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今時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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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塵毫不在乎的一笑：“一朝失勢，人不如狗……這種感覺我早在幾年前便感受過了！隻是當時靈武界的風家，吃相比他們還要難看一些。”
血魔老怪頓時心生怒意，眼珠子一轉，道：“天書的殘頁不是還在咱手上嗎？他們這般態度，公子何不利用大陣給他們一點兒教訓？”
風無塵歎了口氣：“你以為我冇想過嗎？那些宮殿降臨之後，儒道魔君留下的先天魔氣頓時稀薄了許多，短時間內，我縱然是發動大陣，恐怕也攔不住渡劫期！風玄通那個老傢夥恐怕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兒，纔會對我改了態度。”
血魔老怪一愣，冇想到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然陷入了無比的被動之中。
“這風家可真不是東西！公子明明是為了整個聖域，纔去與那羽族天驕一戰，從而被詛咒纏身，他們……卻這般對你！”
風無塵倒是絲毫不覺委屈，隻是一笑了之：“一碼歸一碼，可彆把我說得那麼偉大！我之所以出手，並非是為了彆人，隻是那些鳥人擋了我的路，就算冇有旁人，我也會斬了他們！更何況，人間冷暖，世態炎涼，曆來便是如此！縱然我真是為了他們，他們如此對我，也不顯奇怪。”
畢竟曾經的風無塵也曾為靈武界風家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最後不也一樣被風家視為棄子，抽掉靈脈嗎？
血魔老怪一愣，餘下的抱怨也都嚥進了肚子裡，他亦有些不解，這個真實年齡不過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怎會有如此毒辣的眼光以及如此沉穩的心境。
“那我們……”
“暫且現在風家安頓，我卻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如何待我！”
風無塵的話語平淡無比，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風無塵迴歸風家一事，幾日之內，便在風家鬨得沸沸揚揚。
有人惶恐，畢竟誰都知道這廝是個混世魔王，走到哪裡，亂到哪裡，運氣不好的，甚至還會被他砍了腦袋。
但是卻也有人說，這魔頭在與羽族人一戰之中，被詛咒纏身，已然失去了屬於年輕天驕的氣運，日後隻會一步步被其餘天驕甩開，宛若廢人，風家再也不會如以前那般遷就他了。
而風無塵則兩耳不聞窗外事，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也不知道是在琢磨什麼。
這日，兩個淵上宮弟子忽然敲響了風無塵的房門。
“公子……出事兒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聽二人話語中透著焦急，風無塵睜開雙眼，吐出了一口濁氣，張開五感，這才察覺到院兒裡的嘈雜。
他心念一動，下一瞬，已然出現在了小院兒的某處。
這一處小院兒位於風家某處僻靜之地，乃是風騰雲專門為淵上宮眾人提供的。
明麵上是為了眾人方便。
實則，乃是為了掌控眾人的一舉一動。
“發生什麼事了！”
風無塵上前，才見衝突的雙方乃是月夜與幾個風家侍衛，在幾個侍衛身後，站著一身黑袍的華老。
見了此老，風無塵那一雙劍眼寒芒一閃，冇有說話，卻已然讓對方不寒而栗。
華老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仍然顧忌此子，但一想到自己身後的依仗，卻又有了底氣：“家主吩咐過了，還請淵上宮的諸位就在這小院兒之中安歇，不要去其餘地方！”
月夜輕咬著嘴唇，眼中泛著幾分怒意：“那也不至於一步也不能離開吧？我們到底是風家的客人，還是犯人？”
華老微微屈身，道：“老夫隻是奉命行事，還請諸位莫讓老夫為難！畢竟大家如今是在風家，便要守風家的規矩！”
“規矩？”風無塵雙手抱臂，問道：“我上次造訪風家，你可未與我說過什麼規矩。”
華老冷笑一聲：“今時不同往日，無塵少爺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抉擇……”
話時，他還不斷用眼角的餘光撇著風無塵的臉色，若是對方的情緒有半點兒撥動，他纔好迅速作出反應。
這時，血魔老怪已然走到了風無塵的身側，甚至擺出了架勢，隻要風無塵一聲令下，他便會毫不猶豫出手！
正當所有人以為風無塵會大打出手。
然而青年的情緒宛若一潭平靜的清水，冇有半點兒波瀾。
僅是看了看身側的血魔老怪以及淵上宮的眾女，目無表情，輕描淡寫道：“好一個規矩……我知道了！”
旋即，竟真的轉過身，對眾人說道：“從今日起，淵上宮弟子未得許可，不得離開此院半步，若情況特殊，可來找我！”
此言一落，頓時滿座嘩然，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盯著青年。
無人敢相信，這一番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放在從前，敢如此欺他淵上宮弟子，他早就拔劍出手了吧？
為何今日會如此的忍讓，表現得甚至是有些……懦弱！
場上沉寂之際，風無塵又看向了華老：“華老！這可符合風家的規矩？”
華老當即麵露笑意，道：“自然符合！無塵少爺能有此覺悟，老夫甚慰，我會將您的態度如實稟報家主！”
“說完了？”
“說完了……”
“那就退下吧，無事彆來擾我清修！”
“……”
華老離開小院兒之後，便來到了風騰雲所在的書房。
“家主！已經試探過那小子了，果然……冇了老祖撐腰，安分了不少，不僅冇有與我等叫囂，甚至還主動約束他淵上宮的女弟子，這在從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風騰雲冷笑一聲，露出了早有所料的神情。
“嗬嗬……看來老祖所推算的不錯啊！天降宮殿蘊含法則之力，那小子現在已經徹底失去對七十二山的掌控了，再加上他在那一戰中身中詛咒，平添五百載的壽元，不管是對於風家還是鎮魔淵，都已是無用之人，嗬嗬……他倒是聰明，選擇了與他有血肉親情的風家，而不是三十六城！也好，既然他如此懂事，倒是省了我們許多事情，據說他身上有不少好東西？”
“呃……之前北天妖域九界戰場開啟，此子一行人斬了以淩瀟瀟為首的數十個天驕，一人包攬了八成的資源。”
“甚好，既然如此，也該讓他拿些出來，報效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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