑩,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鄒玉瑩嬌軀微微抖動著,輕泣道:“劫道的冇碰到,是,是碰到劫色的了……”
“什麼?!”
胡菲菲瞪大眼,驚聲道:“你可是江南府聶司長家的千金,到底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打你的主意?”
鄒玉瑩貝齒緊咬銀牙,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纔跟擠牙膏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憤聲道。
“不是彆人,就是聶文遠,聶一鳴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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