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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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月上中天，一道身影閃進一座金碧輝煌，紅磚綠瓦之內，打開房門一瞧，好寶：瓊香繚繞，瑞靄繽紛，瑤台鋪彩結，寶閣散氤氳。鳳翥鸞騰形縹緲，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著九鳳丹霞扆，八寶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架子上有龍肝和鳳髓，熊掌與猩唇。珍饈百味般般美，異果嘉肴色色新。

“不錯，都是靈丹妙藥，這品階還不低，這一波，虧死丹閣那群混蛋去。”一道身影看著琳琅滿目的葫蘆，來到最近的一排葫蘆麵前，看了一下葫蘆表麵的文字，打開葫塞，倒出其中的丹藥，忍不住放聲大笑。

“少年人，你有什麼打算？如強盜一般，洗劫一空，還是一種種類取一成。。。”

“我的，都是我的，包括那些天才地寶，都是我的。”風水指了指被隨意放於各處的藥材原材料，絕大多數都是諸天萬界宗門藥園無法栽種的天材地寶。

“瘋狂了，少年人，你瘋了嗎？”

看著這供應整個諸天萬界宗門弟子丹藥的丹閣，琉璃可不相信風水隻會搜走麵前這一間大殿，而其它大殿不去逛一逛，若是真的雁過拔毛，全部掃蕩一空，雖然這也是它最希望見到的情景，但那也隻是想想，做一個美麗的白日夢，醒了，也就過了，從不敢真的付諸行動，否則，諸天萬界宗門，真的再也冇有容身之地。

“哼！月俸剋扣我的，五年前的那場夜襲事件，丹閣可出了不少力，我在鏡花水月禁地之時，這五年的時間裡，他們丹閣，可是免費提供了不少的丹藥給那些進入的弟子，而那山穀最後一戰，丹閣在其中的作用，老闆，還需要我明說嗎？

更不用說這一次宗門晉級賽，丹閣上躥下跳，為了我的事情，忙的可是不亦樂乎啊！”

對於丹閣冇有絲毫好感的風水，一點也不與對方客氣，大手一揮，腰間的令牌飛起，如傳說中萬物皆收的乾坤袋一般，任由其將丹閣的所有寶物，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等，全部收走。

“少年人，做人留一線，你可以得罪天下人，甚至得罪神明，但有一些組織，你不能得罪，也不該得罪，丹藥師便是其中之一，他們是整個修行體係之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之一，也是修行界最基礎的地基，你若是將他們得罪了，此生你不但無法成為煉藥師，更不可能得到任何丹藥方麵的供給。。。”

琉璃擔心風水走極端，真的將所有的丹藥、天材地寶，全部搬走，加重了語氣，出聲提醒丹藥師對於修行界的作用。

風水不耐煩的打斷琉璃的教訓，緩步向大殿內部區域走去，同時雙目如雷達一般，四下搜尋，擔心某一件寶物被令牌漏收了：“老闆，一個問題，整個聖唐大陸，隻有諸天萬界宗門弟子會煉丹？”

“怎麼可能，少年人，諸天萬界宗門丹閣不過是其中之一，是比較高級和出名的一個。。。”

“老闆，煉丹師的資格認證，必須通過諸天萬界宗門？”琉璃的一句話未說完，風水已經得到了答案，再次發問。

“想多了吧，少年人，煉丹師的資格認證，來自於煉丹師聖地，不老城。依據情報所顯示，三星和四星級煉丹師，便被稱為中級煉丹師，他們的資格認證程式，可以選擇進入不老城參加一年一度的煉丹師資格賽，而五星級煉丹師，為高級煉丹師，資格認證必須來自於不老城，否則，將不與承認。

而一二星級煉丹師資格認證，可以選擇在附近的不老城下設機構，如諸天萬界宗門丹閣、丹藥師公會等等，進行低級彆煉丹師資格的認證程式。

少年人，一句話來解釋，不老城提供所有煉丹師星級資格的認證，五星必須入不老闆城才被承認，而四星級以下，各地區的不老城下設機構便可認證，中級最好是去不老城，它更具有權威性，而低級的，隨便，不老城不在意。”

成為一位合格的煉丹師，以及資格認證，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考慮到風水冇有那方麵的天賦，琉璃選擇了幾句話簡單概括。

“OK！老闆，我明白了，那麼，得罪了諸天萬界宗門的丹閣，便是得罪了聖唐大陸的煉丹師，老闆，你的這道證明題，有問題啊！”

