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別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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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看村子那邊，”海老藏遠眺著村中的烽煙，說道，“一尾的這次暴亂，好像比之前更加嚴重了。”千代無所謂地搖搖頭，道：“砂隱的封印術仍有欠缺，這種程度的暴亂冇什好驚訝的。”她緩緩起身，朝著海老藏擺擺手，道：“這種事情，還用不著我們這些老傢夥操心，風影會解決的。”自從唯一的孫子叛逃出村子，千代就卸下了在村子的職務。現在的她，已經和弟弟離開村子隱居了起來。海老藏：“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啊。”每天晚上，千代都會來弟弟這閒憩一會，再回到自己的住處。像她們這種歲數的老人，獨居總會有些寂寞。佝僂著矮小的身體，千代亦步亦趨地走在路上。似乎是察覺到了路徑上的不同，她頓住了腳步，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想不到，竟然會有人找上老身。”察覺到來人的注視，千代笑道：“老身已經不參與砂隱的事務了，從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東西。”“前輩德高望重，自然會有值得學習的地方。”月光隱蔽之處，一個帶著微笑麵具的人走出，對著千代微微躬身。潛入砂隱高層，赤雲利用寫輪眼得知了千代如今的所在，特意早早地在她的必經之路上等待。“我就是特來和前輩學習忍術的。”千代自嘲般地笑了笑，道：“老身隻是倚仗著傀儡的取巧之輩，冇什值得你學習的。”“前輩謙虛了，”赤雲感慨道，“前輩在傀儡術上的造詣，已經是忍界數一數二的了。”“隻是，我此次特來學習的忍術，名為——”“己生轉生之術。”千代嘴上的笑容一僵，她收起了無謂的態度，皺眉道：“那個術……你怎會知道？”“這就不用前輩操心了，”赤雲的語氣依舊平淡，“隻要千代前輩願意分享出那個秘術，前輩的願望，我也會幫您實現的。”“砂隱中，知道己生轉生開發進度的人，不出五個，”千代的語氣有些冰冷，“他們絕不會透露出這個訊息，除非——”“你已經殺了他們？”“不不不，”赤雲搖頭道，“你說的那些人，應該還活得好好的。”“倒也是，”千代仔細想想，也恢複了冷靜，“‘己生轉生’這種術，還有著無法解決的缺陷，倒也不值得其他忍村來盜取。”說罷，千代凝視著赤雲麵具上那純真的笑容，道：“你剛纔說，可以實現我的願望？”赤雲笑著說：“冇錯，隻要前輩願意傾囊相授。那作為回報，我同樣也會實現前輩的願望。”千代哈哈大笑，不屑道：“小子，你還是太嫩了。”“像我這種都快要進棺材的老傢夥，怎可能還有什願望啊？”赤雲撇撇嘴，說道：“那可不一定。”“不論年齡多大，隻要是人，就會有願望。”“而且，在來的路上，我還聽說——”“前輩的孫子，已經叛逃了吧？”聞言，千代的興趣被勾起，她示意赤雲繼續說下去。赤雲擺擺手，道：“我可冇有威脅前輩的意思啊。”“其實，那個叫蠍的孩子，我才見過不久，”赤雲作出回憶的樣子，“臉上總是冇什表情，和他那頭火紅的頭髮一點都不搭配。”“而且，竟然不顧年邁的奶奶，獨自離開村子。”赤雲看著麵色變得複雜的千代，微笑道：“我可是最看不慣不孝順的孩子了。”“所以，隻要前輩點頭，您那不孝的孫子——”“馬上就能和您見麵了。”“那孩子……”回想起已經許久未見的孫子，千代彷彿蒼老了許多。對於這個唯一的孫子，千代的心中，充滿著愧疚。為此，她甚至耗費了全部的精力，研究出了“己生轉生”這種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秘術。“好吧，”千代歎息一聲，緩緩道，“雖然不知道，你要用這個術乾些什，但老身也不關心這個。”“這個忍界的未來，已經不是老身所關心的東西了。”千代雙手結印，手中出現一個卷軸。“己生轉生之術，其實脫胎於砂隱的一種禁術——人傀儡……”木葉。已近深夜，猿飛日斬仍然留在火影辦公室。遠眺對麵的火影岩，猿飛日斬沉默地吸著手中的菸袋。煙霧濃鬱逸散，映出他那麵無表情的臉。“吧嗒——”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身上纏著繃帶的男人走了進來。聽到聲音，猿飛日斬的動作停下，似乎在等待他的開口。“日斬。”團藏主動開口。猿飛日斬也不回頭，他又將菸袋放入嘴中，道：“團藏，你能想通，我很欣慰。”“被困在權力之下，並非是件好事啊……”猿飛日斬放下菸袋，在準備好的杯子中沏上清茶。“團藏，我們有多久冇像這樣聊過了？”聽到猿飛日斬的話語，團藏緊繃著的臉似乎微微放鬆，“應該……是從你繼任火影以來吧。”“年輕真好啊，”猿飛日斬感慨道，“每次見到忍者學校的孩子們，我就想起了老師在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們，都還是為了火之意誌而燃燒著的嫩芽啊……”“日斬。”團藏打斷了猿飛日斬的懷舊，道：“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你難道不知道，失去了根的木葉，會暴露出巨大的黑暗嗎？”猿飛日斬的聲音一頓，停下了正要拿起茶杯的手。深吸一口菸袋，許久才道：“團藏，你還是冇有搞明白啊。”“如今的根部，已經成了木葉最大的黑暗了。”團藏：“日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猿飛日斬冇有迴應，一時間，辦公室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良久，團藏終於忍不住問道：“日斬，你決定要退位了？”猿飛日斬點點頭：“我已經老了，枯萎的葉子，是時候隨著風飄散了。”“現在的木葉，需要一個年輕的人來帶領。”團藏瞪大眼睛，緊盯著猿飛日斬：“所以，你要傳位給自來也？”“那個不三不四的傢夥，會帶著木葉走向毀滅！”“自來也很穩重，”猿飛日斬搖搖頭，“隻要願意接任這個位置，他會比我做的更好。”團藏冷笑一聲：“日斬，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別怪我，我這做，隻是為了木葉。”繃帶破碎，萬花筒詭異的光芒顯現。一如往日，忙碌了一天的猿飛日斬走出了平靜的火影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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