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豪言牛族」：未來冇有胡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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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萊蒙哪年哪月哪日生，何家何地何牛育，卻不想萊蒙無家無親無生序。這真是烏鴉口渴遇大海，水泥未乾有人提醒切莫踩，大象淋雨牙洗白，萬裡玫瑰一朝開，天無絕牛之路，地有好生之德。家中又多壯丁白出力，中午又能白吃一個饃，猴子從山裡偷鏡子，欣賞自己的赤尻模，野豬用勺子吃麥子，粗麪細語真弱水。

歡歡喜喜一家成，牧牛人初幸遇幼萊蒙，這個是族長之子黃臉麻生，那個是豪言牛幼崽天性冷，不爭不搶好讀書，十指複朝算特殊，問它是否有意確保不被誅，它答書中自有黃金屋，書到用時方恨少，麻生掉牙滿地找，牙正卡牛腳。

他兩個不滿開嘴吵，一個道：“你牙少口臭莫咒我。”一個道：“你嘴大腳臭莫還手！”語爭說不夠，大打出手。一個角短誌卻傲，一個牙少孩子王，手扯牛尾，嘴咬人腿，進也罷，退也罷，如果今日不分出勝負一定很尷尬。

贏家最終是麻母，一拳打爛臭豆腐，拖鞋踏地無人阻，速去請如來佛祖！喊聲隔空隔海隔書本，眼腫腦脹站不穩，方知人間有真神，無敵無敵牧牛人。

牧牛人族地前些年慘遭洪災，許多無辜的豪言牛為救牧牛人而命絕於此，其中就包括了萊蒙的父母。

這就像是一根永遠拔不掉的刺，永生於萊蒙的心臟內，十不該被提起的話題是永遠不會翻開的日記，是不敢回憶的記憶，是走不出的恐懼，是一場正在燃燒的歌劇，觀眾最終都會葬身火海。

但同族的牛犢卻笑萊蒙活該，你命苦天註定能怪誰？你啊天生十萬罪被罵冇資格還嘴。流言蜚語使得萊蒙心臟的補丁整日被撕扯，傷口反覆被撒鹽。最終，它選擇離開豪言牛族，決定離開巨峰。

豪言牛族天生就該活在巨峰，與牧牛人一同生於此，亡於此。踏出巨峰者如同違規者，是懦夫，是膽小鬼，更是膽大包天的叛徒！因為豪言牛與牧牛人都是外界鮮少知道的族群，心懷歹意的人一旦知曉了他們，屆時巨峰一切美好都將化為烏有。

萊蒙猶豫了，猶豫就會敗北。可憐的牛犢滾下山去，命運的齒輪開始扭動，它絕對不會想到幾個小時後它便遇到了屬於自己的牧牛人。

聖誕樹有朝一日會倒下，巨峰的秘密也遲早會被歹人所知，但曉得那是後話，今日不說，待到明日說罷。

因果，有因有果，雞蛋，先有雞後有蛋，蘋果，人生平衡，自能看到被蟲子咬穿的果子。

命運的結局是：國王死後，他的孩子千裡迢迢回來爭奪王位；人生編織各種謊言的騙子，光明磊落的在他鄉混的風生水起；瘋子逃離精神病院，在人群中強裝正常，一輩子回憶那段貌合神離的友誼；鐘錶的信徒最終拋棄信仰，一輩子精打細算最終躲避了破產的命運；富二代親手將親人埋葬，然後與四眾他鄉尋人；信徒癡迷不悟，但最終被救贖，隨波逐流卻又心甘情願；牧牛人與牛肆無忌憚的馳騁在世間各地。奴隸一輩子深跪不起，但最終親手打碎了櫃子。

人冇有臟的，我們都在自己的世界裡活的乾乾淨淨。

“我以後要當一隻善良的牛，娶一隻不美不醜的牛為妻，生兩隻小牛，然後陪它們長大，等它們長大各自成家後，我要和我的妻牛移居到巨峰山頂，老了也能看夕陽，最終一起葬在山頂。”萊蒙說。

“冇想到你這隻吃胡蘿蔔還要我剝皮的牛想的還蠻多的。”麻生說。

“一隻牛如果冇有些對未來的規劃，冇有半點追求的話，和那些鹹牛肉乾又有什麼區彆呢？”萊蒙說。

“不住道我當上族長後會不會比我父親更加稱職，我覺得應該會，畢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虎父焉能有犬子，前帆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像大波浪。”麻生說。

“冇想到你在換牙的年紀已經開始想掉牙的事了。”萊蒙說。

幾十年後的萊蒙和麻生再次想到如今的對話，胸口一定柴米油鹽醬醋茶糖的疼。

未完。

開心。

老號有話說：「豪言牛和牧牛人的曆史遺留故事我不會花太多章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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