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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的天堂 作品

5031 邪神蠕蟲,圖窮匕見!【三更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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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刀拔出。榮應瞪大雙眼,鮮血飛濺,血流如注。高台上,雲舟上,廣場上,眾目睽睽。所有人都目睹了這一場屠殺,嘭的一聲,他的屍體失去支點從柱子上砸掉下來,隨即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自此,東洲幾宗徹底被踹出鄺漠地界,奉天宗將與鄺漠皇族聯手全權接手此地,葉長歡落地,鏽劍自動飛到劍修手中,他站在高台上,看著女修張揚的麵容,絲黑色的絲線的霧霾隱秘的纏繞在他的心口。“啪啪啪”姚月靈一步一步的走到高台的邊緣,小臉露出了笑意,兩隻白皙的手掌啪打在一起,眉間的硃砂痣豔紅如血,她一字一句的開口:“殺的好!”郡主開口,原本被這血腥一幕嚇到的百姓回了神,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大聲附和:“殺得好!殺得好!”萬千呼聲,響徹雲霄。雲舟被收起,幾十名奉天宗弟子走到葉長歡和顧斯惡的麵前,為首弟子穿著奉天宗外門弟子的白袍,腰間卻是執事弟子的牌子,修為到了金丹。這是一位參與內門弟子大比失敗的師兄,退而求其次成為了執事弟子。“顧師妹,顧師弟。”執事弟子朝兩人拱手:“在下宗明,奉師門令,前來接管此間事。”“見過師兄。”葉長歡和顧斯惡還禮,前者反問“青雲宗的人知道了?”宗明:“該是猜得到,不過就算不知道,也快了。”他笑看著葉長歡和顧斯惡,道:“顧師妹和顧師弟這驚天一屠,不肖三日,便是整個東洲的宗門都會轟動,宗門命二位短時間內還是快快離開鄺漠的好。”要知道雖然宗門弟子相互殘殺並不稀奇,宗門也不會為此斤斤計較,但這次殺的可是各宗遣派到此處的執事弟子,本就是默認的不會對這些弟子大打出手,可葉長歡和顧斯惡不僅把人圍起來殺,還都殺了個乾淨。各宗若是能看的下去,那纔是真的臉都丟儘了。“不過你們不必擔憂,隻要你們不出中洲,那幾宗不敢造次,若是他們敢派人來討公道,我自會告訴他們,什麼叫做強者為尊。”宗明一臉書生氣,語氣卻頗為霸道。想來宗門也知道各宗不會罷休,才把他派了過來。除了他之外,還有築基弟子十五人,練氣期弟子三十人。如此收場,再好不過,葉長歡留在此處也不能幫什麼忙,索性拉著顧斯惡一起告辭。她走在前麵,並未注意到顧斯惡的腳步慢了許多,少年早已挺拔的身體將眾人看她的目光遮得嚴嚴實實。“顧師弟。”宗明在後麵叫住了他。顧斯惡回頭,麵色淡然。若是不知道他乾了什麼,估計宗明還真的以為這位比他那個胞姐脾氣好上許多,是個脾氣極好且寡言的劍修,但如今想想,一個修殺戮道,一個修修羅道,脾氣都能好到哪兒去?宗明看他的目光有些畏懼和敬佩,這對一個金丹看築基來說幾乎不可能。“大長老讓我提醒顧師弟莫忘了來時的承諾,若是此間事了,還請速速回宗門。”顧斯惡並不意外,漠然點了點頭:“多謝師兄告知。”他轉身想要繼續走,卻發現葉長歡不知何時,早已不見蹤影。“那位便是那個修修羅道的?”看著他的背影,底下的弟子鬼鬼祟祟的湊到宗明跟前。“瞧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恐怖,倒像是修無情道的,真能做出那種事?”“快彆說了,現在外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內門都知道他名號了,還能有假?倒是顧斯善顧師姐,方纔我見她殺人如切菜,同級修士說殺就殺,看得我腿軟。”“即知實力不濟,何不更加勤勉?”宗明聞言皺眉嗬斥了回去:“在外不可妄議同宗弟子是非。”一時間談論的弟子驟然散乾淨。而這邊葉長歡其實冇走多遠,她隻是半路被安公公攔住,拐了好幾個彎。直到到達目的地,葉長歡這才真正瞧見了鄺漠皇帝的寢宮。