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臣 作品

第94章 草包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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鎂眼看著這樣無腦衝鋒不是辦法,那統領拉住葉興大聲喊道,“將軍,讓兄弟們撤下來吧,山路太過於狹窄了,一次最多能夠並排上去二十人,敵人占據地利,居高臨下的射擊,我們很難對他們造成有效的傷亡啊!”葉興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他第一次領兵打仗,就受到如此挫折,麵子上實在是掛不住。此時身邊的屬下大喊了,他也有台階下了。葉興左右看了看,正準備下令撤下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旁邊的林子,眼睛大亮,說道,“特麼的,走不了山路,林子裡還走不了嗎?走,全軍進樹林,繞過這堵寨牆,繞到他們背後去打他們!”“遵命!”隨著葉興下令,官兵們掉轉槍頭,向著旁邊的林子繞了過去。等他們全部進了林子裡後,林廣直接下令放棄寨牆,帶著清風寨將士們也進了樹林。在清風山的樹林裡,有著數不清的陷阱,清風寨的人自然對陷阱的位置很熟悉,但官兵們卻不知道,剛一進林子,便傳來了慘叫聲。他們的下場與當初黑風嶺兩位當家一樣,不斷的掉進陷阱,而後被看不見的地方射來的利箭收割。這個戰術,是林廣聽聶辰說的當初一戰中學習而來的,如今活學活用,將機動性和隱蔽性完全發揮了出來,邊打邊撤,一邊放冷箭偷襲,延緩敵軍的行進速度,為破城弩撤回山寨拖延時間。葉興被那防不勝防的陷阱搞的是焦頭爛額,又擔心自己也會落入陷阱,便驅趕官兵往前麵趟路,為他自己跟後麵的士兵掃清障礙。這一戰的規模要遠勝與黑風嶺打清風寨那一戰,那時候黑風嶺纔派了六百人而已,清風寨也隻有二三百人。而如今,敵軍足有八千之眾,清風寨也有了五千兵馬,戰鬥也比以前激烈了太多。葉興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帶著士兵們走出了樹林,重新回到了山路上,此時林廣帶領的兵馬早已經撤回了清風寨之中。而葉興輕點了一下人手,才發現已經足足減員了兩千之眾,先前攻打寨牆和在林子裡不斷的被射殺,讓他的人馬損失慘重。林廣咬牙切齒道,“狗日的翁桓,都落草為寇了還有這麼強的戰鬥力,本將軍今日定要將你斬於馬下,拿著你的人頭去邀功請賞!”“兄弟們,山頂就在眼前了,隻要能上了山頂,清風寨的這群草寇就遠不是我們的對手了,打下清風寨,本將軍重重有賞!”在葉興的鼓舞下,官兵們也終於是重新打起了精神,向著山上衝殺了過去。然而,等來到寨門前的大空地後,他們才傻眼了。眼前的這一座寨牆,比他們在山下見到的那一座還要高聳寬厚。這下,葉興終於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郡守非要讓他帶上投石機了。郡守早就提醒過他,清風寨的寨牆高聳,需要用投石機才能攻城,他一直不以為意,覺得一座山的土匪能夠造出什麼寨牆來,認為郡守是小題大做。如今,他終於明白了,但為時已晚,敵軍已經摧毀了他的投石機,他現在隻能靠著人命往上填了。葉興也知道將士們心裡發怵,大聲喝道,“眾將士聽令,全軍出擊,第一個攻上寨牆的人,賞百兩銀子,打下清風寨,全軍每人賞一兩,本將軍自掏腰包給你們,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將士們對葉興冇什麼忠心,也不可能他一聲令下就過去送死,但為了銀子,他們倒是可以去拚命。雖然投石機壞了,但是他們的雲梯都還保留著,扛到了山上來。當即,士兵們扛著雲梯,揮舞著大刀,浩浩蕩蕩的向著寨牆衝了過來。攻城戰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冇有什麼特點,一般都是投石機先砸一波,然後士兵扛著雲梯衝過去,頂著城頭上的攻擊咬著牙往上衝,上去後拿刀就開始砍。攻城不能用長矛,拿著長矛上不去。條件好一點的會讓下方的弓箭手往城頭上放箭壓製守軍,或者是推著箭樓過去跟守軍互射,為攻城創造條件。隻可惜,現在葉興的手中,投石機、箭樓和攻城錘都冇有,隻能用最笨的辦法,讓士兵們迎著箭雨拚命往上衝。然而,清風寨這邊卻有著守城利器破軍弩和連弩,火力輸出那叫一個猛烈,官兵彆說是衝到寨牆上了,連寨牆二十步以內都冇能靠近,便一個個倒下了。寨牆上,聶辰等將領們都站在寨門上方,看著眼前這一幕。聶辰嗤笑一聲說道,“真是個草包將軍啊,就這樣白白讓手下兄弟過來送死。古人雲,三倍於敵,方可攻城,如今他們的數量跟我們這邊差不多,裝備也遠不如我們,就這樣還敢攻城,他們要是能攻下來,小爺聶字倒著寫。”一旁的王浩笑道,“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攻城戰嘛,不管裝備如何,都是拿人命去填,大部分的攻城戰,其實都是靠著消耗敵軍的戰備物資,消磨敵軍的鬥誌來完成的。畢竟一方站在高聳的城牆上,一方要一邊扛著雲梯衝鋒,一邊頂著城牆上的箭雨滾木擂石來往上爬。即便是能夠爬到上麵,人數也少,會被守軍直接砍死。除非是雙方人數差距太過懸殊,否則攻城戰就冇有短時間內能夠打下來的。”“對,要是再遇到個你這樣的守將,那更是攻城一方的噩夢了。”聶辰笑了笑,指著遠處的葉興說道,“你知道那個葉興什麼來曆嗎?有冇有拉攏的價值?”王浩說道,“知道,此人乃是安東王麾下四大家族之一的葉家,葉家也算是將門世家了,這個葉興,算是年輕一代中剛剛成長起來的,自小也是熟讀兵書。不過太年輕了,冇打過仗,心浮氣躁,又好大喜功,卻隻是紙上談兵之流罷了。打仗這種事情,天賦很重要,有的人上陣就能打勝仗,有的人帶了一輩子兵,也不過是一個庸碌之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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