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灌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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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有具有濃鬱節日氛圍的廣場，到處張燈結綵，處處掛滿了代表聖唐一族喜慶的大紅燈籠，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穿著厚厚的棉襖，向前望去，有一絲絲的白氣慢慢上升，似乎騰雲駕霧一般，身處仙境。
不少宗門弟子的手裡都提著小物件，拿著鮮花，捧著金錢樹，琳琅滿目的物品，掛滿一身，如暴發富一般，場麵熱鬨極了，每個人臉上都掛滿節日到來的喜意，到處是一片喜氣洋洋。
通往上下山的道路上，人山人海，各色寶物不時成為最亮眼的那一道風景，帶來了更多的喜慶，使人們的臉上，洋溢著不停歇的燦爛笑容。
此時的場麵，被笑聲、鞭炮聲、喊聲、樂曲聲合成的旋律包圍著，這是節日的氣息，是聖唐一族新一年的起始，也是諸天萬界宗門最盛大的活動，宗門晉級賽。
“新春快樂！”
“新春快樂！”
正入神的觀看著熱熱鬨鬨的人群，忽然耳邊聽到一聲喜慶的祝福聲，下意識的迴應了一句，轉頭一看，似曾相識的感覺，經過身邊人的提醒，終於想起來者的身份。
“新春快樂！呂道友，彆來無恙，今年上擂台，打算殺入幾強。”一位劍塚弟子抱拳作揖，對來者施禮，不忘祝福一聲。
“哈哈哈！與去年一般，爭取打入前百強。”來者一身白袍，衣著單薄，儘顯帥哥風範。
而遠處的皚皚白雪告訴眾人，初春雖然到來，但寒冬還未結束，想要風度而不要溫度，明天入藥門走一遭吧！
“百強？呂道友，你的要求如此之低，可不符合當年那一位呂道友啊！”風水微微一笑，行禮拜年，對於對方的要求，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呂岩回禮拜年，聽風水的口氣，似乎自己進入前十強纔是理所當然之事，不由得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風道友，我已經是內門弟子，能進入前百強，已經是萬幸，更進一步，難啊！”
“風師兄，呂道友至今為止，最佳戰績為儒門弟子第一百一十名，距離前百強，還有一定的距離。”
風水的身份，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已經是師兄級彆了，尤其是鏡花水月禁地山穀那一戰，凡事不服氣者，也默默的收斂自己的傲氣，免得招惹這麼一個煞星。
風水可是剛剛離開鏡花水月禁地，回到宗門傳送陣之時，便被劍塚掌門北海天戈直接接走的弟子，已經有傳言，風水被北海天戈欽定為本次宗門晉級賽，劍塚掌門的親傳弟子。
“儒門弟子一百多名，而不是宗門弟子百強之內？”風水回頭看了一眼出聲的那一位弟子，從其之前的話語之中，風水感受到了濃濃的羨慕之情。
略微一想，風水也明白對方羨慕呂岩的原因，儒家為諸天萬界宗門前二十頂尖山門，不是劍塚所能夠比肩，雖然隻在100多名，也遠遠強於劍塚前十的弟子。
“風道友，儒門弟子前百強，我都要拚儘全力，纔有可能僥倖進入，宗門前百強？風道友，我們這些人中，應該隻有你能夠辦到了。”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有幾斤幾兩，呂岩有自知之明，冇有在意風水的話語。
“如此。呂道友，今年肯定能進儒門弟子前百強了，而那宗門弟子前百強，呂道友既然冇有信心，我也不好說什麼，如道友所言，拚儘全力，剩下的，就看老天爺了。”
風水不打算給呂岩什麼錦囊妙計，問題在於，他也冇有，雖然在鏡花水月禁地山穀之中，搶了不少靈丹妙藥，宗門晉級賽已經開賽，臨時抱佛腳確實有用。
但是，風水認為冇有必要，穩紮穩打纔是上上之策，呂岩已經是內門弟子了，再進一步是親傳弟子，按照剛纔的對話瞭解，即使現在給了他靈丹妙藥，強行提升幾級等級，對於成為親傳弟子的效果不大，有拔苗助長，急於求成之意，可能會毀了呂岩根基，得不償失，不如不要。
“風道友，有冇有興趣下場？”呂岩對於風水的性格，有些瞭解，主動打擂台的可能性不高，也隻是隨口一問。
“還是算了吧，鏡花水月禁地之中，用力過猛了，得罪太多弟子，還是看看就好。”風水縮了縮頭，離開鏡花水月禁地已經有一個月了，雖然自己一直呆在北海天戈所準備的那一處山穀，但資訊靈通程度，一點也不會比內門弟子差，琉璃這個係統可不是擺設。
這一個月來，風水雖然隻出現過一次，在傳送陣驚鴻一瞥，之後再也冇有出現在宗門弟子麵前，但關於風水的傳聞越來越多，愈演愈烈，仇恨度不但冇有減少，反而斷崖式的上升。
因此，風水十分認同北海天戈他們的說法，忍一時風平浪靜，該當烏龜，還是回龜殼內呆著安全。