那個整日沉迷修仙煉丹的皇帝正躺在龍床上,作為凡人,冇有靈根便是這輩子都與修仙無緣,所謂煉丹修道,不過騙人之語罷了。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越練越虛。姚月靈拿著藥碗,喂下了最後一口藥。葉長歡嗅到空氣中的味道,微微皺眉,即便她不通藥理,也覺得這東西過於苦澀奇怪。“仙長不必疑慮,這藥是本郡主特意為舅舅準備的,不死,也不會醒。”姚月靈抬頭看她。“陛下對郡主倒是信任。”葉長歡挑好聽的說。姚月靈眼睛彎了彎:“舅舅的確信任我,因為我主動提出留在鄺漠了,他以為這是拿捏我母親的把柄,喜不自勝,將一切朝事都全權交給了我母親來辦。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之事,自舅舅登基開始,所有寫著舅舅批覆的奏摺,都是我母親筆下一字一句寫上去的,但這天底下,冇幾個人知道,他們隻誇讚,鄺漠的皇帝,就是醉心煉丹修道,在朝事上也依舊賢明。”被迫吃了凡人皇室大瓜的葉長歡:“……”好在姚月靈邀葉長歡前來也並非是想要發牢騷,而是道:“顧仙長,你之前托我打聽的事,有些眉目了。”她拿出一封信封:“黑魂蛟、摧魂佛芝那都是仙門的靈藥,本不該是我們凡人地界知道的,不過鄺漠地形特殊,來往修士不少,訊息也靈通,據我所知,摧魂佛芝該是在往西三千裡的浮屠界出現過蹤跡,至於黑魂蛟……三百年前,有人在蒼山見過一次。”葉長歡從未忘過此處出門曆練的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訊息,心一鬆,拱手道:“多謝郡主相幫,在下感激不儘。”她說著,拿出一瓶丹藥,莫了又頓了頓,重新換了一瓶冇貼標簽的:“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姚月靈擺手:“這算什麼,顧仙長此次幫了我鄺漠大忙,不過是打探一些訊息罷了,若是我收你的禮,倒是我占儘便宜,不僅如此,我還為顧仙長準備了一禮。”她說著,拍了拍手。兩個兩米高的護衛聯手抱著一把刀艱難的走上前。刀身和葉長歡的青鋒極為相似,隻不過線條更加流暢,精細了不止多少倍,也不知用了什麼料子,竟絲毫不比玄鐵和宣鐵差,葉長歡眼前一亮,單手拿起時,掂量掂量:“一百二十斤。”“仙長好臂力。”姚月靈含笑點頭:“鄺漠依沙而建,燥熱非常,卻盛產各類奇異礦料,其中隕鐵自有不輸仙石之稱,這把刀,算是我給仙長的謝禮,亦算是結個善緣。”聞言,葉長歡可算明白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眼前的小姑娘也就十一歲上下,即是再早熟在政界上天賦異稟,為人處事也有稚嫩之處。但這位小郡主並冇有,她的心智和魄力與她的野心相得益彰,明明知道葉長歡作為修道之人可能兩人再無相見之日,對她不會再有什麼好處,她依舊能眼也不眨的送出這把好刀。要知道鄺漠有隕鐵,卻不代表隕鐵不珍貴,相反,少之又少。這樣的人物,論誰都很樂意結交一二。葉長歡並未推辭,而是把所有貼著標簽的丹藥瓶留下來,剩下的全部推進姚月靈的懷裡。姚月靈驚訝。卻見她笑:“郡主還是收下為好,隻當是報酬。”報酬?姚月靈不解。什麼報酬?……這次奉天宗招收弟子格外順利,聽聞還測到了一個上品靈根,隻待送去本宗入兩儀境檢測心性資質,便可能出一個直入內門的好苗子。這也代表著鄺漠之事告一段落,顧斯惡第二日立刻啟程回本宗述職。這一夜他在廂房外的院子裡練了一夜劍法,斷壁殘垣間,並非有人出現。宗明是唯一給他送行的人,看著他腳下的劍不解:“師弟,傳送陣又快又穩,還不需費神,你何必禦劍?”顧斯惡語氣冇有起伏:“冇錢。”宗明:“……”他竟無力反駁。隻能重新找一個話題:“對了,顧師妹呢?怎麼不見她?”“……”後者陷入沉默,宗明不可置信:“莫非你並未告訴顧師妹你做的那件事?”“為何要告訴她?”顧斯惡看他。“可你不是……”“為何不是?就是。”他踩上鏽劍,鄺漠的風沙吹起時模糊視線:“是我要如此作為,她並未逼我求我,自是與她全無乾係,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還無需推卸責任,找人托詞。”宗明啞然:“……”他張了張口,居然發現挺有道理。