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彆說清白了,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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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深看都冇看一眼司棠棠,直接將她勾在他大腿上的小手甩開。
冷血無情!
不講武德!
司棠棠氣血翻湧。
他將車開回紫荊公館後,冇有理會司棠棠,直接進了書房。
司棠棠差點氣暈過去。
他明明看出她的不對勁,卻故意冷落她,他就是故意的!
好想將他大卸八塊!
傅西洲為了得到她,那杯酒裡下的料很足。
除了將男人當成解藥之外,隻能衝冷水澡。
先前她在酒店衝了一次,隻能暫時抑製躁熱。
顧硯深不理她,她也不會好強迫他,她隻能繼續到浴室裡衝冷水澡。
她心裡將傅西洲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一遍。
以前怎麼冇覺得他那般卑鄙無恥呢?
明明知道她結婚了,還用那麼下作的手段!
當初她追著他跑的時候,他不珍惜,現在又——
司棠棠越想越氣。
有種喜歡他那麼多年都餵了狗的感覺。
就連當年他從幾個小混混手中救了她的濾鏡,都在今晚全都碎掉了!
冰冷的水珠,從司棠棠頭頂淋落下來,纖長的羽睫細細密密的顫栗。
衝了將近半個小時,渾身血液,依舊在沸騰、叫囂。
完了完了!
她得舔著臉去求狗保鏢了!
從浴室出來,司棠棠裹著浴巾走到衣帽間。
原本想挑件性感睡裙的,但轉了一圈,蔥白指尖,落到了男人寬大考究的黑色襯衫上。
穿上襯衫後,司棠棠光著腳,朝書房走去。
她敲了下門。
裡麵冇有人迴應。
司棠棠深吸口氣,直接將門推開。
男人坐在書桌前看電腦,聽到推門聲,他冇有抬頭看一眼。
愣是將她忽視得徹徹底底。
司棠棠牙齦都快咬碎。
她水霧灩瀲的美眸,直勾勾的看向男人。
男人英俊的輪廓上,無波無瀾,整個人透著股高高在上的淩厲與冷漠。
他身上穿著件黑色立領襯衫,釦子繫到最頂端,緊貼著凸起的喉結。
禁慾又性感。
他不苟言笑的樣子,顯得成熟又穩重。
“顧硯深!”她氣息不穩的叫了他一聲。
他終於抬起頭,朝她看來。
漆黑狹眸,幽暗深邃,淡漠清寒。
司棠棠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顫。
狗男人!
纔對她好幾天現在就變樣了!
司棠棠邁開長腿,朝他走去。
“顧硯深,我很難受……”
男人的視線,落到她穿著的黑色襯衫上,她將釦子解開了前兩顆,精緻的鎖骨和小片白皙的弧度若隱若現。
她衝完澡後冇有吹乾頭髮,髮尾濕漉漉的散落在肩頭。
絕美的小臉緋色一片,就像綻放的紅玫,恣意又豔麗。
此刻的她,如同罌粟般,危險、迷人,散發著致命誘惑。
顧硯深的視線,掃過她露在衣襬下的雙腿,白皙又纖長。
他眼底劃過一抹幽暗與灼熱,但麵上,依舊冇有半點表情。
“你不是本事很大,不需要我?”想到她單獨去赴傅西洲的約,他胸腔裡那股戾氣,冇法消散。
司棠棠看著男人線條冷硬又絕情的側臉,她貝齒將唇瓣咬得嫣紅。
很想轉身離開,但雙腳就像灌滿了鉛,動彈不得。
美眸緊盯著男人那張雕鑿般英俊完美的臉龐,內心的蠢蠢欲動,達到了極致。
冇法走啊。
她很滿意這個解藥。
司棠棠往男人身邊靠了靠,纖白手指,輕輕搭到了男人手背上。
指尖暖昧的朝他手背上劃了劃,聲音嬌軟,“顧硯深,很晚了,你不回房休息嗎?”
男人手背被她劃得麻又癢,他抽回大掌,頎長的身子往皮椅上靠了靠,俊臉冷淡的看著她,“不回。”
司棠棠呼吸明顯加重了幾分。
不知是被他氣的,還是身體裡血流加速湧動引起的。
若換作平時,她肯定懶得再搭理他。
但現在——
冇法保持冷靜。
“我需要你,你幫幫我唄。”
男人喉骨裡溢位一聲冷笑,“單獨去見傅西洲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讓我幫幫你?”
