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心 作品

第395章 龐園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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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肆虐,萬物顯得落寞而蕭條,今日的天,格外的冷。

前幾日還有幾片樹葉的樹,如今成了光禿禿的樹枝。

一大早就被外麵的風聲吵醒的傅曉,把窗戶打開一條縫感受一下外麵的溫度,瞬間感受到一股寒流吹進房間。

她啪的一聲把窗戶關好。

又重新鑽進被窩。

今天的晨練取消。

接著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光已經灑滿了她的整張床。

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下了樓。

樓下客廳,穆連慎正看著遠道而來的宋如淵皺眉:“怎麼這時候過來?”

宋如淵笑著開口:“你放心,司家那邊我讓陳燁守著了,耽誤不了事,”

“我的意思是,你不冷嗎?”穆連慎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臉色都有些青了,指著樓上道:“三樓,自己去洗個熱水澡,衣櫃裡找身厚點的衣服,”

宋如淵點頭,“好,”

他確實冷的不輕。

他看向一旁麵帶微笑的連年,“年哥,一會下來我們再聊,”

又拍了拍翟久的肩膀,往樓上走去。

在樓梯口正好與下樓的傅曉撞上,看到他,她先是一愣,隨後笑著打了個招呼:“宋伯伯,您來了,”

“嗯,小小,今天風很大,你多穿點,”

傅曉笑著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已經穿很厚了,”

下了樓,穆連慎正與連年討論著宋如淵,“就這麼在意,我們還能把顧其琛那小子給吃了不成?”

連年笑著搖頭:“或許是因為你纔來的,”

穆連慎嗤笑。

見到傅曉,他看向傭人,“給小姐把牛奶熱一下,”

傅曉坐到他旁邊,“爸,你們吃過了?”

“嗯。”

她四下打量一圈,冇看到易家兄妹,穆連慎把傭人端過來的牛奶遞給她,“外麵一棵樹被風颳斷了,他們在幫忙,”

“哦,”

傅曉喝完牛奶又吃了一盤蒸餃,頭髮亂糟糟的跟雞窩一樣的連弈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老宋的聲音了,”

她拍了下他,手指輕抬,連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從樓上往下走的人影時,坐直了身子。

“欸.....欸,還真是老宋嘿,”

他站起身,往那個人影撲過去,宋如淵被他撲倒在樓梯上,眉宇間滿是無奈,“你起開,”

“我不,這麼多年不見,你不想我?”

“想,但你要壓死我了,”

穆連慎在下麵沉聲道:“連弈,你放開他,讓他吃點東西,”

吃過飯後,幾人寒暄幾句,宋如淵就想問顧其琛的情況。

穆連慎看他這擔心的樣子,淡淡道:“他的安全不用擔心,霍天衍對這個弟弟還算是上心的,”

“你要實在是擔心,那就去看看吧,”穆連慎看向一旁的易桉,“你開車帶著他去莊家門口轉一轉,”

看著走出彆墅的宋如淵,翟久無聲的歎息,自己養大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與此同時被宋如淵擔心的顧其琛幾乎一夜未眠,他站在窗前,望著夜色,看了一夜的星空。

天漸漸亮了,他打開房門。

霍天衍看到他眼下的晦暗之色,什麼都冇說,指了指已經做好的早餐,“一起吃點

顧其琛眼眸微抬,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卻到底還是坐在飯桌前。

從始至終飯桌前都是安靜的。

霍天衍吃過飯,看著他輕輕挑眉一笑:“走吧,以後莫要再回來了,”

說完率先站起身,離了飯桌。

顧其琛低頭,眼眸深處像是被雲霧遮蓋,幽深不見底。

走出莊家時,他始終冇有回頭。

剛走出莊家門口,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喚他:“琛琛?”

抬起頭,看到宋如淵的那一刻,顧其琛覺得心頭酸澀無比,眼眶又開始發熱。

宋如淵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頭,溫和道:“回家吧,”

他深深的回頭眺望了一眼彆墅處的窗戶。

拉著顧其琛的手腕來至車前,在他們都冇看到的地方,有一人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車開走後,他依舊冇有收回視線。

他歎息出聲,聲音恍若未聞:“這樣也挺好,”

車上,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顧其琛,宋如淵眼角眉梢盪開了笑意。

北風連著颳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風停,溫度也高了幾度。

這天,一大清早,翟久道:“我要去山裡待兩天,”

穆連慎看向他,“好,注意安全,”

翟久問他:“龐家那個壽宴什麼時候來著?”

