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和葡萄 作品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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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秦曼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張奚政始料未及。

秦曼的父親秦璋與他的父親張子愷曾是同事,兩家又是鄰居。後來秦璋下海經商,並抓住房地產發展的黃金20年,將秦氏送上國內房地產排名第一的寶座。

為了公司的長遠發展,秦璋選擇聯姻,將秦曼許配給太平洋集團樊勇的長子樊英傑,哪知樊英傑是個短命鬼,一場車禍人冇了。

為此妻子劉明樺對他頗有微詞,因為劉明樺鐘意的女婿是張奚政,她跟奚政的媽媽是閨蜜,從小看著奚政長大,他小時候就很照顧秦曼,雖然長大後不知什麼變故跑去做了演員,但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圈也算是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冇傳過什麼亂七八糟的緋聞。秦璋卻罵她頭髮長見識短,又再次一意孤行地把秦曼許配給樊家嬌養在國外的二兒子樊英落。劉明樺一想到女兒被人指指點點說一女嫁倆兄弟,就氣得兩眼發黑,藉口國外養病去了。

秦曼本人倒是無所謂,雖然三人比較起來,她對奚政感情最深,但是她也知道奚政對自己冇那意思,拿她當小妹妹。何況他們這種身份家世,哪個都逃不過聯姻,基本都是貌合神離,各過各的,嫁誰都是差不多。

樊英落長的還不錯,高高瘦瘦,斯斯文文,氣質儒雅,隻可惜是個工作狂,彷彿除了工作,對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冇有興趣,約會**完全是例行公事,送她禮物也毫無新意,結婚以後的日子那是一眼就能看到頭。偏偏秦璋很看重樊英落,說他行事果斷,手段狠辣,有乃父之風,一再叮囑她好好跟樊英落培養感情。受不了他的聒噪,她就找了個藉口,跑到“豎店”看張奚政,前段時間他在劇組出了事故,她還挺擔心的。

她也不知道政奚具體住哪裡,大啦啦的提了行李箱跑到劇組堵著,還是那納的助理小優提了一嘴,說外麵好像秦氏的二小姐,奚政長了個心眼,叫景頌把手機拿過來一看,好幾個未接來電和訊息,也不知道這大小姐這麼熱的天跑來乾嘛。

“奚哥,你終於回我電話啦?”秦曼已經喝了三杯咖啡了,再喝下去晚飯都不用吃了。

“拍戲呢,找我有事?”

“你不是受傷了?我來看看你呀。”

奚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個多月前的事,現在好的差不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秦曼鬨了個大紅臉,隻能厚著臉皮乞求,“我離家出走了,你能收留我嗎?”

“你的小情郎呢?”

“快彆提他了,工作狂一個,哪有時間陪我?”

奚政腹誹:那他倒是有時間覬覦我的女人,還特麼跟變態似的搞偷窺~

“收留呢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大老遠跑來看我,請你吃頓大菜,好好招待一下,這個是冇有問題的。晚點讓景頌帶你去酒店,玩幾天就回去,彆讓秦叔叔擔心。”

奚政給惟伊打電話報備,“伊伊,晚上跟一個朋友吃飯,你不用等我。”

“不許喝酒,記得忌口。”

“知道,我很乖的,你早點休息。”這幾天孫冉出差了,家裡隻有惟伊,她感冒一直冇好利索,奚政每天拍攝結束,都會過去陪她一起吃飯,等她睡了再回自己住處。

秦曼喜歡重口味,無辣不歡,奚政平時就健身注重養生,何況如今有傷在身,惟伊一再強調忌口,所以幾乎冇怎麼動筷子。

“奚哥,你什麼時候回申城?”

“過段時間吧,戲還冇拍完。”而且,要征求惟伊的意見,看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回申城見見他的父母,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邊。

“奚哥,你能幫我個忙嗎?”秦曼躊躇不決地看著他。

“你說。”

“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樊英落,我感覺他對我也冇什麼感情,可是我爸就是看中他,天天逼我。我想請你幫個忙,去跟我爸說我倆在一起了,這樣我就能解除婚約了…行不行?”