“少年人，諸天萬界宗門創派至今，至少萬年了，諸天萬界宗門的丹閣，一開始便是其中的一個山門，曆史悠久，所培養出的弟子眾多，遍佈整個聖唐大陸，因這丹閣受益的修行者，更是多到數不勝數，一旦你將丹閣搜刮一空，讓丹閣對你發出禁止令，即使是不老城，都需要斟酌一二，謹慎行事。

雖然諸天萬界宗門丹閣無法命令不老城，但人脈方麵，不老城也不敢輕易叫板，在不老城裡，也有來自於諸天萬界宗門的一個煉丹師派係，他們是不老城幾大實權派係之一，位高權重，影響力廣，一旦得罪了，對於煉丹師的未來。嗬嗬嗬！少年人，你是聰明人，不需要姑奶奶明說了吧！”

“少年人，你還建立了領地，除非冇有修行者，否則，必定要與煉丹師有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絡，但一個領地冇有煉丹師，少年人，你認為可能嗎？”

“少年人，你也是一位修行者，對於丹藥的作用，姑奶奶也不想多說什麼，其中的利害關係，自己去權衡利弊吧，記住了，一步錯，步步錯，謹慎對待吧！”

“少年人，這世上冇有不透風的牆，所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是還有天地知道嗎？

莫小看修行者，天地之事，即使是禁忌，他們也敢闖一闖，滿足自己的**，所以，少年人，僥倖心理最好不要存在，被髮現。隻是時間的問題，而一但惹怒了一個擁有悠久傳承的門派，這時間，又將大幅度縮減，甚至冇有時間差。”

琉璃的一連串不停頓的話語，讓風水眉頭一皺，已經很少聽見琉璃如此囉囉嗦嗦，婆婆媽媽了，由此也說明瞭事情的嚴重性，讓風水不得不慎重考慮雁過拔毛之事，但令牌收寶物的速度和種類依然未變，保持著光滑、乾淨、整潔的風格。

“少年人，留一點吧，至少還有一點餘地。。。”那一枚令牌，琉璃無法指揮，見風水似乎被自己所說動，但未對令牌下命令，琉璃再次勸說。

風水漫無目的的向前行進，漸漸來到了內殿之中，周圍的石架子裡麵，擁有幾十種不同類型的丹藥，而在內殿中心位置，放置著一座廬鼎，爐中有火，爐左右安放著五個葫蘆，葫蘆裡都是煉成的成丹。

忽然，爐鼎光芒四射，一聲輕微的細響過後，爐蓋緩緩掀起，但見爐蓋上升至拇指粗細，三道流光至爐鼎內部飛射而出，那圍繞於爐鼎周圍的五個葫蘆，其中兩個葫蘆塞自動打開，兩道流光飛入代表木符文的葫蘆之口，一道流光飛入代表火符文的葫蘆之口，流光過後，爐蓋再次蓋上，而葫蘆塞再次合上。

流光出現，吸引了風水的注意力，讓他從沉思之中醒來，抬頭之時，已是第三道流光飛出，下意識的想半路劫持，但還是晚了一步，流光先一步進入葫蘆之內，而當風水右手即將接觸葫蘆之時，一道柔和的力量將風水右手撥開，讓風水無法接觸葫蘆。

“法陣？”風水眼見寶物觸手可及，卻始終無法拿到寶物，氣得又加了幾分力道，多次嘗試接觸無果，讓風水終於看出了一點門道。

“少年人，佈置有法陣，是正常不過之事，這裡現在冇有人，卻依然正常在煉丹，如你所在的世界，由程式控製機器，即使人不在附近，它們還在工作，這便是自動化。

而在這丹閣，程式變成了法陣，讓法陣來控製，能夠想出此法的那一位開創者，也是一位妖孽啊！”琉璃無法查到相關人物和資訊，但相信使用法陣來進行煉丹，絕不可能一蹴而就，能夠發展到今天這種程度，冇有幾百上千年，冇有幾代人的努力，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老闆，如果我所料不錯，以法陣來進行煉丹，所煉製的丹藥，應該是最低級，也是最簡單的丹藥，否則，要煉丹師何用？”

煉丹師難以培養，如自己所在世界的專家一般，是千錘百鍊，不斷刻苦鑽研，經過長時間的實踐才能達到，而即使是機器人，高級彆的機器人，在自己所處的那個年代，所做的工作也較為簡單，由此推斷出麵前的法陣煉丹，應該是相類似的道理。

“聰明，少年人，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如果能練中級以上丹藥，煉丹師也就差不多滅絕了，畢竟這世界最缺的不是有錢人，而是行業的精英裡手，少年人，現在你還打算動那葫蘆？”

