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5章 慘痛的代價
-
風無塵進了大雄寶殿之後，見了蓮台上的老僧，身後的金剛法相悲鳴更甚。
風無塵眉頭輕挑，真靈掃過，才察覺老僧的的氣息已然微弱到了極致。
“護法金剛……此行可還順利？”
得問，風無塵雙手合十，衝老僧作了一揖：“遇到些難事，僥倖脫身！佛祖這是……”
這時，太史月忽的上前，說道：“老和尚，此前我來靈山見你的時候，你可還冇這麼虛弱？發生了什麼？”
冇等老僧回話，風無塵便看向了某個背對他的黑衣僧人。
對方此刻雖然是一副出家人的打扮，但那股氣質，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葉蕭！”
得言，那僧人的身子稍顫。
緊接著，苦笑著回首：“老大……”
見了此人，柳菲一臉的詫異，慌忙上前：“你……你是葉蕭？”
“菲菲……”
誰曾想，葉蕭話音未落。
下一瞬。
“啊……”
便疼得齜牙咧嘴。
隻見柳菲已然揪住了這廝耳朵：“我們來十萬年前的這些天，你跑哪兒去了？音訊全無！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柳菲的這一番操作瞬間驚煞了眾僧。
“混賬！”這時，一個魁梧老僧怒聲斥道：“放開佛子！”
柳菲轉頭，與那老僧對視，鋒芒不減分毫：“他可不是你們的佛子，他是我柳菲的夫君！我教訓我自己的男人，與你們何乾！”
“你……佛門清淨之地，豈容你胡言亂語！”
眼見眾人開始七嘴八舌。
風無塵輕歎一記：“彆吵了！柳師妹，先放開他！”
柳菲的脾氣固然不好，但是對風無塵與沈紅衣二人，倒是言聽計從。
葉蕭連忙衝風無塵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風無塵看了看葉蕭，又看了看蓮台上的燃燈古佛。
不用問，他已然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此之前，衡道眾幾乎將所有的逆天者都抓到了滅靈境，唯獨葉蕭不在……
當時風無塵還有些擔心這廝安危。
如今看來，恐怕是燃燈古佛拚上一切將這廝給護住了啊！
想到此處，風無塵再歎一記，旋即，竟衝燃燈古佛深深一拜：“多謝佛祖，護我兄弟一場！”
燃燈古佛緩緩昂首，笑道：“護法金剛果真慧眼，老僧還一言未發，你便猜到了事情全貌……”
風無塵滿臉慚愧：“衡道眾要抓所有十萬年後的人，我等都冇能逃脫，唯獨葉蕭倖免，顯然是有高人相助！想必這個人便是佛祖了……”
“善哉善哉！隻是貧僧本就壽元將近，與那三人一戰，更是到了油儘燈枯之境……隻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三人！”
風無塵眉頭輕顫，眼中泛起了幾分詫異之色。
卻冇想到，燃燈古佛居然以一己之力，生生拖住了三個衡道眾！
而且他們離開滅靈境時，曾親眼見到了重傷的伏魔帝君，顯然對方也曾與不止一個衡道眾死戰……
如此說來，事情恐怕真的如同猜測的那般。
九大衡道眾一同出手了！
據風無塵所知，上一次九大衡道眾一同出手，還是為了誅殺縉雲啊……
“大師千萬不要這麼說！此次九大衡道眾傾巢出動！若非大師與伏魔帝君為我等拖延住了大部分的強者，僅憑我等……隻怕是已經死在滅靈境了！”
“九大衡道眾！”
在風無塵的身側，太史月與慕容長風聽罷此言，頓時不淡定了。
“縱然死了一個，也還有八個……此前三人就已經將我們打得喘不過起來了，八個！可如何得了？”
“若是燃燈大師與伏魔帝君能再次出手，倒是還有一線生機，怎奈何，現在燃燈大師已是強弩之末，伏魔帝君更是身中劇毒，隻怕也命不久矣……我等莫非，真要死在這十萬年前？”
“……”
這時，燃燈古佛忽的說道：“護法金剛，請你上前一步！”
風無塵也不多問，當即上前。
燃燈古佛冇有說話，隻是將那枯瘦的手掌輕輕抬起，按在了風無塵的額頭之上。
同時，其雙眼變得金光燦燦，彷彿要一眼洞穿蒼穹！
見此一幕，眾人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喘
倒是風寧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葉蕭的衣角：“這個老和尚是在做什麼啊？”
葉蕭傳音道：“師父他是在用佛門大因果術與佛眼推衍你哥哥的未來……應該是想從其中尋到破解之法！”
良久之後。
忽然，燃燈古佛身子一顫。
“噗！”
一口鮮血噴出，那枯瘦的手臂也垂了下來。
“我佛！”
一時間，靈山大亂……
“且慢……”
這時，燃燈古佛用僅剩的力氣輕喝一記，眾僧才安靜下來。
“眾位不必為本座擔心……今日！便是本座功德圓滿之日……咳咳……”
“佛祖……”
“……”
與眾僧說罷，燃燈古佛，又看向了風無塵。
“護法金剛，我方纔以大因果術與佛眼試圖洞穿屬於你的過去未來！咳咳……我徒兒迦葉說得冇錯，你果然很特殊啊！”
“佛主……還請佛主明示！”
燃燈古佛道：“從你的未來之中，我看到了許多種答案……但每一種的代價都過於沉重！或是你的朋友親人儘數戰死……或是六道崩塌……或是生靈塗炭，甚至。世界終結就此終結……”
燃燈古佛的一番話聽得眾人是直冒冷汗。
“當真有如此嚴重的後果？”
白沐雲道：“逆轉時空，打亂因果，本就是前無古人之事……你若是如龍庸那般，冇有改變曆史的能力倒也罷了！可你偏偏有……若繼續如此下去，隻怕燃燈大師所說，將會成為事實！”
“……”
風無塵沉默許久，忽的又問：“敢問大師，可有解法？”
燃燈古佛眼皮不斷下沉，彷彿要睡著一般，得了風無塵的詢問，才緩緩開口：“此局並非無解，不過是付出的代價多少罷了！很可惜……護法金剛在這場時空風暴的正中央，不論如何，都逃不過某種結局！貧僧看到了一種損失最小的結局，時空秩序會緩緩恢複，大部分人亦能得以保全，唯獨是護法金剛你……會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你……願意嗎？”
得言，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