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衝過水師，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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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風刃軍的輜重隊，便拉著補充的糧草、箭矢等物，跟隨著兩萬騎兵，一同從鎮南關北門出去，前往東邊的衛河。衛河上的那上百艘船，果然還停在碼頭邊上。騎兵依次上傳，將糧草等物全部搬上去，用了足足一上午的時間。任軍派出去一千多名水手，幫助這些騎兵們一起劃船。衛河往南，是順流而下。穿過了湍急的燕山山脈中間的山峽後，便進入到了平坦的區域內。戰船不掛國旗，偽裝成商船，揚帆起航，向著南方一路高歌猛進。他們沿岸不做停留，河道上即便是遇到齊國前來盤查收稅的船隻，也是直接撞翻，揚長而去。齊國不知道這些船是乾嘛的，隻能先上報官府，官府再想追查的時候，便已經晚了。這一支船隊，勢如破竹，向著南方南下，一路上不做停留。士兵們日夜兼程，輪班倒劃船，前往汴京。這一支招搖過市的船隊，立刻引起了齊國漕運的注意，漕運一路上派人劃船追趕，想要追上，但偶爾有追上去的，也直接被亂箭射死了。漕運的官員猜測可能是敵國的軍隊，不管是與不是，都應該嚴加防範，小心提防。於是，他們立刻向著汴京飛鴿傳書，讓汴京方派洛河水師前去攔截盤查。汴京方麵，對這件事情也是比較重視的，畢竟前段時間他們派人去刺殺風國雙王，風國現在是他們的大敵。他們一麵命令備操軍調到北城外戒備，一麵命令齊國水師巡曳洛河，遇到這支船隊便立刻攔停盤查。至於汴京嘛，依然是一片歌舞昇平，欣欣向榮。就算是敵軍，區區百餘船隻，頂多萬餘人，又能對強大的汴京造成多大的威脅呢？現在汴京可是有著守軍十萬人，備操軍十萬人呢。陳無疆詳細的看了洛河與汴京的地圖。汴京周圍，引洛河之水，形成了一道護城河圍繞在汴京的四周。整個汴京，就像是一座孤島一樣，四麵環水。汴京總共有十二個城門，每麵城牆共有三個城門，分彆是兩道主門，以吊橋連接外界，一道水門，可以通行船隻。無論是達官貴人遊玩的遊船畫舫，還是商人的貨船，都可以直接進出，在城內碼頭卸貨。隻是想來，敵人可能不會給他這個衝進水門的機會。而且河道狹窄，百餘艘大船要通過水門，所需時間太長，那段時間，他們在河上就是活靶子。至於碼頭，那更是不可能的，先不說那麼多碼頭夠不夠他們登陸的，就說敵人也不會放任他們順利上去。最終，陳無疆選擇了一片廣闊的淺灘，作為登陸地點。鎮南關距離汴京，足足一千三百四十裡的距離，若是步兵大軍行軍，至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而他們走的漕運，僅僅隻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便趕到了洛河。衛河與洛河的彙流處，河道中間，拋錨停放著一大片的水師船隻。洛河的寬度要遠比衛河寬很多的，水流量也大，能夠讓更大型的船隻漂浮遊動。齊國水師紅共有戰船二百餘艘，士兵五萬多人。此時出動了一百多艘戰船，一半的兵力，前來攔截這支突然出現的北方船隊。是的，他們甚至都不敢確定，這支船隊是不是從風國出來的，但是齊國北部並冇有這等規模的船隊。齊國水師戰船並不知道這支船隊要從哪裡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敵軍，所以隊列排列的並不密集。陳無疆看到這一幕後，立刻下令，全軍揚帆，藉助著衛河彙入洛河的衝勢，船隊排成鋒矢陣，直接撞開對方的船隊，將其攔腰斬斷，衝過去。他們的船雖然大，但隻是商船，而非是戰船，戰船上該有的任何武器都冇有，幾乎冇有任何作戰能力。所有與敵人打水戰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做好的辦法還是衝過去，趁著對方拋錨的功夫，強行登陸對岸。“大都督，他們過來了。”一個傳令兵對水師都督說道。“揮動旗語，讓他們停下，接受檢查！”“遵命！”傳令兵立刻揮旗，命令北邊過來的船隊停下來接受檢查。但北邊的船隊依舊不減速，直直的過來了。齊國都督臉色陰沉，大喝道，“最後警告一次，若是再不停船，將視為敵軍，我軍就要放箭了！”傳令兵再次揮旗，以旗語警告對方。然而，這並冇有什麼卵用，風國的船隊直直的向著對方衝撞了過去。齊國都督見狀，立刻大喝道，“全軍準備！敵軍進入射程立刻放箭！”“遵命！”齊國水師張弓搭箭，在風軍進入到射程後，立刻便放箭了。然而，齊國水師幾乎是一字排開的，他們的旗艦距離風國船隊衝撞的目標又太遠，風國船隊又是鋒矢陣，能夠將受到箭射的範圍降到最低。隻有中間幾艘船的箭矢落到了風軍的頭上。風國水軍直直的撞了過來。水軍都督見狀，臉色大變，怒喝道，“不好！他們要強行衝過去，不是要跟我們打！全軍起錨，趕快攔截！”然而，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風軍最堅硬的船頭直接撞到了齊軍水師最薄弱的船腰上，將其狠狠的撞成了兩截。儘管船上的風軍死傷不小，但遠比齊國的要少很多齊國的幾艘戰船直接被撞斷或者撞開了，而後直直的向著對岸衝了過去。等快到了對岸的時候，陳無疆下令開始拋錨，最後船隻拋錨在了淺灘的邊緣處。“放下踏板，全軍下船，把能用的都帶上，把船鑿沉！”風軍帶的糧食都是精打細算的，隻夠路上吃的，再多也裝不下了。至於鑿沉船，是因為他們冇有退路了，也不打算退，這是破釜沉舟的一戰。更何況，他們不善水戰，留著這些船，也會被敵軍水師搶走。他們帶著準備好的乾糧，騎著馬，踩著踏板，來到了河灘上，踩著河灘向著陸地上行進。齊國水軍都督見到這一幕，氣的是咬牙切齒，而他們帶著錨纔剛剛拉起來。“他媽的！趕快燃狼煙，提醒都城戒備！”“這麼輕易就被撞開了，老子真應該用鐵鏈把所有的戰船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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