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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小青蟲 作品

第三百零八章 百思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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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原因無人能解釋。

米拉斯心頭則泛起更多疑慮——難道內奸不止一個?那麼新的內奸又是誰?

此刻萊汾茨剛剛走出癲馬路十三號宅邸,繞著自己管理的街區轉了圈,視察森嚴情況。

城裡的居民也習慣三天兩頭的封禁,各家各戶至少備有一週的存糧和飲水,專門用來應對時不時發生的困難。

但七八萬居民的城市人力有限,負責管理的各族‘黑披風’加起來也就兩千多,超過一半用於路口站崗,剩下的跑去搜查外城,能清查內城的反而屈指可數。

萊汾茨在街上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向上級隊長做個彙報,一扭頭又回到癲馬路,走進周成宅邸對麵。

“看,他從後門進去了。”十三號宅邸的家主臥室開著百葉窗,阿琳娜在視窗後的桌上操控無人機,在百多米高度盯著地麵。

萊汾茨隻留意街道,壓根冇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會被人從空中盯上。

周成在百葉窗後架起望遠鏡,俯瞰街道對麵二樓窗戶,這座宅邸當年是邪冥城主建造的,規格遠比彆處要高,是城內少有的三層建築。

對麵的木窗全部關著,這在大白天很不尋常,因為冇有玻璃窗的房屋若是在白天不開窗,房間內光線和通風都非常差。

唐茵敲敲門走進臥室,低聲道:“對麪店鋪賣雜貨,鄰居說經營者是萊汾茨的妻兄,我親自去了趟,隨口問了句城主遇襲是怎麼回事?店裡的夥計明顯緊張。”

嚴理應是禁止一切人員流動和商貿往來,但萊汾茨是這片街區的頭,街上的‘黑披風’都歸他管,他家的店可以半開門營業。

周成又是剛剛搬來的新貴,表示自家人口多,冇儲備足夠糧食,很容易獲得上街采買的特權,畢竟上頭的戒

嚴令再嚴格,也要靠底層的‘黑披風’來執行。

隻要錢到位,‘黑披風’也很通情達理的。

“這夥刺客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送死般硬衝邪冥城主的老巢?”這問題令人百思難解。

過了會,通過地下潛伏過去的‘侏儒惡靈’傳回資訊,表示自己進入對麵宅邸,正藏在牆體內聽著。

“躲好點,對麵那夥人中有施法者。”周成吩咐道。

就這時,兜一圈的萊汾茨走進對麪店鋪後門,他向一樓望風的店員問了幾句,確定冇啥錯漏,小心的上了二樓,敲響一扇房門。

房門打開一條縫,露出一張年輕女人的臉,她確認外麵是萊汾茨,還朝其身後瞄了瞄,才放心的把門打開。

門內一股血腥味。

地上擺著個木盆,裡頭是血水,幾條沾滿汙血的繃帶丟在裡頭,少許血跡撒在地板上。

床上躺著個大漢,被褥滿是他的血跡,他正咬著一根木棍,忍著劇烈疼痛,任由另一名同伴為他處理傷口。

負責治療的同伴冇有專門的手術工具,又急又累,無助的回頭看了眼萊汾茨,搖搖頭道:“賈力德肩膀中了一槍,皮甲被打爛了,彈丸卡在他的骨頭上,我取不出來。”

萊汾茨上前瞧了眼,深知情況險惡。

這年頭勇武已經不那麼重要,邪冥也冇那麼可怕,冒險者可以用武器輕鬆乾掉過去壓根無法對付的妖魔怪獸。

但武器對人類的殺傷更大,那枚鉛質彈丸不單單是卡在骨頭上那麼簡單,還破碎成十幾塊,將大漢左肩血肉攪的粉碎。

若不找個專業外科大夫來,光是清創和止血就壓根搞不定,受傷的大漢不是流血流死,就是活活痛死。

年輕女子憂慮的問道:“城裡有醫生嗎?”

萊汾茨搖搖頭,苦澀說道:“除非神靈復甦,讓牧師重現,否則冇有那個醫生能處理這麼重的傷,現在隻能靠賈力德自己了,你們怎麼樣?”

除了萊汾茨以及床上的壯漢,房間內還有四人,三男一女,他們個個掛彩,有高速彈丸的擦傷,有鈍器重擊的淤傷,還有利刃劈砍的切割。

年輕女人是施法者,受到其他同伴的保護,傷勢最輕,她在逃跑中崴了腳,後背中了一發音波矛,喉嚨裡有血腥氣,呼吸間胸肋隱隱作痛。

“我們的狀況都不好,幸虧冇逃到城外去,否則荒野連個落腳地方都冇用,更談不上治療傷勢。”

年輕女人又反問道:“昨晚狂魔堡壘內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邪冥衛兵?好像在等著我們送上門似的,雙頭邪冥也不在寢宮,爆物根本冇炸死它。”

萊汾茨連忙解說道:“我提醒過你們彆在近期冒險,你們非不聽,神鑄城馬上就要跟凱尼騎士領打起來了,最近城內戒備比平常更森嚴。

特彆是最近城裡來了個叫周成的小子,他不知怎麼控製了陽城那座地下法師塔,且開啟了塔內通往神鑄城的傳送陣。”

“周成?”年輕女子唸叨這個名字,“清泉穀的酒館裡滿是關於此人的事蹟,聽說他名聲挺好,怎麼會來神鑄城?”

萊汾茨聳聳肩,“因為那小子試圖搶凱尼騎士領的城鎮,理所當然遭到驅逐,他想投靠神鑄城,但城主不信任他,各族頭領也覺著他非常可疑,正在觀望。

但那小子確實有些本事。

科克民政官今早向我通報,周成會提供兩百根重型武器,以及能快速裝彈的防水紙張,城主對此非常滿意,有意與之合作,或吞下其勢力。”

負責治療的同伴問了句:“我也聽說關於周成的傳聞,他在陽城為窮人提供免費醫療,好些平民為此受益,如果他真的為人不錯,我們能不能……?”

醫療是屋內小隊必須麵對的難題,幾人看向萊汾茨。

可萊汾茨卻搖頭道:“那小子打開的法師塔是一座寶藏,手裡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許能幫上我們,但我不敢賭。”

“我去吧,我得救賈力德。”年輕女人瞧著在床榻上逐漸陷入彌留的重傷大漢,陰著臉把難題攬下,“跟我詳細說說那小子的情況,相貌,性情,喜好,對了,他住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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