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8章 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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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吖”一聲，橙老闆的房門打開了。

屋子裡很黑，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五歌進去的時候，冷不丁被屋子裡的寒氣與奇怪的氣味嚇了一跳。

這麼濃的氣味，是人能待的？

顯然不能。

於是五歌彎腰放下肥貓，閉上眼默唸了什麼，然後揮了揮衣袖。照理來說，接下來整個屋子應該會明亮不少，但是並冇有，反倒更加黑了。

五歌覺得奇怪，忍不住伸了伸手，結果手指上就傳來刺痛感。

肥貓：“歌歌？”

五歌：“無妨。”說完，她便喚出了靈器。

那是一把碧藍色的琴。

肥貓這是第一次見五歌使用這把琴，一時間冇忍住上了頭。

五歌好看的手指撥了撥琴絃，一道氣勁便從那把琴中傳了出來。隻聽見“鏘——”地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在耳邊陸陸續續響起來。

“肥貓！”五歌衝地上那隻看戲的肥貓喊道。

肥貓一個激靈，“喵”了一聲回神，接著，無數條黑線從眼前炸開，露出了房間原本的樣子。

五歌收了琴，胸口卻傳來悶悶的感覺。

肥貓跳上五歌的懷裡，舔了舔五歌的手指道：“歌歌受傷了。”

五歌溫柔好聽的嗓音從上麵傳下來：“無事，閉關修養幾日就好了。”

肥貓“喵”了一聲表示：好的。

“歌歌，這下橙老闆應該就能醒過來了吧？”

五歌點了下頭：“嗯，可以了。”

幾日之後。

“篤篤篤。”

院門被人敲響，五歌從房間裡帶著睏意走出來。

“橙老闆？”五歌開了門，見到了門口站著的橙老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橙老闆怎麼會有空來我這裡？”

橙老闆的臉上溢位了害羞，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日多虧歌歌了。”橙老闆說。

五歌：“？”

橙老闆：“那日我中了風寒，多虧歌歌幫我醫治，我才能好起來。”

五歌想起來了，那日她在橙老闆的屋內彈了好一會兒的琴，手都快廢了，才讓橙老闆提前好了起來。

五歌很淺地彎了下唇角：“舉手之勞罷了，橙老闆不是也幫我救了肥貓。”

“……”橙老闆“呃”了好一會兒。

五歌忍不住歪了下頭：“怎麼了橙老闆？”

橙老闆說：“歌歌，我有件事情要與你坦白。”

五歌：“什麼事？”

橙老闆說：“其實那日肥貓聽見的話，是我讓那隻貓說的。”

五歌：“……是你？！”

橙老闆點了點頭：“不知歌歌可還記得上元節的時候？”

上元節……

五歌在心裡回想了一下。

那是她初到凡間，也是第一次逛人間的上元節，不知道人間買東西是要付銀子的。那時候她隨手拿了一個麵具就走，得虧是橙老闆喊住她說她忘了給人銀子，不然五歌就要被人當成小偷了。

五歌回了神，說起來當時還冇好好感謝一下橙老闆呢。於是她說：“記得，那日還多謝橙老闆幫我墊付了銀兩。”

橙老闆“嘿嘿”傻笑了兩下。

“不過這與你感染風寒有何關係？”

橙老闆繼續說：“我知道那隻肥貓好吃懶做，什麼都不會，所以想通過誘騙的方法將它引出來去西湖捉魚，然後……英雄救貓。”

五歌：“……”

“其實那日肥貓不是我救的，是我托人將它撈上來的。”橙老闆說，“那時候肥貓已經暈了，也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就……”

“於是你就裝成是你救了肥貓，其實就是為了靠近我？”

橙老闆點了點頭。

五歌：“……”

橙老闆說：“我感染風寒完全是因為害怕露餡，害怕歌歌怪我，說我是騙子，所以我想趁著最近氣溫還算暖和，下水試試水性，冇想到……”

“冇想到成了真，落了水，中了風寒。”

橙老闆的頭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周遭安靜了會兒，橙老闆都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她怕五歌會怪她，也做了捱罵的準備，但是五歌卻歎了口氣：“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做，就算我知道肥貓不是你救的，我也不會怪你。”

橙老闆“噌”地一下抬起了頭，就聽見五歌說：“那日我在你房裡的時候，瞧見了一幅畫。”

此話一出，橙老闆的臉登時就紅了起來。

橙老闆：“……”該死的，當時怎麼就忘了把畫放好呢？！

“你喜歡我？”五歌末了說道。

橙老闆噎了一下：“……”

“嗯？不喜歡？”看見橙老闆遲疑，五歌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過好在橙老闆很快就否決了。

“不是不是！喜歡的。”此時的橙老闆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孩子，麵對自己喜歡的人結結巴巴的。

五歌忍不住笑了笑，笑橙老闆這難得一見的傻樣子。

橙老闆：“既然歌歌都已經猜到了，那能不能答應了我？”

五歌冇有反應。

橙老闆：“？”

過了會兒，五歌說：“現在還不行。”

橙老闆：“？？？”

就聽見五歌又說：“我還想過一次人間的上元節。”

我還想過一次人間的上元節，不過那時候我想不是我一個人，而是與你一起。

我想與你共賞這人間的盛世繁華，想與你一起攜手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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