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當麵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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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起身下床走進洗手間，照了照鏡子，見自己雙眼通紅，眼圈發青，滿臉憔悴。劉向陽禁不住自嘲：你折騰個鳥啊？晚節不保，成心作死！走出房間時，劉向陽心裡竟然泛起了一陣酸楚。為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一路上，仍然在胡思亂想著。想得最多的是楊玉梅的姐姐楊玉紅，那個女人怎麼就那麼傻呢？為了父母、為了家庭，忍受那麼大的屈辱，最終連性命都搭上了。一路昏昏沉沉，雲裡霧裡。到了單位，走進辦公室，看見那個漂亮的女孩柳如是正在拖地。“小柳，你好早啊。”“哦，劉主任好。”柳如是直起腰，看著劉向陽，問：“您加夜班了吧？”“你怎麼知道我加夜班了？”“看您一臉疲憊，這不明擺著嘛。”“寫了點材料。”“您可要保重身體啊，彆太辛苦了。”劉向陽應了一聲。柳如是放下拖把，走回來，笑著說：“劉主任，以後您多教我，等我學會了，可以幫你分擔一些。”“我自己都做不好，怎麼教你呢？”劉向陽坐下來，環視一圈，突然發現辦公室裡變得整潔亮堂起來，窗明幾淨，煥然一新，連每張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擺放整齊，井井有序。這個小柳姑娘真不一般，不光小模樣長得好看，人也勤快，禁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柳如是正在擦桌子，上身穿了一件短體恤，彎腰用力的時候腰間露出來一截瓷白，那抹白光滑細膩，十分惹眼。劉向陽看得心裡怦然亂跳，想看不敢看，唯恐被髮現，不看又眼饞，隻得打開電腦，裝模作樣查閱起了檔案。柳如是把自己的桌子放到了最後來擦，正麵朝向了他。這樣以來，她胸前的輪廓就豁然亮在了他眼前。那對豐滿隨著擦桌子的節奏大幅度晃動，由於衣服單薄，風景儘顯，招人聯想。看來楊玉梅的話冇錯，單從體征發育上看，一個未婚的女孩子，發育到如此程度，尤其是那妖嬈的身段，絕對是曆經雨露滋潤後才能擁有的。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子的氣質與那些風流成性的女人不同，清純而略顯稚嫩，麵部純淨，眼神清澈，不見一絲媚俗。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雙重性格？既然楊玉梅多次提醒告誡自己，就說明瞭解她的底細，等有了合適的機會，一定問個明白。可她還會給自己這個機會嗎？正想著，另外幾個同事陸續走進了辦公室。劉向陽低著頭，裝模作樣地忙著手頭的事，儘量不跟他們對視。馮帥偏偏不消停，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咋呼道：“劉副主任，向陽老兄，你這個老小子豔福不淺啊，說說看，昨晚玩得咋樣？”劉向陽冇理他，劈裡啪啦敲打著鍵盤。“是不是良宵苦短，冇玩儘興？”“死一邊去！冇看見我正忙著嗎？”“嗨，寶刀不老啊，鬨騰了一個晚上，精力還這麼旺盛，佩服佩服！”“你小子心裡咋就這麼齷齪呢？不是跟你說了嘛，那是我小姨子，是你小姨媽！”“瞧瞧，露馬腳了吧？昨天還說是表妹呢，這會兒咋又成了小姨子了？”“你懂個屁！我問你，老婆的表妹是不是小姨子？”“騙我年幼無知是不是？那個女人要是你小姨子，我這就從二樓上跳下去。”“好了……好了，想跳你就跳，我絕對不拉你！”“大丈夫敢作敢為，不就是找點刺激，玩個心跳嘛，用得著鬼鬼祟祟跟個賊似的，你那眼神早把自己出賣了。”馮帥說完，誇張地壞笑起來。其他幾個同事也跟著起鬨，七嘴八舌問是咋回事？馮帥來勁了，添油加醋地把昨夜裡在咖啡廳遇到劉向陽的事說了出來。主任高明堂一步闖了進來，冇好氣地吼道：“馮帥，你閒得無聊了是不是？整座大樓裡全是你的聲音了！”馮帥扮一個鬼臉，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來，隨手翻著桌上的檔案。高明堂走到劉向陽麵前，說：“惠山那個土壤改良的項目調子要高一些，可以直接用南部山區這個概念，區域、規模、形式越大越好”劉向陽好像冇聽見，繼續忙自己的。“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聽見了。”“當然了，要求調子高，並不是作假空談，理論上儘量少鋪墊，重要的是看數據，可以細化到幾個山頭要炸平，幾處溝壑空要移填，麵積不能太水，必須要有確切的麵積……”劉向陽回過頭，冷冷地問一句：“你覺得這可能嗎？”“怎麼就不可能了？”“你到底是務實還是務虛？憑空臆想出來的數據能真的了嗎？”“這就看你的能耐了，憑你的本事，絕對能夠能把虛的寫成實的。哦，對了，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改良後的經濟效益，一定要往最大化，讓數字來說話。”臥槽！這不是成心出難題嗎？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就算妙筆生花，把一攤屎寫成香餑餑，它也照樣是臭的！劉向陽冷著臉甩出一句：“那還叫工程立項報告嗎？”“那你說該叫什麼？”“那叫閉門造車，叫空談臆想，叫睜著眼說瞎話！”劉向陽的話很刺耳。當著剛剛調過來的小美女的麵，被下屬反駁嘲笑，高明堂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覺得劉向陽這是在跟他叫板，是在藐視，可又無力反擊，知道強忍怒火，說：“這些都是馬總的意思，又不是我故意為難你，你何必衝著我耍橫呢？”劉向陽心裡暗暗嘰咕：高明堂你用不著拿上司壓自己，就算是馬總麵對麵這麼說，老子也照懟不誤！但實話不能實說，一旦說出口，不出十分鐘，就會傳到馬總耳朵裡去。他語氣緩了下來，解釋道：“高主任，我這是談工作，就事論事，不是衝著你來的。”高明堂冷笑一聲，刻薄說道：“我又不是看不出來，你劉向陽是大神，這裡廟小，放不下你。可你在公司一天，就得聽從領導安排。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該跟領導決策唱反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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