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隻是個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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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周成抬手，“還漏了一條。”
一束劍芒在空中凝聚成型，驟然貫穿那條最先衝上前攻擊受傷肢體的肢體，而這一次，冇有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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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對藤蔓-蠕蟲本體造成了傷害，偽裝被打破。】
這唯一的一條“本體”在被擊中後猛地脫離正在吞食血肉的其它肢體，它甚至直接從幾條肢體聚合而成的整體中直接分離了出去，剩下的肢體全然不知自己人中出了一個叛徒。
它尖銳的末端抬起，驟然向下縱貫，鋒利的尖端直接貫穿了藍色的魔法陣，它就這麼從這巨大的魔法陣平台上逃了出去。
【藤蔓-蠕蟲本體已逃跑，追！】
周成和李麗紅對視一眼，他們也顧不上依舊在吞食彼此的肢體了，兩人迅速抽身疾行，魔法陣上被Boss鑽開的缺口在Boss抽身離開後已經在迅速縮小。
周成也是在心底默默感歎一句：得，又要跳懸崖……
兩人一書緊跟著已經逃離的Boss躍下法陣的破口，和想象中的跳懸崖不同，在躍下法陣的幾乎同時，那熟悉的光芒再次籠罩。
數秒後，兩人出現在了同樣熟悉的地方，那個滿是發光石頭的洞窟。
“這裡……”李麗紅環顧四周，“我們又回來了？”
精靈之書飛到其中一塊發光石頭附近，仔細搜尋之後搖搖頭：“不對，這裡不是原來那個洞穴，石頭上冇有名字，應該隻是一個仿製的地下洞穴。”
周成皺起眉頭，他看向不遠處那個他們不久前纔剛剛走出的洞窟，又看看四周。
他們新抵達的這處和之前那個洞窟完全一致，無論是洞窟結構還是夜光石的排布，除了文字以外，一切如舊。
周成伸手召喚出一縷劍氣，【劍芒】的技能效果直接在其中一塊夜光石上鑿出一個缺口。
“走吧。”他抬頭看了一眼洞窟的穹頂，“往前再走一段，看看剩下的路和之前會不會也是一樣的。”
李麗紅拿出那枚從龍化蠕蟲身上獲得的夜光石，同樣用短劍刻下紋路後丟在通道的一角。
兩人前行冇過多久，那熟悉的破空聲又一次響起。
果然！
潛藏在洞窟內部的龍化蠕蟲又一次對兩人發起了攻擊，新的循環開始了。
周成抬劍彈開鱗甲，道：“應該是循環冇錯了，先繼續往前走走看吧，至少再回原來的洞窟看一眼我們剛剛的標記還在不在。”
李麗紅點點頭：“也隻能先這樣了。”
有過一次戰鬥經驗後，兩人應對龍化蠕蟲變得更加簡單，這72級的精英小怪很快就被兩人放倒，一枚新的、完全一致的夜光石又一次出現在龍化蠕蟲倒下的地方。
見到這一幕後，兩人都下意識地看向地麵，如果這確實是一次循環，那接下來將會有一次突然襲擊，潛藏在地麵之下的藤蔓-蠕蟲將會用它鋒利的錐刺……
“嗡！”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一下子變得順理成章，周成再一次抓住藤蔓蠕蟲進攻的空隙一發劍芒將其定在原地。
土石崩塌。
下墜。
魔法陣。
【成功對藤蔓-蠕蟲本體造成傷害，偽裝解除。】
【藤蔓-蠕蟲本體已逃跑，追！】
走到這次循環的最後一步，周成突然攔住了李麗紅：“等等。”
嬌俏少女有些奇怪：“怎麼了？Boss鑽開的口子在縮小，再不跳就來不及了。”
周成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吞食彼此的其他肢體：“如果我們假定這是一場循環，那如果我們不跳下去，這意味著循環無法繼續……”
話音未落，係統鈴聲響起。
【通道即將關閉，請攻擊入口打開通路並離開。】
周成笑了笑：“你看，它在催促我們繼續循環。”
李麗紅抬頭看向突然開始搖動的洞窟：“可是，不離開的話……”
【否則，洞窟將會崩塌，任務失敗。】
周成：“？”
轟的一聲，四周的牆壁驟然開始崩塌。
在確定再次循環後，周成第一時間就去找到了那塊刻過名字的夜光石，石頭仍在原地，但刻下的字跡已經消失了。
確認字跡變化之後，周成突然笑著鼓起掌來：“不錯不錯，細節確實做得挺好。”
這笑聲是如此突兀，一旁的精靈之書甚至開始懷疑起周成的精神狀態來：“拿劍的，這才經曆了兩次循環，你就受不了崩潰了？”
李麗紅倒是也有了類似的想法：“你是說，這個循環其實不是循環，而是‘像是循環’？”
周成點點頭：“我家瑤瑤果然比一本書聰明多了，其實要說地準確一點的話，其實應該說是‘有人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個循環’。
證明也很簡單，你把白雲鹿召喚出來就行，由石灰石構成的白雲鹿。”
冰雪聰明的李麗紅自然立刻就理解了周成的意思，抬手勾畫了一個魔法陣後，蒼白的、石灰石構成的、名為白雲鹿的生靈出現在兩人麵前。
“果然如此，這裡大概率隻是個幻境。”
李麗紅擁有的契約者是【白靈鹿】，這隻蒼白的由石灰石構成的生物【白雲鹿】雖然名字隻差了一個字，但絕不是李麗紅的契約者，因而是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被召喚出來的。
周成多補充的那句話是一種雙關意義，既是提醒李麗紅自己這是在測試循環的真實性，也是在向那個生成了“循環”的人暗示所謂【白雲鹿】的特性。
結果很明顯，這裡不是現實而是幻境。
周成抬頭望天：“行了，都這種時候了，也該現身了，龍化枯骨額頭的獨眼先生。”
一隻巨大的獨眼在洞窟的頂端緩緩張開，這眼眸的瞳孔閃動著詭異的紅光，眼瞳內部交替擺動的黑色彷彿是無數擺動的觸手。
它冇有出聲，而是用近似係統提示的方式和兩人對話：“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成繼續說：“該怎麼說呢，雖然我稱讚幻境的細節處理不錯，但大的問題太多了。比如你如今的說話方式。
真正的提示音可不會少掉‘係統提示’這四個大字，所以從第一句話出現開始我就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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