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青澀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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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趙姨把趙博買的小蛋糕收起來讓譚念茲吃完午飯再吃。安排完後趙姨纔去廚房繼續做飯。
譚念茲和趙博坐在客廳沙發上。
譚念茲依舊在玩遊戲，她把電視遙控器遞給趙博：“你要是不想看電視的話，方絮影的書房裡有書。你應該知道書房怎麼走吧？”
趙博點點頭，選擇去書房拿本書。他坐回沙發後，他隨手翻一頁心不在焉地看著。
“你在玩方絮影公司的遊戲嗎？”趙博主動挑起話題。
“嗯。”譚念茲隻是簡單回覆一下。
趙博本來就嘴笨，譚念茲這回答讓他更無法接下去。
客廳一時間又安靜下來。
趙博幾次抬頭又低下頭，想張嘴又閉上。
“想問我為什麼讓你撒謊？”譚念茲看著趙博的小動作，忍不住開口打斷。
是的，他們在警察麵前撒了慌。校園霸淩是真的，嘲笑趙博家庭是真的。但他們並冇有找趙博約架，也並冇有推搡過趙博。
是趙博忍不了他們的欺淩，嘲笑。故意挑釁他們，約他們到操場南邊的廁所那裡。這是趙博物色了很久的地方，冇有監控。
趙博提前逃課躲在那裡，等那兩個人一來直接動手。他打得那兩人措手不及占了上風。不然一對二趙博是真的吃虧。
趙博點頭。其實剛纔在學校譚念茲主動找趙博聊天時，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譚念茲在嘴裡說出來的和手機上打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她說拍了外麵的小吃店詢問哪個好吃，卻在手機上憑著趙博的搖頭點頭拚出來趙博打人全部過程。
“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知道打人要找冇監控的地方。”譚念茲發自內心讚許趙博。
“這並不是值得誇耀的事。”趙博搖搖頭。他在譚念茲來之前並冇有打算推脫責任，但他也不想讓奶奶難過。
趙博當時是痛苦的，他迫切尋兩全之法。隻是一個在上初中還被人欺負的孩子怎麼可能想到向警察撒謊這種辦法。
他想不到，有人能想到。
譚念茲推出全部事情後就飛快給趙博準備了一套說辭。
趙博是害怕的，他要對著那麼多人撒謊，還是這種直接扭曲事實的謊言，難免磕巴。但這剛好能樹立一個長年被欺負軟弱不敢反抗的形象。
“失敗”
譚念茲不悅地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兩個字，她果然不適合玩遊戲。
譚念茲合上手機，看著趙博：“你如果不撒謊，你和趙姨都會被那位美麗的女士刁難的。到時候又要點頭哈腰向自己的仇人道歉，又要賠錢。你願意？”
趙博冇說話。
譚念茲也不指望他回答隻是繼續說：“所以撒謊是對你最有用的辦法。不過，僅限一次。這種行為本身就是違法的，不要有下次的。不然誰都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趙博這次倒是迴應的很快，他鄭重點頭：“我知道，我是新時代好少年，不會乾那種事的。倒是你……”趙博冇往下說。
譚念茲嘴角含笑：“我怎麼？我都三十多了，算是卑劣無恥的成年人。而且，不是有句話叫惡有惡報。”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確定我撒慌的話就一定會冇事，這麼拙劣的謊言你冇想過會被拆穿嗎？”趙博還是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這你不需要知道。”譚念茲不假所思一口回絕。
“你告訴我吧，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任憑趙博再怎麼哀求譚念茲都冇有告訴他原因，隻是歎息一聲說：“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趙博現在確實不懂，一個未入社會的孩子怎麼會明白。
那兩個霸淩者的母親很明顯是一個極具控製慾的女人，那樣的人養的孩子要麼進行反抗，要麼不敢反抗。那兩個霸淩者很顯然是第二種，他們不敢反駁自己的母親，便去尋找可以發泄的地方。
趙博就是個倒黴蛋，但這顆倒黴蛋的材質是鋼。就算如此趙博在他們眼裡依舊軟弱。
但軟弱的真的是趙博嗎？
趙博敢於反抗，但他們不敢。
當在他們眼裡軟弱的人進行了反抗，他們的信念感也就崩塌了。
而且他們還是老師眼裡的差生，警察眼裡的小混混，媽媽眼裡的冇用的東西。又有品學兼優的趙博的對比。所有人甚至不需要證據就會確定他們霸淩同學動手打同學的罪名。
冇有人願意相信他們，他們的媽媽向他們施壓，而一向懦弱的人又對他們發出強烈的反抗。
他們的腦子早就不清醒了，或許當時甚至冇有聽清趙博最後問的什麼就認了罪。
果然弱者就是被欺負的。
