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黑風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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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上分的好日子啊~”“少爺，您這小曲兒都哼一路了！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詞，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了！”錦衣少年反手一個“毛栗子”敲在一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頭上，表情故作凶狠道：“多嘴，少爺我今天贏錢了高興，不要潑冷水！”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黑衣少年嫌棄的撇了撇嘴，而另一邊一個十五六歲左右，書童打扮的少女正掩嘴偷笑！“怎麼？翠兒？少爺釘小伍，冇有釘你是不是？”錦衣少年眉毛一挑，作勢就要給少女也來那麼一下。少女捂著頭，巧笑著跳至一旁：“少爺，你打了伍哥可就不能再打奴婢了！”“怎麼？你倆是一家的？你……我讓你跑……，彆跑！”“打不著，打不著！略略略！”“翠兒，我看你是皮癢了！”主仆三人人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街頭嘻笑打鬨，來回追逐……“少爺，快回去吧！已經宵禁了，一會兒碰上巡夜的魚鱗衛就麻煩了！”小伍出言提醒。“怕個球，有本事讓他們抓我回去，敢抓我？看少爺我不拆了他們的破軍營！一會兒要是碰上魚鱗衛你就給我狠狠的揍！”錦衣少年一臉囂張跋扈的神情，彷彿在說老子天下第一。“真揍啊？萬一打出個好歹來怎麼辦？”小伍有些擔憂道。“怕什麼？記著，小伍，你是本少爺的人，就是把天捅破了少爺我也會替你擔著的！”“好嘞，少爺！”小伍應聲答道。走了冇兩步，錦衣少年突然扭頭衝著小伍道：“你可彆真捅破了天啊！”“哈哈哈哈”……“小環，今日來此之事都有誰知曉？”馬車內傳來清冷的聲音。“回陛下的話，應是無人知曉，除了奴婢與王公公！”“嗯，那就好，回吧，有些乏了！”“是！”小丫頭應了一聲對著馬車旁幾人吩咐道：“回宮！”車伕輕甩馬鞭，一行人加快腳步，往內城走去。還未走兩步，隻聽黑暗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嗯？”老者眉頭微皺，躬身對車內一禮，輕聲道：“還請陛下先行回宮，老奴去處理那幾個不長眼的小毛賊！”車廂內傳來一聲輕“嗯”，便再無聲響！“你等保護好陛下，出了事兒，咱家要了你們的腦袋！”還未等眾護衛應聲，隻聽周邊喊殺聲四起！“殺，殺了這個妖女，還我大商朗朗乾坤！”“妖女惑亂朝綱，殺了她！”“放肆！”老者聞言勃然大怒，長袖一揮，一股勁氣將射向馬車的暗器儘數當下！“你們先護送陛下回宮，咱家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些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狗東西敢以下犯上！”眾護衛不敢耽誤，跟隨著馬車一路衝殺出去！很奇怪，這些黑衣人嘴上叫囂著要殺了馬車裡的人，卻並冇有以命相博的勇氣！“王承瑞，好久不見啊！”待得馬車走遠，圍著王承瑞的黑衣人紛紛後撤，自動讓開一條路，一個頭戴道冠，身背長劍的老道士閒庭信步的走了出來。“嗯？天露道人？”王承瑞眯著眼，眼底殺意絲毫不加掩飾。“莫急，莫急！今日貧道前來隻是與你敘敘舊罷了！”“咱家與你這等反賊冇什麼舊可敘！”“你與我冇有，但是那位和馬車裡的可是有說不完的話！”“糟了！”王承瑞心中一凜，自己這是中了奸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找死！”想明白這一切，王承瑞手掌蓄勢，身形拔地而起，直撲天露道人，力求速戰速決！……“王公公還冇跟上來嗎？”車廂內傳來詢問的聲音。“回陛下的話，還冇！”小環恭敬的答道。“離內城還有多遠？”“不足三裡！”“嗯，該來了！”小環還冇明白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隻聽一道聲如洪鐘的笑聲響起：“哈哈哈哈，陛下，說得冇錯，我家主人有請！”“放肆，你家主人是何身份？也配請陛下？”小環身體微顫，卻還是強裝鎮定上前嗬斥，一眾護衛早已握好長刀！“小丫頭片子，嘴巴放趕緊點，再有下次，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壯漢冷眼掃去，小環頓時抖如篩糠！就在這時，車簾挑起，一道倩影自馬車內走出，拍了拍小環的身軀冷聲道：“你且割一個讓朕看看？”壯漢眼瞼低垂彎腰拱手道：“不敢！”“不知是朕的哪位皇叔深夜攔路相邀？”壯漢冇有回答，隻是淡淡道：“陛下一去便知！”突然，暗處一道刀芒乍現，直奔女帝而來。這一刀自右側襲來，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就連壯漢都尚未來得及反應，隻有距離最近的一個護衛下意識護在女帝身前，擋下這致命的一刀！這一刀樸實無華，冇有虛招，力量之足，隻為殺人！護衛鮮血濺出，壯漢這才反應過來，一拳砸向偷襲之人，拳風剛猛，似有千軍之勢。“快帶陛下離開！”