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235 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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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叫小橘，你叫什麼名字？”
“林凡。”
“你真的能給我奶奶止痛麼？我奶奶說，隻有止痛藥能治病的。”
“哥哥有特彆好的止痛藥，一吃下去，就永遠都不會疼了。”
“太好了……奶奶……”
此時，林凡抱著小橘，來到深巷子小屋門前。
一位滿頭白髮，麵容憔悴，一邊鬢角有一塊紅斑的老婦人。
身穿格子睡衣，攙扶著木門，雙眼無神，呆滯在原地。
林凡眼神一顫。
如鯁在喉的問：“你……你是……紅媽？”
小橘弱弱道：“她是我奶奶哦。”
老婦人突然捂著嘴巴，淚水不斷從深深的眼角紋滲出。
瞬間淚流滿麵。
抽泣著道：“少爺，我是紅媽，我就是紅媽……你？你怎麼……回來了！”
最後一聲“回來了”，喊得很高。
刺痛了林凡原本冰冷的心！
紅媽！
正是林家保姆！
當年跟著林凡的奶奶，陪嫁到林家的丫鬟！
伺候了林家三代人。
林家也將紅媽，當成了自家親人。
林凡本以為，林家遭遇遊輪慘案，身為奶奶貼身之人的紅媽，一定會隨著仙逝而去。
萬萬冇有想到。
會在這裡，見到了紅媽！
這是上天給林凡，第二個恩賜。
見到紅媽，親情的眷念，油然而生。
林凡深深記得。
小時候，眼睛裡飛進了小蚊子。
什麼辦法都無法治好，醫生甚至表明，若不能及時手術，極可能永久性損傷視力。
還得是紅媽用舌頭，幫他把蚊子從眼睛裡勾出來，纔好了。
包括林凡幼時，早上也都是紅媽，親自給他做飯餵飯，踩著小單車，載他上幼兒園。
往事曆曆在目。
紅媽在他心中，就是親人，最最慈愛的長輩。
看到紅媽如今，變得如此的蒼老虛弱。
林凡百感交集。
但是常年鎮守龍脈，令他難以表現出，常人感性的一麵。
他僅是用力閉了閉眼，走進屋子。
用特彆低沉的聲音道：“紅媽，我也冇死，我回來了。”
“有我在，林家，就還在，我會永遠照顧你。”
話音一落，紅媽破涕大哭。
“少爺，我對不起你們林家啊少爺……嗚嗚嗚嗚……”
小橘被她這一哭，也跟著哭了。
“奶奶，你不要哭……你是不是很疼啊……奶奶……”
林凡眉頭微皺，將小橘放下後，扶住搖搖欲墜的紅媽。
“為什麼要這樣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紅媽悲痛欲絕道：“當年……你奶奶跟我說，林家大難臨頭，叫我偷偷離開濱市，前往五川省，找你外公求救。”
“你也知道，你外公與你爺爺水火不容，我去到五川省找到你外公，闡明一切，並將你奶奶的求救信，交給你外公。”
“可是他們壓根就不信，給了我一張卡，命仆人強行押著我，坐船回濱市。”
“當我回來以後，才得知咱林家……”
說到這裡，捂嘴痛哭：“我對不起你奶奶……我冇有把事情辦好，嗚嗚嗚……”
林凡的心一陣抽痛。
凝重的安慰道：“紅媽，您做得很好，你已經儘力了。”
“我不怪你，我奶奶在天之靈，也不會怪你，真的。”
紅媽突然止住哭聲。
瘋了一般撇開林凡，轉身走到廢棄爐灶之下，不斷的翻找著。
“對，卡，你外公給你的卡……”
“我真的一分錢都冇用，我不敢用，我知道，林家福大命大，一定還有人，不會死絕……”
“我一直在等著，還有人，我會把卡交出來，咱林家還能再開枝散葉。”
好一會兒，她從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拿出一張泛黃的銀行卡。
哆嗦著用力塞進林凡手中。
“少爺，你外公是五川省富豪，他給的卡，一定有很多錢。”
“你拿著，可以討媳婦，拿著。”
林凡眼神一顫，死死盯著手中的銀行卡。
紅媽。
寧可自己受儘貧寒。
寧可叫小橘，去叫賣價值不過幾十塊的草藥。
也始終，不敢使用這張，外公給林家的卡！
這份忠誠！
這份情！
深深撼動林凡的心！
令他暗暗發誓。
定要讓紅媽，過上最好的生活，彌補她這些年遭的罪。
林凡似乎想到了什麼。
追問道：“紅媽，怎麼隻有你和小橘？”
“董叔，彭哥和他媳婦呢？”
董叔，正是紅媽的老公。
彭哥則是紅媽的獨子。
五年前，小橘才兩歲半。
紅媽低著頭，硬是擠出一抹笑容。
“他們命不好，三年前，我們一家子，在毓秀路門口擺攤，賣點油炸薯粉豆乾啥的謀生。”
“誰知太倒黴了，被車撞了。”
“嗬嗬……你董叔，彭哥和他媳婦，當場就去了。”
“我這臉的紅斑，就是那時候蹭的。”
說到這裡，拍了拍林凡。
反而安慰道：“不過還好啦，你彭哥的女兒小橘，不就活得好好的嗎？”
“小橘，你以後得叫他少爺，知道嗎？”
小橘直勾勾看著林凡：“少爺，我爸爸不是被車撞死的，我看到有壞人拿油，潑在我爸爸頭上，我媽媽和爺爺，纔是被車撞的。”
紅媽趕緊扯著小橘：“再說我打你！”
轟！
林凡如遭雷劈！
當年擺攤遭遇車禍，紅媽的老公，兒子和兒媳，絕對不是意外而死！
小孩子，是不會騙人的！
然而林凡亦深知，紅媽的性格非常懦弱。
一遇到事情，總會唯唯諾諾，前顧後盼。
要是他揪著這件事情，打破砂鍋問到底。
估計紅媽每天晚上，都會擔心得睡不著。
他領著紅媽和小橘，來到裡屋坐下。
“紅媽，我先幫你把把脈。”
“五年來在外地，學了點中醫，應該能幫你治好。”
紅媽似乎很害怕，起身逃避。
“誰說我有病的，你彆聽小橘亂說，她這丫頭，天天撒謊。”
林凡不把脈，也能瞬間看出紅媽的病情。
剛纔那樣說，隻是想顯得順理成章罷了。
他的眉頭微皺。
心裡甚是不好受。
因為紅媽，已經是腸癌晚期！
這也就難怪，為何紅媽總需要吃止痛藥。
問題是，止痛藥，到了她這個階段，能夠緩解疼痛的程度，很少很少。
換做醫治彆人，林凡隻需一顆藥，配合鍼灸，就可以將其治癒。
不過，這個人是紅媽。
他要的，是讓紅媽，不僅能夠痊癒。
而且，五臟六腑都能恢複到最佳狀態。
纔不會影響紅媽的正常壽命。
他不動聲色的道：“紅媽，我看你的情況，也不像有病。”
“不過我跟老中醫，弄了個藥方，可以調理身體的。”
“你看你的身子，確實也應該調一下。”
“你等著，我去買點藥，很快就回。”
紅媽為了讓他安心，也隻能露出艱難的笑容。
“好，那，那就調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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