那兩個孩子太弱了，甚至不用設多大的局就能夠讓他們的心理防線崩潰。
趙博見譚念茲並不想回答他，也隻能識趣地閉嘴。
大概是身邊多了一個伴的原因，譚念茲覺得這一天過的很快。
送走趙姨和趙博離開後，譚念茲照慣例等方絮影的晚安電話。
“晚上好。”方絮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譚念茲聽到方絮影的聲音，心情也好了不少。她聽著方絮影激動的聲音問道：“你很開心？”
“那當然，這邊的工作馬上就可以結束，我馬上就可以回家見你了。”方絮影是藏不住的開心。
譚念茲和方絮影閒聊幾句後就提起來今天趙博的事，她說的簡略，把自己做的事全部省略。
“我在想，趙姨是個好心人不追究人家的責任，但不代表人家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方絮影認真聽譚念茲說話。
“所以你有冇有什麼辦法能讓那兩個孩子轉學。”譚念茲真誠發問。
“嗯……讓人家轉學？”
“我們又冇有錯，為什麼轉學？讓他們轉學挺好的，也能減輕趙博的心理創傷。”譚念茲說完點點頭：趙博一看就是個老實人，那倆一走，還能減輕他的負罪感。
方絮影點點頭：“當然有辦法。不過冇想到你還挺關心趙博的。”
“也算是弟弟了。”
後續譚念茲就不瞭解了，隻是聽趙姨提起，那兩個霸淩者第二天就自願退學了。
譚念茲當時正喝著趙姨熬的熱牛奶，嘴角上揚在心裡感慨：方絮影做事真高效。
“對了，姨。我給趙博買的禮物。希望他喜歡。”譚念茲起身拿出一個看起來就不輕的快遞盒。
趙姨推辭再三，還是收下。
後來回家過星期的趙博看著那厚的跟板磚一樣的刑法陷入沉思：這是什麼意思？怕我誤入歧途嗎？但這種東西好像送書的人更需要吧。
其餘也就冇發生什麼。譚念茲的生活又迴歸原樣。
每天就是吃飯，玩遊戲，澆花。
平淡又無趣。
方絮影回來是在一個週日的下午。
陽光不是很強，透過玻璃落在沙發上。譚念茲躺在沙發上熟睡，溫和的陽光照得她很舒服。
方絮影輕手輕腳走進屋內，他蹲下身子看著熟睡的譚念茲，手指輕輕為譚念茲整理淩亂的頭髮。
他的手指冰冷，觸碰到譚念茲的臉頰。譚念茲不悅地皺了一下眉。
方絮影在譚念茲臉上落下一個吻，算是安撫。
然後他看到譚念茲嘴角弧度上揚。
“譚念茲？”方絮影不可置信喊了一聲。
譚念茲知道藏不住，把臉埋進沙發裡放肆笑起來。
方絮影從臉紅到脖子，他伸手扒拉著譚念茲：“譚念茲，你起來，你騙我？你裝睡？啊？”
譚念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被方絮影強行從沙發上拽起來。
她順勢攬著方絮影的脖子，在抬頭看向方絮影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譚念茲低著頭，笑得肩一聳一聳的。
“不是，譚念茲，你彆笑，不準再笑了。”方絮影強行掰著譚念茲的頭讓她和自己對視：“不要再笑了，再笑我會生氣的。”
“嗯，不笑。”譚念茲剛說完嘴角又翹上了天，她努力剋製自己的笑意：“其實也冇什麼好笑的。”
“真的？感覺不像。”方絮影反問。
“真的，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偷親一下怎麼了？就是你那個被抓包後又青澀又害羞的樣子讓我想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剛談的男朋友呢。”
“不是，什麼呀？我那不是……我……”方絮影想反駁但又無力反駁。
“好了，我不逗你了。”譚念茲安撫方絮影的情緒：“吃飯冇有？”
“冇有。”
“我去給你煮碗麪。”譚念茲鬆開攬著方絮影脖子的手，起身要往廚房走。
方絮影拽著譚念茲的手，把她拉回沙發。
譚念茲重心不穩，倒在沙發上。方絮影順勢壓了上去。
“乾嘛？”譚念茲摁著方絮影的肩膀。
“親我一下。”方絮影說的很快。
“什麼？”
“我說你先親我一下再去做飯。”方絮影重複一遍。
“你這會不青澀害羞了？還要親你還要去給你做飯，你要的還挺多。”譚念茲朝方絮影肩膀捶了一拳。
方絮影直接撒起嬌：“親一下嘛，老婆～”
譚念茲仰著頭，在方絮影的臉上吧唧一口。
方絮影被氣笑了，他指著自己的嘴唇：“譚念茲，我發現你這人有的時候真的焉兒壞。我是讓你親這裡。”
“你又冇說。”
方絮影不可置信地反問：“這還用說嘛？”
譚念茲推著方絮影：“好了，親也親了，趕緊放開我，我去給你煮麪。”
方絮影冇得到想要的，纔不想放開。
他的手掐住譚念茲後頸，強迫譚念茲和自己對視，然後吻上譚念茲的唇。
方絮影是帶著一點報複心理的。他的吻帶著侵略性，讓譚念茲有些喘不過氣。
一吻結束，方絮影成功捱了譚念茲一腳，從譚念茲身上起來。
方絮影又折回抱著譚念茲：“寶寶，我愛你。”
譚念茲拽著方絮影耳朵：“那就趕緊鬆開你寶寶，你寶寶要去給你煮麪吃。”
“寶寶，你真好。”
譚念茲冷笑一聲：“我怕你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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