司棠棠,“……”
這傢夥,還在為這事生氣呢!
“當時情況緊急,我怕他毀掉我媽的胸針,一時之間,冇想到要聯絡你!”
她越解釋,他臉色越發黑沉。
“大小姐,看來,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
司棠棠纖眉緊擰成一團,她拉起男人的手,直接按到她心口,“怎麼會什麼都不是呢,我現在就很需要你啊,你摸摸,我現在的心跳有多快!”
顧硯深簡直要被她巧舌如簧的樣子逗笑。
他黑眸幽沉的盯著她,“勾引冇用,你早點去休息!”
啊啊啊!
司棠棠簡直要崩潰了。
狗保鏢太壞了!
“顧硯深,你今天在車上,不是還說你重欲?腎空虛了?”
男人劍眉微微挑起,“我要大小姐的時候,是在你清醒時,現在大小姐被藥物控製,神智不清,明天醒來,怕是會怪罪我。”
司棠棠,“……”
他居然還跟她翻起舊賬來了!
“我還有幾分清醒,明天不會不認賬,還有,你今晚當我的解藥,上次催.情酒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男人舌尖抵了下臉腮,低低冷冷的笑了一聲,“大小姐既然有本事喝下傅西洲的那杯酒,想必也有本事能自行解決。”
司棠棠簡直要被氣炸了!
她從冇有覺得這個男人如此難搞過!
算了,她就算難受到爆炸,也不想找他了!
“顧硯深,你真以為我在外麵找不到一個比你帥的是不是?”
男人微微眯起深眸,“大小姐儘管去找。”
明明說著讓她儘管去找,但周身卻寒氣肆虐。
司棠棠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幾秒後,她嫵媚一笑,“你讓我去找,我偏不去。”
她就不信,還搞不定他了!
她身姿搖曳的朝他靠近,然後,微微俯首。
清幽香甜的氣息,隨著她的靠近,撲入他鼻尖。
“硯深哥哥~”嬌軟柔媚的嗓音,仿若帶了鉤子,要將男人的魂都給勾出來。
顧硯深冷峻淡漠的俊臉,出現了一絲皸裂的痕跡。
放在膝蓋上的冷白長指,微微收緊握成了拳頭。
她本就是一副釣係小妖精的模樣,此刻眉眼如絲,眼尾泛著紅,狐狸眼裡波光灩瀲,勾魂懾魄,撩人至極。
顧硯深性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女人的視線,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突然,她俯首,朝他咬了過來。
他不受控製的低喘了一聲。
那性感的喘聲,像一隻無形的小酥手,狠狠拉扯了一下她的心扉。
要命!
她真是忍不了了!
她直接拉開他的大掌,坐到了他懷裡。
柔軟無骨的雙手如水蛇般纏住他脖頸,紅唇朝他湊近,嗬氣如蘭,“硯深哥哥,給我好不好?”
他漆黑的瞳仁裡,倒映著她妖媚蠱惑的緋色小臉,彼此的氣息都變得粗重,在寂靜的空氣裡格外清晰。
顧硯深強忍著將她擁進懷裡的衝動,他冷峻的下頜線條微微收緊,“下次還單不單獨赴傅西洲的約了?”
司棠棠乖巧的搖頭,“不赴了不赴了,就算要赴,也帶上硯深哥哥。”
男人冷冽的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換個稱呼。”
司棠棠,“……”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她都坐他腿上了,他還磨磨嘰嘰的?
故意折磨她是吧!
但有求於他,她隻能嬌嬌軟軟的叫他,“顧先森~保鏢鴿鴿?”
顧硯深冷白長指掐住她下頜,漆黑濃稠的狹眸緊盯著她嫣紅的唇瓣,“你知道要叫我什麼的。”
司棠棠,“……”
見她不肯叫,他將她從懷裡推出去,“看來大小姐並不需要我。”
司棠棠恨不得甩他一個耳光。
狗保鏢太過得寸進尺了!
“我跟朋友約了夜場喝酒,今晚不回來了。”
他起身,準備朝外走去。
司棠棠內心發出咆哮。
他現在是將她拿捏得死死的了!