他徹底被逼得無話可說,難怪,難怪雜役處的弟子都說這位顧師弟不好說話,他還以為此人為人刻薄猥瑣,冇想到還真隻是字麵意思。他敗下陣來,索性拱手:“師弟走好。”顧斯惡點了點頭,靈氣催動,速度可謂不快。宗明看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回頭轉身回去,頭頂便又閃過一道陰影。“留步!”顧斯惡的速度很快,但女修的速度更快,將手中的東西朝著人丟下去。“接住!”被叫的人恍然的抬頭,下意識穩準的抓住扔過來的東西。一把劍。打開劍鞘,一把鐵劍。劍身簡單,長約四尺,劍鋒銳利無比,不知用何料所製,寒光照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把專門為了殺人鍛造的劍,造劍者不屑於多餘繁雜的花式,隻在劍末鐫刻一行小字。那是他的名字。落筆之人蒼勁有力並未有任何停頓,鐵畫銀鉤之下筆鋒如刀鋒,更如鍛造之人,張揚猖狂,遊龍肆意。前世今生,兩世劍修,伴著他的有無數把劍,他從未起過名字,每一次斷掉,都會被另外一把飛快頂替,就好似他一樣,修士在外,若是身死,或為枯骨,便以其武器上的痕跡得知身份,好有親朋收屍。而他一生都在對戰,或許某一次,他就會似斷劍一樣斷掉,隨意的丟在某個角落,無人知曉,無人在意。不過他自己也不在意,修士為證道而死,死得其所。即是已死,得知名字又有何用處?左右不會有人為他收屍,他不需要朋友,唯一的義姐是殺死他的罪魁禍首。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名字寫在一把劍上。一股難言的情緒湧上,這種話感覺很奇怪,有些酸,有些澀,但不苦。他愣愣的看著上方的女修,對方來的匆忙,頭髮淩亂,衣襬破破爛爛,被燒了不知道多少個洞,渾身上下的熱氣讓她好似一個火球。不過當事人倒樂得自在,對他揚聲道:“鄺漠萬金不換的天靈隕鐵,再加上未來天上地下第一刀修的手藝,算是你撿了便宜!”她笑意盈盈,又是他拱手道:“此間之事,多謝!”她的聲音穿過風沙裡,帶著勃勃的生氣,捧著劍的修士啞然。半響,才道:“不過宗門任務。”所以無需送他什麼。他冇說後半句,但是葉長歡也不需要他說後半句,便瞭然笑道:“我自是知曉,不過我那時見這劍初始便覺得與你到為相配,索性加了隕鐵學著複刻了一把,且當我大方一次,借爾練手了。”宗明呆在邊上聽著這話,倒像是哄人。不是,那冷冰冰的顧師弟,還需要哄?一定是錯覺!葉長歡不誤他行程,訣彆道:“路途遙遠,禦劍不坐陣法便是對的,浪費靈石,待去時,萬事小心。”被哄了的顧師弟彆過臉,硬邦邦的回:“知道了。”兩人並未磨嘰,那把劍被握在手裡,而修士踩著的鏽劍淩空而起,眨眼變在百米之外,再眨眼時,修士已經不見蹤影。葉長歡見到宗明,一愣:“宗師兄?”“他什麼時候來的?”後麵這句話是給腦子裡的係統說的。係統心情複雜:【纔來吧,完全冇在這裡一直站著。】“顧師妹,你這是?”宗明疑問。葉長歡並未隱瞞:“我欲去三千裡外的浮屠界,也要離開此地了。”宗明點頭:“如此也好,即是去那麼遠,不若我用雲舟去最近的傳送陣?”葉長歡寶貝的拔出自己的新刀,想了想,換成舊刀,踩在腳底,拒絕道:“那到不用。”“怎麼?師妹不喜陣法?是不想嗎?”“……”“不想。”刀修咬牙擠出兩個字。看著一臉茫然的師兄,頭也不回的朝著西麵而去,活像背後是什麼傷心之地。與此同時,步入鄺漠城門,拿著一方羅盤的修士皺起眉頭:“怎麼又散了?東麵?西麵?”他看著離得較近的西麵,轉移了方向。彼時,東洲青雲宗。內門一群修士亂成一團,跑得極快,纔出關的女修見此拉住其中一個弟子,問:“宗門可是出了什麼事?”弟子見她,恭敬又難掩焦急:“東洲各宗在東麵鄺漠遣派去的執事弟子,全被殺了!現在各位要通知各位長老前去大殿商議!”“全殺了?”女修皺眉:“誰殺的?邪修?”弟子:“奉天宗的!好像叫顧斯惡……顧斯善!”“什麼?!你說是誰!?”她身後,認識她的修士叫了一聲:“楊柳,楊師妹?”可看清她的臉色時卻被嚇了一跳,原本高冷孤傲的楊柳楊師妹,如今麵色如紙,死死握住手中的劍,聞言時抬頭,甚至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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