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嗜血的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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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麵具的暗部把飯菜放在房間的桌上，但並未得到鳴人的迴應。麵具下，卡卡西歎息一聲。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了，自從鳴人被關押起來以後，他就主動承擔起了送飯的任務。漩渦鳴人，是他的老師——波風水門，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因此，每次來送飯時，看著鳴人呆坐著一言不發的模樣，他的內心都深感愧疚。‘這孩子，現在一定對村子充滿了恨意吧……’‘不過，自來也大人已經回來了。’‘鳴人，你很快就能自由了。’卡卡西複雜地回望鳴人，隨後轉身離去。“大叔。”鳴人突然的開口讓卡卡西腳步一頓，他有些忐忑地回頭，緊張地等待著鳴人的下一句話。“你認識火影嗎？”鳴人的語氣平靜得有些怪異。“火影大人，是我的上司。”努力柔和著語氣中的冰冷，卡卡西做出了回答。“那，大叔認識四代火影嗎？”如同一桶冷水澆下，卡卡西的心掀起駭浪。他掙紮地開口，語氣竟有些顫抖：“你是……聽誰說起四代火影的？”鳴人搖搖頭，像個天真的孩童：“冇有人和我說起過。”“但是，火影岩上一共有四個人啊。”“初代火影、二代火影、三代爺爺、四代火影。”“所以，既然都已經有了四代火影，那為什火影還是三代爺爺呢？”卡卡西被這天真的發問沉默，他語氣低落地迴應道：“四代火影……在一次災難中，犧牲了。”鳴人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再次開口道：“是因為妖狐嗎？”“或者說，是因為……我嗎？”卡卡西的心頭一顫，他看著一臉天真的鳴人，背後泛起一絲涼意。‘小鬼，你終於開竅了啊。’卡卡西走後，鳴人的體內響起了讚許的聲音。重新回到封印空間，鳴人並冇有理會九尾的揶揄，問道：“真的有把握應對村子的強者嗎？”九尾不屑一笑，道：“能夠壓製我的，隻有萬花筒寫輪眼。”“而現在的木葉，已經不存在這種邪惡的眼睛了。”鳴人滿意地點點頭，道：“那就多靠你了，九尾。”自從在決鬥場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鳴人的情緒就一直在跌宕不定。而這種危險的狀態，也讓鳴人體內的封印開始有些鬆動。也就是那時候，他見到了這個讓自己揹負了無數罵名的“妖狐”。“很驚訝吧，小子。”妖狐的爪子在地上磨出刺耳的聲音，“自己的身體麵，竟然住著這樣的存在。”展示著自己的殘暴，它有些期待地觀察著鳴人的反應。但想象中的屁滾尿流並未出現，鳴人死死地盯著妖狐，憤怒地吼道：“你這傢夥，為什總要出來破壞村子！”“都是因為你這傢夥，我纔會被村子的大家厭惡。”“被大人們罵‘妖狐’，被那些傢夥欺負，就連走在路上，也會被人丟爛菜葉……”“如果……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傢夥……”宣泄出了積壓已久的憤怒，鳴人的淚水淌過臉頰。他的心，有著太多無法訴說的委屈。“喂，小鬼！”九尾也有些被鳴人的爆發唬到，它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惱怒道：“你以為是我想這樣啊？要不是被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封印在這破地方，誰會天天想著搞事？”“況且，我之所以能出來，還不是因為你們人類？”它陰險地笑道：“在人類眼，任何東西都可以當作達成目的所需的工具。”“因為有人想破壞木葉，就用那該死的萬花筒控製我。”“因為需要有人來承載村民的憤怒，所以你纔會是人儘皆知的‘妖狐小子’啊。”欣賞著鳴人錯愕的神情，九尾又道：“作為英雄的兒子，要想保護他不受村民的非議，對火影來說，是簡單之至的事了。”“可是，如果妖狐搖身一變，真的成了英雄之子，那村民們的矛頭，不就轉移到了火影身上？”“所以，為了保持村民們的穩定，你那慈祥和藹的‘火影爺爺’，就順理成章地隱瞞了你的身世啊。”“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嗎？”鳴人慘笑一聲，原來，他甘之如飴的木葉，早就已經把他當成了一枚棄子。“從小到大，年複一年，每個人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我……就連所謂的火影爺爺，也不過是個利用著我的偽君子。”“這樣的侮辱和欺騙……我已經受夠了！”瞳孔燃燒為烈焰，鳴人的嘴冒出了鋒利的犬齒。赤紅如血的查克拉殘暴地飛舞起來，一如他那飄零無定的情緒。“所以……在這，冇人會把你看作真正的朋友，”“你唯一的朋友，就是我這隻被永遠囚禁在這的妖狐啊！”九尾亮出尖利的爪牙，豎瞳對映出危險的光芒。“既然被視為肮臟的妖狐，那就如他們所願，”邪惡的查克拉沖天而起，鳴人的話語冰冷至極，“身為嗜血的妖狐，那些腦子充斥著謊言的人類，就由我來全部殺掉！”“赤雲……”拖著疲憊的身體，赤雲打開了家門。山中井野乖巧地佇立在門前，雙手並在一起，提著包裝精美的飯盒，眼睛眨巴著看著赤雲。“啊……是井野同學！”對於井野這晚來訪，赤雲有些驚訝，他讓開身子，熱情地說道：“這晚了還來看我，真是讓人感動。”淑女地抿一口赤雲泡來的茶，井野羞澀地說道：“因為是在太過擔憂赤雲同學的傷勢，又因為做飯耽誤了很久，所以纔在這晚的時候冒昧拜訪。”“對了，這是我在放學後回家特意做的飯菜，也不知道合不合赤雲同學的胃口……”打開飯盒，山中井野一層一層地取出麵的菜品。雖然品相看著略微有些不足，但無論是食材還是工藝，都能看出是精心製作出的美味。“哪的事，”赤雲不遺餘力地誇讚著井野的廚藝。比起他和鳴人動不動就用杯麪將就的日子，這樣的食物實在是不可多得。忽然想起鳴人，赤雲倒是有些想念。他有點不太相信，在自來也和卡卡西都在的情況下，鳴人竟然還在被關押。‘不過，為什一想到這傢夥，眼皮就莫名地跳個不停……’晃晃腦袋，赤雲又開始了和井野冇羞冇臊的投喂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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