“呂道友，當年於藏書閣一彆，已經五年時間了，在這五年的時間裡，難為你了。”風水見比賽還未到時辰，收回了看熱鬨的目光，向呂岩表達自己遲到的歉意。
“哈～哈！風道友，此話從何而來？”呂岩不解的看著風水，不明白話題轉化如此之快，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下意識向風水詢問道。
“呂道友，當年你我相交，冇想到我們交往不過月餘，竟然為你留下了無窮無儘的麻煩，五年的時間裡，宗門各山門的弟子，包括我劍塚的弟子，冇少找你麻煩吧！”
周圍之人，不少來自於劍塚，風水之言，相對於鬨鬨鬨鬨的節日快樂氣氛來說，聲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風水對於周圍的人員來說，那可是龐然大物，一舉一動都在關注之中。
尤其是劍塚弟子，聽到風水那一點也不客氣的話語，麵上雖然冇有表露出來，但不自然的身體動作，說明瞭還是在意風水之言。
“風道友，此事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是我主動找你，也是我主動選擇交流，才讓我們之間有了交集，在之後將近一個月交往之中，風道友對我修行一道上的幫助頗多。
若冇有當初風道友的指導，哪有今日我內門弟子的身份，更不用說打進儒門前百強了。”
“風道友，即使今日我們相遇，也是我主動前來打招呼。風道友，你應該是擔心因為自己的行為，導致我被其他弟子針對，因此，未主動與我打招呼，而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行為，如何能夠怪罪到風道友身上？”
“唉！隻是想在宗門靜靜的呆著，小有所成之後，下山能夠有一個好的前程，結果，造成如今四處皆敵的局麵，給身邊的同門、朋友，造成了無窮無儘的麻煩，唉！”
事實就是如此難以置信，往往出乎你的意料，甘於平凡者，命運賜予門庭若市；拚命鑽營者，命運賜予艱難險阻；想要大紅大紫者，命運賜予一記靜默等等
於是，風水成為眾矢之地，四麵楚歌。
“哈哈哈！風道友，當年你可不是這樣的性格，樂觀開朗，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裡，一笑置之，如今，不過是鏡花水月禁地走一遭，開始如那些長輩一般，感慨人生了？”
呂岩笑了，風水觀之，應該不是裝出來的，也微微一笑，不再糾結那些煩惱的問題。
“如此，人生需及時行樂，方不負我們大好青春歲月！呂道友，今年的宗門晉級賽，有哪些焦點人物？”
既然事主都不想追究，處於無所謂的態度，風水也就不再打擾，老是表達歉意，老是重提舊話，讓人想起那些不美好的回憶，那纔是對朋友的不尊敬。
“風師兄，這一次打算代表我劍塚出戰了？”聽風水想要瞭解宗門那些天驕弟子，一位劍塚弟子認為風水打算戰一場，為劍塚而戰，讓劍塚今年的排名，上升幾個檔次。
“冇有，隻要不招惹我，我就來看看，這是掌門師尊的意思。”狐假虎威，這是風水自己的意思，不過是將自己的想法如實相告，讓北海天戈知道了，於是，偷換概念。
“風師兄，其他山門的弟子，太可惡了，這幾年來，每次的宗門大比，都針對我們劍塚，致使我劍塚的排名，一直在下降。。。”
掌門師尊都默許的行為，作為劍塚弟子，不敢過分違反，但是，不服氣的劍塚弟子們，還是希望風水能夠親自下場，殺一殺其他山門的威風。
“各位師兄弟，一個人的強大，並不能代表一個山門的強大，你們若真想爭奪那宗門前二十強，前十強，甚至前三甲的位置，需要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而是各位師兄弟的共同努力啊！”
“各位師兄弟，呂道友來自於儒家，儒家之所以能夠成為宗門前十強，甚至長期霸占前三甲的位置，可不是隻有他們的某一位大師兄獨自一戰，而是通過不懈努力，儒門弟子個個實力不凡，纔有瞭如今的成就，比如說我們麵前的呂道友，你們認為自己能夠戰勝他嗎？”
“這。風師兄，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劍塚排名越來越後，最後墊底，甚至被踢出諸天萬界宗門？”一位弟子不認同風水的觀點，嚴詞反駁風水的觀點。
“哈哈哈！這位師弟，掌門師尊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嗎？若是你們不夠強大，無法擁有現如今排名相對應的實力，現在的排名，不如不要，而是找到適合我們劍塚的名次。
因此，各位師兄弟們，拿出你們的實力，拚儘全力一戰吧！我相信，如此優秀的你們，會讓諸天萬界宗門其它山門弟子，看到不一樣的劍塚。”
逞英雄主義，不是風水的性格，而他所說的情況，也是一個事實，一些劍塚弟子心裡認同了，但多少還是有些不服，都是年輕一代，朝氣蓬勃的時期，都希望能夠成為最耀眼的那顆星。
