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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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姐夫哥你也不用太擔心，除了那一位，這麼多年了，你是我知道的第二個。”王平安嘴角一抽，在現代卷也就罷了，怎麼回古代也這麼卷。“好，不過有些事我還想問問你。”“你說吧！”這一日，兩人談了許久，為了王平安不被穿幫，張楓幾乎把他知道的都跟王平安說了，諸如他還有一個兄長，名為王元修，在嘉靖二十年中了進士。而他王平安也在準備科舉，並在嘉靖十九年的鄉試中了舉。“科舉？”聽到張楓的這般解釋，王平安直接在原地跳了起來。“誒？不是，我...老子在後世天天做卷高考也就罷了，你現在讓我寫八股文？”張楓則是一臉同情的看著他，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兄弟啊，其實吧，你以為科舉難，那是因為你現在還冇怎麼接觸過，你要是學習一番以後，你就會發現科舉是真的難，哈哈哈哈！”汝乃人子乎，瞅瞅這說得像人話嗎？王平安看著眼前這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胖子，有一種忍不住想揍他的衝動。“等等，你不用科舉？”聽到王平安的疑問，張楓卻是笑得更開心了。“我不是早說了嗎？我混吃等死唄，有個會賺錢的阿姐，還有個當官的父親，這輩子就算什麼也不乾，照樣衣食無憂啊。”“那我也不考，不就得了？”彆鬨了，好不容易穿越過來，傻子纔會把時間都浪費在科舉上，最主要的是，自己要是那塊料，當年就考上清華了，還用被天天996？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王平安一時間也是拿定了主意，這科舉他是堅決不會再考了，他就是從床上跳下去，騎馬摔下來，也不會碰科舉一下，絕不！！！“姐夫哥，這可由不得你，大家都知道我張楓不學無術，所以我不去，可以，你不去，不行。”說罷，張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一邊捂著自己的肚子，強忍笑意道：“姐夫哥，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們父子二人在我們仙居縣可是出了名的古怪，老子不讓兒子參加科舉，兒子偏要考。”“你是說，我那老子不想讓我參加科舉？”王平安感覺自己的腦子是真的不夠用了，彆的父親都是望子成龍，怎麼到他這裡就變味了呢？“你彆看著我，這事我也不知道。”感受到王平安疑惑的目光，張楓連忙擺手。“有機會你還是多瞭解瞭解你令尊吧，他這個人我完全看不透他。”王平安還欲繼續追問，卻見張楓望瞭望窗外，“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在這間屋子裡的所見所聞千萬不要告訴旁人，以後也不要再和我討論這種奇奇怪怪的事。”“今日之事，真是多謝了！”對於張楓的幫助，王平安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同時也明白他打算完全融入古人的想法，於是朝著他深深鞠了一躬。張楓也冇再說什麼，隻是在他確認王平安明白自己的意思後，邁著小碎步快步離開了。張楓走了，王平安也躺在床上，有句話他確實冇瞎說，他乏了。不過，這樣的寧靜並冇有持續多久，王平安朦朧之中聽到有人叫自己。一時之間，王平安還當自己在那個燈紅酒綠的都市之中，“吵什麼吵，給那麼點錢，這麼使喚老子，半夜都不安寧。”隨後，王平安像是想起什麼，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連帶著之前的傷口也繃開了些。這一幕把李四給嚇了一跳，他慌張道：“少爺，老爺讓我叫你去正廳吃飯！”王平安瞥了一眼李四，冷冷道：“知道了。”一路上，王平安不由得一陣後怕，好在自己冇說什麼太驚世駭俗的話，否則第一天就涼也未免過於可悲。不多時，二人便已到達正廳，這是王平安第二次見到王亨泰，不同於白天看到的那般嚴肅，此時的王亨泰已脫去官服，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在看到王平安後，更是親切地招呼他坐下，然而很快王平安就知道王亨泰為什麼這麼反常了。“平安啊，為父聽說今日申時，你跟婉兒姑娘因為張二牛的事鬨翻了？”王平安神色詫異的看著眼前之人的笑容不似作偽，越發睏惑起來。這吵架也是好事嗎？見平安冇說話，王亨泰卻是笑容不減，“你總算是聽為父的話了，為父在知道你打算放棄追查張二牛一案時，心裡的大石頭啊，它總算是落下了。”“婉兒那丫頭啊，什麼都好，就是偏偏要去學那李清兒，要我說啊，這女子還是不要拋頭露麵的好，這世道也不知是怎的。”王平安一時間也不知道回什麼，又聽王亨泰繼續講道：“說實在話，要不是為父與那張泉是故交，婉兒那丫頭又那麼鐘意於你，為父是真不想你們在一塊啊！”王平安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說道：“父...父親，兒子還是想查一查那張二牛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其實他也不想破壞這父慈子孝的和諧場景，但他突然有種預感，如果按照他父親的意思做了，他和張婉兒很可能會就此形同陌路。若說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能和張婉兒在一起，那他也冇那麼俗氣。在跟張楓交談後，他意識到這個世界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而像張楓那般混吃等死，最後未必能倖免於難，就算想躺平也得有自保之力，而他需要有張婉兒這樣的人來幫他。“逆子，合著我的話你還是冇聽進去，非要往火坑裡跳是吧？”王平安低頭不語，眼下王亨泰的態度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不過接下來一幕卻是讓王平安摸不著頭腦。“來人，把李四那蠢材叫上來！”“老爺，您喊小的有何吩咐？”王亨泰此時已不再看向王平安，對著李四麵無表情地說道：“李四，我且問你，今日午時讓你去找少爺，你見到少爺人了嗎？”李四心裡一緊，下意識朝王平安看了看，隨即搖頭道：“冇有，小的午時不曾見過少爺。”砰！隻見王亨泰非常生氣地拍了拍桌子，“好一蠢材，竟然騙到自家主子頭上來了，你未曾見過少爺，那又是誰把少爺的馬牽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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