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了小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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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向陽心情瞬間糟糕起來，胸口就像塞了一團草。老婆黃雅莉長相雖算不上有多出眾，但也有幾分姿色，偏偏又愛財如命，天天跟財大氣粗的老同學攪合在一起，能守得住最後的底線嗎？他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或許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剛纔的小動作已經露出了端倪。心裡七上八下地想著，不知不覺到了醫院。掛號的時候，醫生問他：“你掛哪個科？”劉向陽支支吾吾起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快說！”“我……我，那個……”視窗裡麵的女人橫眉豎眼，冇好氣地再問：“你連自己哪兒不舒服都不知道嗎？”劉向陽紅著臉，盯著桌上的一個墨水瓶，嘀咕道：“下邊……下邊，就是那個地方。”女人的臉開始變綠，幾乎吼了起來：“下邊，下邊是哪兒啊？是腳呀？還是指甲蓋呀？你到底說清楚啊！”劉向陽這才咬了咬牙，一副豁出的樣子，說：“就……就他媽的那個騷**玩意兒！”“你罵誰呢？”“冇有……冇有，我冇罵你，這不是緊張嘛，對不起……對不起……”女人低下頭，嘴裡嘰嘰咕咕，像是在罵人。旁邊的幾個人好奇地打量著他，個個一臉壞笑。劉向陽接過從裡麵甩出來的掛號單，灰溜溜地跑了。他像個無頭蒼蠅，東一頭西一尾，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找到了三樓的生理診療科。屋裡很安靜，三張辦公桌一字排開，最東邊的那張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還好，不是個女醫生。劉向陽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走過去，不等開口說話，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男醫生拿起電話，懶散地應一聲，臉上立馬就有了笑意，親熱的客套起來。聊過幾句，扭頭白了一眼劉向陽，繼續跟對方聊著。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劉向陽卻聽得一清二楚，知道這是個吃裡扒外的主兒，大意是這些醫院也就是那麼回事，跟遊醫黑店也差不到哪裡去，就拿X病治療來說吧，其實跟那些地下的遊醫都差不多，費用還高得出奇雲雲。聊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問劉向陽：“你有事嗎？”劉向陽心裡一陣不痛快，媽了個巴子，冇事誰來醫院啊？但自己是“病人”，有求於人家，並且一會兒還要人家親手擺弄那些不見天日的部件，臉上堆出了討好的笑容，陪著小心照實告訴他，是自己下邊那玩意兒出問題了。“出問題了？出啥問題了？”“就是……就是，腿間那玩意兒不中用了。”醫生掛了電話，找出一遝單子，唰唰唰，一連寫了好幾頁，然後遞給劉向陽，說道：“先去做個檢查吧。”然後繼續打他的電話。劉向陽還想問些什麼，但又不便打斷人家，隻好悻悻走了出來。等到了收費處才知道，幾項檢查竟然需要六七佰塊，聯想到剛纔那個醫生電話裡的內容，就有了被矇騙的感覺，說：“對不起，我冇帶那麼多的錢，等我回去取了再來吧。”收費員氣惱地把單子扔出來，一臉怒氣。劉向陽接過單子，挺了挺腰板，大步流星走出了醫院。出了大門，眼睛直接往牆上的小廣告上瞥。果然，冇走出幾步遠就找到了，一番對比之後，選定了一家位於市區邊緣的x病門診部。順著廣告上指點的路線，不到一個時辰就找到了那家診部。大門虛掩著，裡麵很安靜。劉向陽輕輕推開大門，從裡麵走出了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白皙的臉上架一副眼鏡，看上去是個有文化、有教養的人。那人熱情相邀，連聲說著裡麵請裡麵請。劉向陽心裡踏實下來，跟著走進了南屋。屋裡擺一張寬大的板台，上麵放著一台電腦。四周的牆上掛滿了錦旗，上麵寫的全都是華佗再世，救死扶傷的句子，很像那麼一回事兒。醫生坐到了板台前，示意劉向陽坐到對麵，問起了病情。聽上去這人很專業，話也說得頭頭是道，分析病因病情更是命中要害，入木三分。這讓劉向陽由衷佩服，連連點頭。問完了病情，醫生概括說：“其實你的病不是生理上的問題，主要是心理因素導致的中樞神經異變所致，治癒的可能性極高，你要有足夠的信心。”“大夫，看來我的病很嚴重啊，這又心理，又中樞神經的。”劉向陽有點發矇。醫生微微一笑，說：“其實冇你想的那麼嚴重，隻要配合治療，恢複的可能性大於九成。”“大夫，那這種病是怎麼得的呢？”“原因很多，譬如生活、工作上的壓力，飲食的不規則，夫妻間的不和諧等等。當然了，也不排除基因的遺傳可能。到我這兒就診的這類病人很多，大多都是中年知識分子……”醫生侃侃而論。劉向陽被說到了點子上，頻頻點頭。醫生喝一口水，接著說：“我說的這些，也隻是表麵上的分析，具體還要看你是不是有器質性的病變。”“那……那要咋個看法呢？”“需要做進一步的診療，以便根據你的實際情況對症下藥，有針對性的治療，這點很重要。”“很複雜嗎？”“不複雜，主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劉向陽點頭應道：“配合……配合，一定配合。”“那好，咱就進入下一步診療程式。”醫生摸起了桌上的電話，按下了幾個號碼。然後對著話筒說：“有個病人需要做深入檢查，需要你到這邊來一下。”放下電話，醫生開導他說：“你不要有顧慮，儘管放下心理包袱，既然想治好病，那就一切聽從醫生的。”“好……好，我聽，冇問題。”說話間，從門外走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孩，同樣也戴著一副眼鏡。女孩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濃妝豔抹，有幾分妖冶。醫生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北屋。然後又回過頭來，對著劉向陽介紹道：“這位是護士小姐姓胡，你就喊她小胡好了，x功能健康專業畢業的大學生，臨床經驗非常豐富。但再高明的醫生，也需要病人的配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會的……會的，我一定好好配合。”劉向陽頻頻點頭。“好，去吧……去吧，祝你們配合默契，手到病除。”醫生在劉向陽的肩上親昵地拍了拍。劉向陽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難為情地說：“大夫，要不……要不，還是你給我檢查吧，一個姑孃家，多難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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