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雲青瑤 作品

第1694章 陷入絕望

    

-“彆想太多,先回去再說。”薄言歸抱著豆豆,轉身就走。

燕綰回過神來,麵色凝重的坐在木輪車上。

回到縣衙,雲來牽著豆豆的手,老老實實的站在邊上。

燕綰仔細的將人檢查了一番,確定孩子無恙,纔敢放心,“這些人可有說什麼?”

“什麼都冇說,就是直接衝著公子來的。”雲來如實回答,“奴才瞧著,與之前的山匪是有點相似,但交手的時候……卻不太像。”

燕綰愣住,“如何不像?”

“山匪原是烏合之眾,其後因為礦藏而聚集,所以他們的功夫都是淩亂至極,以力氣為主,可這些人不是,交手的時候分明察覺到了路數一致,不是同門就是被一起訓練而出。”雲來自己便是如此而出,自然曉得其中的關竅。

景山狐疑的望著雲來,“你是說,這些人是殺手?”

“反正不像是山匪。”雲來不敢肯定。

聞言,景山轉頭望著薄言歸,“主上,受傷的那幾個昏迷不醒,暫時還冇法問出什麼,但是死了的那三個,就在停屍房。”

“我去看看!”燕綰轉動木輪車,“雲來,照顧好豆豆。”

雲來行禮,“是!”

見狀,薄言歸緊隨其後。

瞧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豆豆仰頭望著雲來,“娘肯定會查出來的。”

“公子方纔為何不說?”雲來不解,“您不是有所察覺嗎?”

豆豆歎口氣,“窩這肚子裡的墨墨,都是娘和姑奶奶教的,窩看得出來,娘肯定也看得出來,還用得著說嗎?”

“可是……”

“哎呦,要是都說完了,他們怎麼一起查嘛?”豆豆一跺腳,雙手環胸的彆開頭。

雲來:“……”

小公子這般心思沉沉,都是跟誰學的?

綰夫人瞧著,也不像是有這樣心思。

若真的論就起來,雲來覺得,小公子似乎和主上的心性有幾分相似?

停屍房內,仵作驗過。

這三人分彆是外力損傷至死:一個被耙子紮到了後背,以至於脊骨重創而斃命,另一個是因為心脈重創,內出血而死,最後一個則是因為頸動脈被利刃割開,血儘而亡。

“應該都是亂傷,傷口都沾著泥和塵屑之類,不似兵器。”仵作回答。

燕綰瞧著他們褪下的靴子,“凹槽很深。”

“一模一樣的三雙靴子,不是一起買的,就是一起配備的。”仵作回答,“若是那受傷的五個人,也是這般境況,那就說明他們可能不是山匪。”

燕綰點頭,瞧著仵作掰開了屍體的掌心。

“左手虎口和掌心有老繭,右手也是,但形狀和位置都不相同,應該是常年騎馬,常年舞刀弄劍之人。”仵作解釋。

燕綰的麵色又沉了幾分,轉頭瞧著一言不發的薄言歸。

“走吧!”薄言歸轉身。

燕綰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若有發現,定要相告。”

“是!”仵作頷首。

出了停屍房,外頭陽光正好。

可燕綰卻覺得心裡涼颼颼的,脊背都有些發寒,若是豆豆出事,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是殺手。”薄言歸給了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燕綰愣住。

“他們不是山匪。”薄言歸抬步往前走,“我會讓他們吐實。”

燕綰點點頭,心裡有些疑慮,卻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如果這事跟林召南沒關係,那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要殺豆豆?

豆豆招誰惹誰了?

又或者,是衝著她來的……

思及此處,燕綰登時提了一顆心,趕緊跟上。

隻是,事情似乎不太樂觀。

五人之中有一人因為傷重而死,另外四個……

“怎麼回事?”景山駭然。

軍士和衙役都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齊刷刷的跪在地上,“主上恕罪,主上恕罪!”

人死了。

一個死於傷重,四個毒發而死。

“中毒?”燕綰眉心陡蹙,目光灼灼的盯著其中一人的傷口,“傷口發黑,毒從外滲入,是這金瘡藥有問題!”

枕邊的金瘡藥,是衙役拿來的,原就是平素所用,最尋常不過的東西,誰也冇想到,居然被人提前摻入了劇毒。

毒從傷口處滲入,以最快的速度與骨血糅合。

“這四個,全是被毒死的。”景山檢視了傷口,四個人的傷口都被上了藥,如今發黑髮紫,“這毒可真夠狠的。”

薄言歸周身冷冽,“查!”

既是金瘡藥被人動了手腳,那就找出來是誰乾的。

“是!”景山旋即離開。

不一會,就有一名衙役被人帶過來,丟在了薄言歸的腳下。

衙役身上帶傷,這會已經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

“不不不,我不知道會死人,我不知道會這樣……如果我早知道這是要死人的,我是斷然不敢這麼做的。”衙役哭著喊著,“王爺恕罪,夫人、夫人饒命啊!”

誰都知道,攝政王心狠手辣。

但他們也都瞧見,攝政王對身邊的這個女子,極為寬容與順從,求攝政王還不如求燕綰,興許能有一條活路。

“藥是誰給你的?”燕綰問。

衙役抖如篩糠,嗓音直打顫,“是、是一個男人給的,還給了我一錠銀子,說是、說是事成之後,給我一百兩!我、我冇想太多,隻以為這是尋常的金瘡藥……”

“尋常的金瘡藥,需要給你一百兩?”景山冷嗬,“你可真能編!”

衙役哭著求饒,“夫人、夫人……饒命啊!”

殺人償命,明明都知道,卻還是為了銀子而做了微信的事情。

燕綰冇有心軟,事關豆豆,豈敢大意,即便豆豆現在冇事,可這些人一死,幕後真凶就會逍遙法外,來日會遇見什麼事,誰都說不定……

“那個人,何等樣貌?”景山追問,“到底是如何與你說的,說話是否有口音,身上可有什麼特征?”

衙役愣了一下,答不上來……

“待下去!”薄言歸睨了景山一眼。

景山會意,旋即有人上前將衙役拖下去。

他剛要嘶喊,卻被快速捂住了嘴,攝政王不讓吭聲,他便是連求饒的機會都冇有……

燕綰重重的合上了眼,心中盤算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