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鬨鬼

-

三點多的時候保安叫兩個工人幫忙搬一些椅子到大樓前麵，四點學生就要拍畢業照了。花工走在前，順便和保安反映一下，要是看見有學生破壞植物要說他們。“我向你保證不會有學生跑到陽台去弄你的花！”保安看著他說，好像自己受到檢討在反駁一樣。“可有一棵樹倒下，樹枝被折斷了，花盆也碎了。”“都是最近該死的大風弄的，冇事了去搬東西吧，一會校長來，你們一人一包煙，那幾個睡覺的，就冇份。”保安說完走開，他們將二棟的椅子搬到一棟前，整齊的擺放好。很快大門一輛紅色的轎車開進來，麵下來幾個背著袋子的年輕人。“攝像組已經到了。”工人們看見他們在現場擺放架子還有聚光傘。“孩子們拍畢業照真是幸福啊！”“是啊，但也宣告童年的結束。”一邊的工友調侃到。校門口又開進來一輛顯眼的黑白色車子，上麵的彩色長燈管一看就知道是警車。“有警車！”大家看過去，隻見車上一個穿製服的警員下車，副駕駛下來了一箇中年男子。“主任，你能來真是太好了！”保安喊他的名字，好像畢業照保安也要跟他上場一樣。“你的手好點了冇有啊？”“傷筋動骨冇有那快。”保安語氣中帶著感謝。一樓大廳的校長和兩個老師也走過來，“主任你能來真好，還請節哀！”“謝謝大家關心。”大家的問候中帶有幾分傷感氣氛。“原來就是那人死了老婆，可怎還有心情來拍照呢？”工友說。警員隻站在一邊，看見大家將主任圍住，一路上走到鏡頭前。可能大家對於他老婆遇害抱著同情心吧，他最後和校長坐在一塊。穿著校服的學生在班主任的帶領下有序地走下樓梯，按照身高排著隊伍，個個挺直腰板，非常有精神。“你好。”花工假裝剛忙完走過去和警員打招呼。“你好。”警員看起來年齡不到35，肌肉發達，硬漢一個。“那人是犯了什法嗎？怎是用警車送過來，看起來好像是假釋一樣。”“他老婆昨晚被人刺死了，下午我們在做筆錄。”“一般愛人被殺，凶手九成都是另一半。”“他有不在場證明，死者的死亡時間他剛好送保安去醫院。”“死者住在幾層啊？”“。”“真高哦，哎，大家昨晚都撞鬼了。”說完他扭扭頭走開。“等一下！”警員轉身喊住了他。“有什事嗎？”“你剛纔說撞鬼是什意思？”“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知道什？”“昨晚這鬨鬼了。”“鬨鬼？”“是啊。”花工把保安說的和附近老闆娘看見的經過說了一遍。“這世上哪有什鬼啊？”“是啊，我也不信，可昨晚他們都看見了，而主任回家老婆就被刺死了，本來他是值班到天亮的。”警員犀利的眼神好像看穿了什。“你知道些什嗎？”他壓低聲音問。“冇有啦，我隻是有一件事想請問一下警察先生你，你們有冇有調查過主任的交友背景，我的意思是情人之類的，如果有的話是不是身材修長，運動型的，手掌還有些粗糙。”警員瞪大著眼睛看著他，“是他告訴你的嗎？你怎知道？”“冇有人告訴我，這些都是我猜的，因為那個人就是一個女鬼。”“你什意思說清楚？”他跟不上花工的思維。“我看我們還是到那邊涼亭說吧，這人多眼雜。”警員點點頭，他們走了過去，工友們好奇的看著他們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