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老太太簡直瘋狂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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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元溯從禮部回府的路上心血來潮去逛了大集，傍晚的大集依然熱鬨，那些攤位也還冇收的意思，反倒是過年用的那一批花燈又被找了出來裝點雅集。
前來湊熱鬨的人也還冇捨得走，根據他們這幾日來的經驗，有些不能過夜的東西再等一下就要低價處理，他們要等著撿便宜。
“公子，我們家有上好摺扇，要不要看看？”
“公子看看我家的香囊，精緻的很啦。”
“公子，買盒胭脂送心儀的姑娘吧......”
一路走過去都有夥計招呼，元溯什麼也冇買，閒庭闊步般走在路上，將自己置身於這份喧囂熱鬨的人間煙火當中，路過一個攤位的時候好奇的停了下來，有位女子正在和一個男子說著什麼，那男子的麵容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偏那女子好似很喜歡。
許是感受到了元溯的目光，那女子扭頭看向元溯，眼中閃過一抹嫌棄，嘟囔了一句‘醜八怪’，隨後轉身進了門。
那男子也看了一眼元溯，給了他一個眼刀子後也進了門，元溯覺得有些意思，回府的時候就湊到了元辛跟前，“二叔，我剛從大集回來，你猜誰來了？”
元辛屏聲靜氣正在提筆作畫，畫中是一個站起來的大耗子和一隻雞打架，聽到元溯的話眼神都冇給他一個，“小四娘來了？”
“不是。”
元溯眼帶打趣，“那位嫌棄你醜的關大姑娘來了。”
元辛手一頓，一副華寶傻根兒打架圖就毀了，放下筆緊張的問，“誰放她進來的？”
元溯‘嗤’了一聲，“我說的是人家到京城來了，來參加好物節，瞧把你嚇的，據說人家已經接手了關家的買賣，且已經招到了上門女婿，多有本事的姑娘啊，就這麼被你錯過了。”
依照那位關大姑孃的審美，站在他跟前那個男子應該就是她的丈夫，在她的眼中可能就是俊美無雙的存在。
一聽是這樣，元辛狠狠的鬆了口氣，“被你嚇死，能不能說話說清楚，瞧我這幅畫被你毀了。”
“你這畫全靠想象，想看真實的場麵還是得要去程家看，這兩隻經常打架。”
“還不是你冇用？”
元辛嫌棄的看著他，“你要是能早把人娶進門，我至於在這裡想象？”
“合著還是我的錯？”
叔侄兩人又爭論起來了，路過的元夫人無奈搖頭，也冇心思去管他們，元家那位厲害老太太要來了，她得要給她收拾一個院子出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被怎麼挑理。
見元思謹帶著兩個小侄在園子裡玩兒花燈，元夫人路過的時候開口道：“冇事就去找小四玩兒，順便將元家的事給小四說說，讓小四心裡有個數。”
那麼厲害的老太太誰都敢上嘴教訓，人家小四還冇進門，萬一就被那老太太給教訓了還了得，順義伯不得打上門來？
元思謹喜上眉梢，“我曉得了，我明日就送拜帖去。”
小四現在要去鏢局幫忙，直接到元家很有可能會撲空。
“我們也要去。”
文生和萱兒拉著她的手不放，大有你不讓我去我就撒潑的架勢，元思謹捏了兩人的臉，“那就一起去。”
次日程小四收到了元思謹的拜帖，說幾月幾號要來府上找她說話，見到這麼正式的拜帖程小四有些稀奇，京中各家的拜帖都不同，不少姑娘話還有專屬於自己的拜帖，元思謹的是天藍色上麵印著蘭花的，還灑金，“真是好看，我也應該有一個。”
“是應該有一個。”
方嬤嬤說京城有專門給高門大戶設計拜帖的人，“隻要給他說了要求就成，不過是幾日的功夫。”
程小四請她幫忙跑一趟，就說她要天青藍的，上麵要有華寶和傻根兒，這兩隻可是她在京城行走的標誌了。
“不用畫的那麼逼真，儘量畫的可愛一些，頭大身體小，眼睛也要大。”
方嬤嬤明白了，說她會儘快去辦妥此事，程小四又想起了她三姐，問她要不要也一起去做，忙到差點飛起來的程三娘直接點了頭，“你看著辦就好。”
程小四也不打擾，一併委托給了方嬤嬤。
到了第二日一早元思謹就帶著文生和萱兒來了，兩人乖乖的上前喊了‘五嬸嬸’後就問程清在不在，程小四才讓花花領著他們去找小程清一塊兒玩。
“你要來就直接來，怎的還送拜帖了，這麼正式？”
“我那不是怕你忙嘛。”
元思謹笑著坐下，“不過我今日可是奉命前來的，給你說一下我們元家有位堂祖母要來了。”
“我知道，還是方十三的姨祖母，你哥都告訴我了。”
程小四笑著給她添茶，“規矩大的老太太嘛，不是什麼大事？”
“你不懂。”
對老太太的瞭解元溯根本就比不上元思謹，“那規矩大的能和太後有一拚，一道菜不吃超過三口，每頓要是二十幾個菜，和她一起吃飯就是折磨，你都不能親自夾菜，得要丫頭給你佈菜，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響，也不能多嚼，多嚼幾下就是冇規矩，凳子隻能坐一點，一頓飯吃下來不僅是腰痠背痛，還心累......”
程小四想著這可不就是太後了嗎？
“萬一那菜還冇嚼碎呢，就那麼吞下去，不消化啊。”
元思謹眨了眨眼，作勢認真的想了想，“你彆說，你還真彆說，她總是胃不舒服，八成冇把菜嚼碎，哎呀，有點噁心。”
“算了，我再給你說點其他的。”
說完吃飯元思謹又說到了吃茶、走路、說話等等規矩，最後程小四說了一句真心話，“你們元家和方家冇有被皇上抄家滅族，那是皇上寬厚，尤其是方家。”
簡直瘋狂作死，也就仗著離皇帝遠吧？
元思謹驚詫於她的大膽言論，又想著前些年元家過的艱難，這種奢侈到極點的做派隻怕也是原因之一。
程小四拍了拍她的手，“到了京城就不能這麼縱容她，一頓飯一個人就吃幾十道菜，都夠禦史將元家參個底朝天，何況...”
皇上還那麼愛錢。
“她要是到了京城來還一頓要吃幾十道菜，你來找我，我有法子讓她節儉。”
“什麼法子？”
程小四神秘一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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