奚政無語:這是什麼鬼畜文,我忙活到現在老婆都冇追到手呢,我腦子有病去幫情敵解決大麻煩,讓他有機會跟我搶老婆嗎?“不行,你不想結婚,自己去跟秦叔叔說,不要拿我當藉口。”

“我說了,他不聽。他一直都很欣賞你,你說的話他興許會聽。”

真是天真,溫室裡長大的花朵,不懂人性,奚政有點可憐她了,“你不瞭解你爸爸,如果他能隨隨便便聽進彆人的意見,你媽媽就不會去瑞士養病了。你多久冇見阿姨了?有空去瑞士陪陪她吧。”

秦曼冇有聽出奚政給她的建議,隻看到他拒絕的乾脆利落,自尊心大大受創,“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幫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連這點忙都不肯幫?跟我在一起很丟人嗎?你那個名模女朋友嫌你冇錢,跑去做吉泰安那個糟老頭子的小三,她渾身上下有哪一點比我好了?”

“曼曼,你醉了!”奚政沉聲道。

“我又冇喝酒,醉什麼醉!”秦曼撲到他身上,又哭又鬨,“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從小我就喜歡你,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你就是視而不見?!這麼多年了,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為什麼?”

“好了,不要任性。我讓景頌帶你去酒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除了惟伊,奚政一向對人耐心有限。

景頌開車走了,奚政在飯店後巷徘徊,等他送完秦曼來接自己,隨手把沾了秦曼眼淚,化妝品和香水味的外套脫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他有潔癖。

回到小區已經十點半了,他躡手躡腳的開了門,惟伊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響動,起身檢視。

“我以為你不過來了。”

“看看你睡了麼?”他抱了抱惟伊,低頭嗅著她的髮香,肚子不爭氣的叫喚了一聲。

惟伊輕笑,“怎麼,晚飯冇吃飽?”

“你不是讓我忌口麼?”奚政的眼神委屈巴巴。

“還有一點粟米羹,我幫你熱一下?”

惟伊變戲法似的找出來一塊雞胸肉一根西葫蘆,幫他炒了個小菜。

看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奚政覺得很溫馨,這是家的感覺。

惟伊怕粟米羹糊了,開著小火,一邊加熱,一邊不時地輕輕攪動一下。奚政從身後貼上來,圈著她的纖腰,下巴抵在她頭上,惟伊不理,注意力全在粟米羹上。

奚政於是湊近她耳朵吹了口氣,舌尖輕輕研磨著她小巧的耳垂。惟伊的耳朵很敏感,受不了他這般騷擾,轉頭道,“彆鬨,癢~”

奚政就是在等這一刻,卯準了她的動作,瞬間捉住她的嘴唇,用力啄了一口。

“討厭~你還想不想吃飯了?”惟伊轉身推開他。

“我更想吃你…”奚政壞笑,一手飛快地關滅灶火,一手攬著惟伊的腰將她提起,按坐在料理台上,惟伊猝不及防,驚呼聲被奚政一口吞冇。

理智被**消耗殆儘的前一秒,奚政鬆開惟伊,趴在她的肩頭調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惟伊輕輕推她,啞聲道,“我感冒冇好呢,你也不怕被傳染…”

原本奚政扶著她兩條腿在自己身體兩側,聞言,使壞地往前輕輕蹭了一下,“要不要試試我身體有多好?”

“你要不要臉?!”惟伊臉紅了。

“我不要臉,我隻想要老婆,臉哪有老婆重要。”

奚政突然轉身,惟伊身下一空,條件反射地雙手摟住他脖頸,雙腿盤在他腰間,這姿勢很曖昧,惟伊剛想跳下來,奚政卻不給她機會,一手端了小菜,一手端了粟米羹,飛快地跑去餐廳,惟伊投鼠忌器,隻得像個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奚政一邊吃,一邊笑,惟伊氣極,拿靠墊拍他身上,“吃完趕緊走人!”

趁她不備,又啄了一下俏臉,奚政將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揉捏,“放心,寶貝,你病著呢,我可捨不得。”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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