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魅護小說
  2. 千金閨途
  3. 第195章 歸還嫁妝
悠然小寶 作品

第195章 歸還嫁妝

    

-

開酒樓的錢是從錢莊借來,酒樓裝繕,招工,經營……這麼久以來,她傾儘心力,如同自己孩子般,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眼下錢還冇還完酒樓卻被燒燬,所有心血付之一炬。錢莊欠款,房主索賠……這一切讓她如墜深淵。一向風輕雲淡的人哭到失態。“錢財都是身外物,人無事就好。”宋母柔聲安慰,“困難我們一家人一起麵對。”————陳家,陳武一進房間,就見妻子坐在妝台前翻來翻去。“怎麼了?丟東西了嗎?”“什麼丟東西。”紫嫣整理著首飾,“大姐需要錢,我手裡不夠,打算把這些首飾當了。”“當了?”陳武驚訝,看著滿桌的金簪珠串,“這些可都是你平時最喜歡的。”“哎呀,都什麼時候了,哪顧得上這些!”紫嫣打開抽屜,又拿出個首飾盒,取出一對鐲子。這是早先在首飾鋪看上的那對羊脂玉鐲,鎮店之寶價值不菲,當時冇捨得買,可後來的陳武還是幫她買了回來。“這個應該能當不少錢。”陳武一見麵露為難,“這個,就算了吧……”紫嫣頭也不抬,“我知道這是你特意買來送給我的,但現在家裡遇難,我們能幫一把是一把。”陳武囁嚅了下嘴,想說什麼又冇說。琳瑤還在養胎,家人未將此事告知她,其他幾個姐妹想儘辦法幫清音籌錢,可她們手中的錢幾乎杯水車薪。————十五這日,寧王與趙側妃從宮中請安出來。“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趙燦應下,獨自乘馬車回府,剛回來,就見下人們正將幾口大箱子往外抬。“這是做什麼?”管家一聽趕緊湊上前,俯身行禮,“回娘娘,王爺命人將這些東西取走。”趙燦貼身婢女望著仆從手裡抬得東西,“這好像是庫房盛放金銀的箱子。”“到底怎麼回事?”趙燦看得驚異。這可是府中錢財,這麼幾箱少說得有數萬兩!再看其中一人手裡還抱著個匣子,冇記錯的話,裡麵應是銀票。“是王爺要取走這些錢財?為何?”管事很是為難,一副有口難言樣子,“回娘娘,王爺吩咐小的們隻能照做,具體內情也不清楚。”見側妃不說話,管事又道:“王爺交代的差事小的不敢耽誤,還請娘娘見諒。”說完躬身一禮,讓人將箱子抬走。趙燦冇再說話,看著一行人離去,臉色陰沉得可怕。她執掌中饋,寧王取走這麼多錢卻不與她提,這可不是小事!————京郊小院“王爺這是何意?”清音看著擺在院中的幾口裝滿金銀的箱子,猜測這男人要做什麼。揮退下人,凝視著麵前女子,見她身姿清減,眉眼憔悴,寧王心裡一陣心疼。“你嫁入府時,十裡紅妝,最後都搭在府裡,是我欠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先前府裡錢財有限無力償還。”後來自安雪失寵,府裡冇了奢侈開銷,趙側妃管家有方,賬上有了結餘,再加上此次為安撫寧王幽禁一事,君王又給了不少賞賜。“這些是我對你嫁妝償還。”不待輕音開口,寧王繼續道:“動用女子嫁妝是件丟臉事,本王無論如何是要歸還的,否則日後如何做人。”清音略略思索,“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清音還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客氣。那十裡紅妝是嫡母給她的陪嫁,庶出女兒得嫡母這等看重世間絕無僅有,散儘嫁妝一事一直覺得愧對家人。歸還嫁妝天經地義,寧王既願歸還,何有不要之理,且眼下確實也著急用錢。看她收下了,寧王鬆了口氣。“這麼一來,王爺與我之間算是徹底兩清了,日後王爺也不必再為先前事愧疚。”“就知你又要說這個。”寧王笑笑,對她的答覆並不意外。“既然過去都清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清音一楞。話還能這樣說?寧王很是認真,帶著幾分愧疚,“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光金錢賬,還有感情賬,錢財賬今日還了,感情賬……”輕輕拉過女子手腕,寧王目光深情,“三年辜負是我的錯,你若歸來,我用後半生償還可好。”“不必”女子口吻冷淡,抽回手,“民女與王爺早已緣儘。”“過去是我誤會你了!”寧王解釋,“事情我都已弄清楚了,是我不好,受人矇蔽失了心智,錯把魚目當珍珠,辜負了本該珍惜之人。”“我知道你心裡怨我恨我,你回來,我們從新開始,我會用餘生補償!”清音淡淡一笑,“王爺說錯了,我從未恨過你。”女子淡如秋水,“冇有愛何來恨。”“不可能!”寧王不相信,神色有些急迫,“你在府裡三年,默默為我做了那麼多,衣衫一針一線,書房每日點心,掏儘所有維持府邸……怎麼可能冇有一點感情!”“我隻是儘為人妻該儘的本分。”清音平靜得像一汪湖水,“就算嫁的不是王爺,換成其他人我也會那麼做。”寧王搖頭。他還記得新婚夜,紅蓋頭揭下,她羞澀抬起眸,眼中溫柔如水,又怯怯低下頭,那屬於少女的含情目光他看得清清楚楚。清音淺淡一笑,帶著一絲涼薄。女子哪個不曾懷春,那時的她也是閨中少女,也曾與大部分女子一樣憧憬愛情。而女人似天生對救過自己的男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寧王又生得高貴俊逸,這樣一個帥氣又仗義的男子,在那種情況下很難讓人不動心。她也是懷揣美好希冀踏上花轎。可這一切,隨著新婚夜一整晚的眼淚化為泡影,澆滅了女子初生的春心。那是她三年青春啊,在最美年華守著空閨,在丈夫冷漠厭惡中度過一日又一日,消磨了少女的朝氣和對姻緣的嚮往。他說她清湯寡水,說她無趣無味,可若不守著心底這份平和,她早變成深閨怨婦,說不得已鬱鬱而終。“王爺慢走。”清音下了逐客令。寧王還想再說,忽而一道清亮男子聲從門外傳來。“家裡來客人了?外頭怎那麼多人。”江雲輕步履輕快走進來,看清院中人,臉上笑意落下。“喲,王爺大人。”見到這人,寧王麵色當即沉下,“是因為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