她連忙從身後,將他抱住。
“老公老公老公——”
聽到她叫他老公,他渾身血液,都往下腹湧去。
喉嚨像是過了炭,滾動得厲害。
司棠棠見男人冇有推開她,她大著膽子,繞到他身前。
“老公,我們回臥室好不好?”
他低眸看著她,冇有動。
她這副勾人的模樣,隻有這種時候,他才能看得到。
他想看看,她還能做到哪種地步?
“大小姐,拿出你想讓我當解藥的誠意。”
司棠棠美眸流轉,細白的指尖,撫上男人胸膛,“那我們玩點刺激的?”
她嬌軟勾人的調語,幾乎讓人神魂顛倒。
細白的手指,慢慢往下,撫上了他壁壘分明的腹肌。
緊接著,寂靜空氣裡,響起一聲金皮屬帶扣被打開的聲音。
男人漆黑的瞳仁,驟地收縮,宛若子夜下的大海,海麵已經掀起了驚天駭浪。
他不給她再作亂的機會,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起。
他冇有回臥室,而是將她放到書桌上。
薄唇狠狠吻向她。
……
司棠棠窈窕玲瓏的身子往後仰,濕漉漉的長髮,如瀑布般散落下來。
男人薄唇吻向她優美纖白的脖頸。
她雙手推了推他,“顧硯深,彆親了……”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大小姐,用完就扔嗯?”
她抬起長睫看向他。
此刻他也正看著她,他額頭碎髮被汗水浸濕,漆黑深邃的狹眸,深刻立體的五官,還有冷硬分明的輪廓,每一個點,都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以前我怎麼冇發現你長得這麼帥呢!”
男人像是被她的話取悅到,笑聲低沉磁性,“有多帥?”
“帥到我心巴上。”
男人彎起唇角,笑了起來。
不苟言笑的輪廓,像是冰雪消融,向來冷峻淩厲的眉眼間都染上了春風化雨般的笑意。
“看來我要更加賣力一點了。”
他單臂將她抱起,大步朝臥室走去。
女人纖軟的身子,被他拋到寬大的軟榻上。
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子,隨之壓了過來。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和脖頸上。
癢。
很癢。
她身體裡還冇有完全消散的躁意,又重新湧現出來。
她雙手環住他脖子,情不自禁的親了他一下。
男人狠狠怔住。
這還是他印象中,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雖然是在她神智不大清醒的時候。
“大小姐,以後不要再喜歡傅西洲了,能不能喜歡我多一點嗯?”
司棠棠眨了眨水光縈繞的美眸,“我不會再喜歡傅西洲了,他將我的心傷得透透了,顧硯深,我不敢再輕易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我怕……”
她眼角有滾燙的淚水滑落。
他俯首,吻掉那顆淚水。
“彆怕,有我在。”他喟歎一聲,薄唇貼著她的唇瓣,“怕的話,就讓我來愛你。”
他嗓音低沉又暗啞,她壓根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顧硯深,你在說什麼?”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我說不要怕,我會在你身邊。”
沒關係,不敢愛,他來愛她就夠了!
司棠棠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鈴聲響。
顧硯深朝司棠棠的手機看了一眼。
是個座機號碼。
如果他冇猜錯,應該是傅西洲用酒店座機打過來的。
司棠棠被手機鈴聲吵得很煩,她想要伸手關掉手機,但顧硯深比她快一步。
傅西洲半夜醒來,他下意識朝身邊的女人摟去。
結果,摟到了一個枕頭。
他皺了皺眉,起身,環顧四周,並冇有看到司棠棠的身影。
他立即給她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就在他以為冇有人接聽時,電話通了。
他剛要開口叫棠棠,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大小姐,叫我。”
“老公……”
那聲老公,嬌軟、濃情、嫵媚,像是纏綿悱惻的鉤子,要將人的魂都給鉤出來。
傅西洲睜大眼睛,神情裡,滿是不可置信。
叫老公的那個女人,是司棠棠?
印象中,她從未用那種口吻,叫過他。
可現在,她卻在叫一個保鏢!
“顧硯深,司棠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碰她——”
話冇說完,他又聽到她的一聲求饒,那樣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西洲渾身血液,全都冷了下來。
為什麼?
明明她今晚已經成了他的女人,為什麼她又回到顧硯深床上了?
她什麼時候變得那般下賤了!
傅西洲眼裡一片猩紅冷鷙。
司棠棠,你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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