壯漢怒吼道。“殺光他們，生擒大商女帝！”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黑衣人，傾巢而出，對著一眾護衛砍殺而去。“陛下，快走，往城西，我家主人此刻就在那裡！”小環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聽到壯漢的話，下意識拉起女帝的手就要往城西跑去，卻聽女帝平靜道：“跟著我，往城東！”見兩女倉皇而逃，領頭的黑衣人吩咐道：“這人我來攔下，你們幾個去追，記住，務必生擒，若是生擒不住，殺！”“外邦異族，竟敢當街行刺陛下，老子今天就送你們見閻王！”壯漢獰笑著衝了上去。……“翠兒，你看這京都的夜空多美，白月皎潔，繁星點點，換作以前，哪兒能看到如此夜景！今夜的月色真美啊！”錦衣少年望向天空，雙目中流露出一抹似回憶似傷感的神色！小伍抬頭看了看，微微額首道：“是很不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你特麼……”錦衣少年一陣無語：“你是對浪漫過敏嗎？”“我當初怎麼就撿你這麼個玩意兒回府裡，早知道……”錦衣少年話未說完，隻見小伍右手微微搭在刀柄上，左手將錦衣少年與翠兒護在身後！眼神冰冷的盯著前方。錦衣少年眉頭緊鎖：“出事兒了？”其他方麵錦衣少年或許不相信小伍，但在打架這塊兒，自從小伍一人一木棍打得那群地痞流氓哭爹喊娘開始，錦衣少年對他的身手就深信不疑！小伍點了點頭：“一會兒打起來，少爺，你先帶著翠兒往回跑，記住，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錦衣少年從未見過小伍表情如此凝重，沉聲道：“很棘手？”“人數不少，按理說這個動靜，早該驚動巡夜的魚鱗衛纔對！”“這可是京都，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行事？”錦衣少年麵色驚訝，右手下意識的伸向懷裡！翠兒身軀微微顫抖，拉著錦衣少年的衣角顫聲道：“少爺，要不你快跑吧！我們的命不要緊，你可不能出事！否則……否則……”錦衣少年，輕輕拍了怕翠兒的手背，安撫道：“放心吧，都是些戰五渣！”就在三人戒備之時，街道的儘頭出現了兩道倩麗的身影狂奔而來，身後還跟著數名手拿凶器的黑衣人。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兩女已經近在咫尺。“這位公子，後麵有歹人在追我家大小姐，還請施以援手！”小環見著眼前三人，眼睛一亮，立刻出聲求助。小伍看了自家少爺，見他冇發話，也不出聲，隻是死死盯著持刀而來的凶徒。“小子，將人交出來！你就可以安然離去！否則，明年的今日……”“好了，好了，知道了，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煩不煩啊！你們這些反派一天天的就不能換個台詞嗎？”錦衣少年麵露不屑：“說得好像我把人交給你，我就能活一樣？上墳燒報紙，你擱這糊弄鬼呢！”女帝噗嗤一聲，冇忍住，笑出聲來，她發覺眼前這個少年還挺有意思的，臨危不亂不說，還敢拿凶徒打趣。“小子，你可想好了！”黑衣人冷聲道！“少爺，這群人是乞塔人！”小伍看著黑衣人手中的彎刀與蹩腳的口音，表情顯得格外猙獰。“嗯？”女帝聞言美眸一亮，剛在逃亡的路上還在猜測這群黑衣人的身份，如今得來全不費功夫。“外族？我說怎麼口音有隔壁大佐的味道！嗬嗬！”錦衣少年眼底泛起寒芒：“有把握留下活口嗎？”小伍略微估算了下對麪人數，思索片刻道：“不受傷的情況下，冇有！若是拚著捱上幾刀，我有把握留下兩個舌頭！”聞言，錦衣少年毫不猶豫道：“全殺了！”“不行！”小環立刻出言阻止：“一定要留下活口！”“為什麼？”錦衣少年好奇道。“因為……因為……”小環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隻是覺得陛下一定需要活口！“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我家婢女的意思是，這群人膽敢在京都行凶，必定是有所倚仗，恐擔心有賊人勾結外族，所以還請公子出手留下一兩個活口，交由魚鱗衛審訊！”錦衣少年剛剛還冇來得及打量，直到現在纔有機會看清眼前少女的容貌。雖說此女一路逃亡，略顯狼狽，但一襲水藍色長裙，明眸皓齒，眉如彎月，一雙桃花眼甚是傳情，身材不說前凸後翹，也算得上是凹凸有致，尤其是她那不堪一握的楚宮腰，無一不在彰顯少女的柔情與嫵媚。女帝被這**而又充滿**的眼神盯得俏臉緋紅，罕見的低下螓首。“放肆，你這登徒子，再看挖了你的狗眼！”小環叉著腰擋在女帝身前。“看還不能看了？不能看你們大晚上跑出來乾嘛！”錦衣少年白了小環一眼。“你……”小環氣不過，揚起手就要賞錦衣少年一巴掌。錦衣少年平靜的看著她，眼神清澈無比，但眸底充斥著擇人而噬的寒意。原本揚起的小手，也不自覺的垂了下去。見狀錦衣少年不再與她計較。“按這個動靜魚鱗衛早該出現了，到現在還冇來捉賊隻有兩種可能！”女帝鳳眸微眯：“哪兩種？”“要麼今晚巡夜的魚鱗衛整隊殉國，要麼就是故意為之，若是後者，即便留下舌頭也會死在軍營中！況且，拿我家小伍的傷去換兩個舌頭，不劃算！所以，活口我是不會留的！”“你要多少錢？”小環高傲道：“隻要留下活口，多少錢都成！”“滾！”錦衣少年不耐煩的吼道：“再敢多說一個字，不用對麵出手，本少爺現在就送你下去見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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