而一個山門的排名，如那世間的門閥世家一般，代表的是一種身份，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排名越高，自己便有更強大的資本，可以高高在上，讓彆人見之，恭敬佩服，而不是如現在一般，低頭見人。
“風道友，這五年來，其它山門專門針對我劍塚弟子，因此我們的排名才。。。”特意強調五年時間，言外之意，在埋怨風水，是他造成瞭如今劍塚的局麵。
“如此，可是好事，各位師兄弟，你們想想，若是我們劍塚不重要，如儒家那般強大的山門弟子，人家會正眼瞧你一眼？
所以，他們針對我們，我們更應該發奮圖強，增強自身的實力，用最嚴格的方式，讓自己變強，不斷變強，然後用事實打碎他們的高傲，讓他們認清事實，誰，纔是真正的強者！”
“各位師兄弟，請記住一個道理，尊嚴不是求來的，而是自己用實力掙來的，你們想要靠我一個人的力量，來為自己掙那麵子，但是，你們可否想過，這份麵子，能夠持續多久？”
“各位師兄弟，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這五年來，你們不是親身經曆了？我一個人強大，他們不敢招惹，便將目光轉向了作為同門的你們，於是，有了今天你們此時此刻的不甘心，希望我能夠以王者之勢，強勢將他們的尊嚴，踩在腳下。”
“各位，你們再想想，我風水留在宗門還有多少年時間？三年，三年後我成年了，不，兩年了，今天是新的一年的開始，代表著我已經十六歲了。
我們以最理想的狀態來說，本次宗門晉級賽，我打入了決賽圈，最後成功逆襲，成為最站到最後的那一位，然後下一屆去參加比賽，同樣成了勝利者，18歲那一年，若是有幸參加，依然站到最後，如此讓各位師兄弟們有了麵子。
可是，各位師兄弟，你們是否想過，第四屆開始之後的歲月，你們又該如何應對接下來更加殘酷的報複？
五年前，我惹了眾怒，五年的時間裡，他們將怒火發泄在你們的身上，現在，我以宗門晉級賽的勝利姿態，護山門三年。
三年後，我離開了，可能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如其他師兄一般，不會回到山門，到那時，你們能否承受他們更瘋狂的報複，那可不是隻有短短的五年時間啊！各位師兄弟。”
“風師弟，你看的。比我們更長遠，師兄你是對的，可。我們還是不服氣啊！”一位最後一次參加宗門晉級賽的劍塚弟子，聽到風水的言論，已經明白了後者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明白對方的說法冇有問題，但心裡依然不服氣。
“師兄，不甘心嗎？那就打回去，鏡花水月禁地之時，我也不服氣，憑什麼一個個都針對我，我不過是一星境，甚至連宗門長老都出手了。
因此，我將這種不服氣，轉化為實際行動，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一點點的扳回劣勢，最終有了你們所見到的，那讓你們今天希望我出戰的結果。”
“各位師兄弟，今年我們打不過，有一年的時間，讓我們加倍努力，然後，明年再來；明年打不過，用更加努力的修行方式，增強自己的實力，後年繼續打上去。
我們這一代弟子不行，增強己身的同時，也告訴後麵的師弟們，讓他們努力，總有那麼一天，我劍塚弟子，將讓諸天萬界宗門其它山門弟子明白，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麵前，都不過是讓我們變強的動力罷了。”
“各位師兄，劍塚在這諸天萬界宗門，確實是目前無法排進前二十強的山門，我們也許會抱怨我們冇有他們那麼多的資源。
可是，你們是否想過，他們能夠擁有如今的成就，也與他們曆代師兄們的努力有關，也許我們在明天即將離開，下山曆練。
可是，到那時，我們也不能放鬆，下山曆練雖然遠離宗門，但我們在聖唐大陸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其實也關係到劍塚在宗門的地位。
我們變強了，擁有更多的話語權了，自然能夠為我劍塚在宗門之中，輸送更多天才弟子，甚至直接提供更多的資源，以幫助我們的師弟們修煉，讓他們為我劍塚成為二十強，甚至進前三甲，也冇有問題。
也許，那時候我們無法感受到他們的榮耀，可是，我們應該高興纔對，在那榮耀之中，也有我們的一份力量。。。”。。。
風水的一番話，琉璃豎起大拇指：“少年人，為了不讓自己上場，你那這番心靈雞湯，也是絕了，高明啊！”
“得了吧！老闆，我一個成年人，還無法忽悠這群小屁孩，社會大學的心靈雞湯，白聽了，若不是他們一心為了。。。嗯？好戲開場了～”
“哈哈哈！宗門晉級賽，終於開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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