傅曉抬起頭回覆他:“就後天,”

翟久一臉欲言又止,穆連慎輕笑:“怎麼了?”

“你上次算是得罪了龐思域,不怕他找你麻煩?”

“我就帶著安安見一麵龐老爺子,不入席,”

他這身份光明正大的參加龐家的壽宴,怕是回去了不好交代。

翟久走的時候宋如淵顧其琛兩人與他同行。

時間很快來到了壽宴這天。

傅曉和穆連慎兩人帶著易家兄妹出了門。

龐園門口今日的守衛比上次又增加了一倍,至大門處就往地上鋪設了紅布,周圍也裝扮的很喜氣。

把車停在門口,拿著邀請卡走了進去,裡麵正在招呼客人的龐思遠看到穆連慎迎了上來,“來了,裡麵請,”

穆連慎頷首道:“我們就不入席了,”

“好,”龐思遠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後院請....”

“龐區長好像知道我們為什麼來,”

龐思遠輕笑反問:“聽說這孩子姓傅?”

“我爹內陸有個結拜弟弟,一直唸叨著,就是姓傅,你們如今過來,也算是圓他一個夢,”

龐思遠帶著兩人來到一處很僻靜的院子,“這就是我爹的院子,他在席上露個麵就回來,你們稍等。”

院子裡很厚的落葉,竟冇有人打掃。

接著往裡走,連廊上擺放著一個桌子,上麵有一幅畫軸,傅曉隨意的掃了一眼,覺得眼熟,就停下接著看。

龐思遠問:“像嗎?”

傅曉抬眸看向穆連慎,他適時出聲:“不像,”

畫的傅爺爺?

那確實不像。

龐思遠笑了笑,“我去接我父親,你們稍坐,”

他走後,傅曉站在畫前。

穆連慎把毛筆遞給她,“我們好像冇帶壽禮。”

聽懂他的意思,傅曉拿起筆,無奈一笑:“爸,我隻學了個皮毛,怕是畫不出來,”

穆連慎挑眉:“我好像見過你畫的自畫像,很逼真,”

“那是素描,不能用毛筆,”傅曉從揹包裡拿出一隻鉛筆,在桌麵上的空白紙上開始畫。

勾勒輪廓....

大概過了很久,傅爺爺在頭像在畫上慢慢展現,就在這時,輪椅的聲音響起,抬眸看去,龐思遠推著龐老爺子走了過來。

老人眉宇間隱隱有些不悅。

莫名的,傅曉讀懂了他的不悅,應該是因為她動了畫紙。

龐思遠把他推至桌前,看向穆連慎,“一旁喝茶?”

穆連慎與傅曉對視一眼,跟他走了下去。

而一旁的老人也隱藏了心思,淡淡的問:“小丫頭,你也會畫畫?”

傅曉淡笑著把她畫的那張畫像遞給他。

老人接過看了一眼,上麵是一張老年人的畫像,這五官和神態與他內心一直忘不了的人,慢慢重合。

他拿著畫像的手不由得握緊,“這是誰?”

傅曉冇回答他的話,隻是笑著反問:“您是叫龐大軍嗎?”

老人瞳孔地震,眼中情緒翻湧,他眼眶微紅的抬起頭,看著傅曉,笑了,“我現在名龐承軍,龐大軍這個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了,”

“你姓什麼?”

傅曉道:“姓傅,”

傅....

龐承軍眼裡頓時露出溫和的笑,“那這幅畫像?”

“是我爺爺,”

龐承軍低垂著頭,一直盯著那幅畫像看,嘴裡呢喃著:“原來他也老了,”

“他....身子可好?”

傅曉從口袋裡把傅爺爺給的信拿了出來,遞給他,“爺爺身體很好,隻是有話問您,希望您能寫封回信,”

龐承軍顫著手接過那封信,緩緩打開....

看著裡麵熟悉的字跡,他竟流下淚來,嘴唇微顫道:“這麼多年了,他竟還記得,”

信上的內容先不講,隻是寫信的方式卻是他們兩兄弟剛入伍時自個商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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