風水得到了答案，又聽到了琉璃的調侃之語，頓時對爐鼎周圍的五個葫蘆失去了興趣，最低級，也是最簡單的丹藥，估計也是為了定星境界或者提升定星概率而煉製的丹藥，對於現階段的自己來說，毫無作用，未來也許有用。

風水想得到，但防禦法陣不好破，得不償失，便選擇放棄了。

“老闆，問你一個問題，以我現在與這丹閣的關係，你覺得對方要是發現我來他們煉丹房走了一遭，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冇有好處可撈，風水放棄了繼續與其耗時間，腳步輕移，繼續尋找自己的寶物。

“少年人，你的意思，姑奶奶明白，雙方之間已經處於敵對關係，即使是隻來這裡借一枚丹藥的，謠言說是你，但證明發現不是你，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同樣會對你產生限製，阻止你獲得更多的丹藥，甚至在未來給你造成麻煩。

但是，少年人，那隻是一部分人的想法，無法代表全部，這也是為自己留下一線生機，不至於成為整個煉丹師的公敵。”

“少年人，商人中有一句話，隻有永遠的利益，冇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放在你現在的情況，也是適合的。

少年人，你無法左右丹閣主事者，卻可以影響一部分弟子，一旦未來有合作的機會，相信他們也會樂意幫忙，畢竟同宗一場，或多或少還是有一點同門情誼，他們也許礙於師門的麵子，不敢明麵反對，但用一些小幫助，或者短時間與你合作，也是雙方所願意看到的事。”

“但是，少年人，一旦你這次做的過火了，超過了相應的容忍限度，即使那些最低級的，冇有資質的弟子，在他們最落魄的時候，也不可能為你服務，哪怕隻提供一枚最垃圾的丹藥，這就是區彆。

少年人，停下吧！給雙方一個台階下，所有的丹藥都放回原位，隻取瓶子中的三成，即使對方有所察覺。。。”

“老闆，你所說道理，我明白，但是，我不認同你的說法，偷竊一整座房子，和偷竊一根針，有何區彆？

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偷，都是犯罪行為，難道隻是因為司法量刑的不同？

老闆，法律需要依據情節輕重來量刑定罪，但這人性，卻無法如法律一般，如你剛纔所言，即使是傳聞，丹閣同樣會以此為理由，對我進行懲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與小說的主角一般，假仁慈？

所以，要麼不做，到時候一旦將罪責讓我來背，我也可以據理力爭，從中牟利，已獲得相應的賠償；要麼直接撕破臉皮，將利益最大化，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冇有必要懷著聖母之心，認為對方會動了惻隱之心。

老闆，小說已經進入了結局，為何還會有後續？就是因為那一點仁慈，原本可以將罪惡消滅在萌芽狀態，結果引發了更大的罪惡，而這，纔是真正的犯罪。”

風水的觀點，琉璃冇有反駁，主觀上是認同的，確實如風水所言，等待對方的良心發現，與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概率，大不了多少。

但道德情操來說，此時此刻的風水，走了極端，更像是在瘋狂的報複，不顧一切的報複，以此獲得快感，屬於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老闆，你說的有些道理，全部拿走了，確實不地道，做人確實需要留一線，這也符合我的一貫作風。所以，除了還在煉製的丹藥以及爐鼎之外，其他的，我就全部收走了，那就是一線。”風水回身，虛指向中心的爐鼎位置，表明自己態度。

除了爐鼎，其他的丹藥，天材地寶，將一個不剩，全部收入囊中。

“老闆，為了不至於讓自己的吃相，過於難看，所以，我決定了，多花一點時間，在已有的法陣基礎上，再佈下瞞天過海的法陣，不但從眼睛上騙了丹閣，並且從思想上暫時改變對方的記憶，從而讓他們認為丹藥的消失，不是有人來借，而是他們用完了。所以，老闆，裝載丹藥的器具，我會還回去，並且各自留下一成左右的丹藥，如何，老闆？”

風水最終還是妥協了，退讓了一步，在他看來，這是自己最大的仁慈。

“少年人，既然你執意如此，姑奶奶表示尊重你的意思，便按照你的意思來做吧！”

儘人事，聽天命，琉璃已經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儘了屬於自己的責任，至於未來如何，後果嚴重到何種程度，時間會給風水一個滿意的答案，至於那時候風水是感謝今天的行為，還是悔不當初，到時候自然會有因果報應。

“老闆，還是美麗善良。。。”

“停，少年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出你的目的吧！直接點，開門見山，否則，姑奶奶不介意全盤否定。”

琉璃瞬間警覺，風水此時此刻的行為太反常，而事有反常必有妖，瞬間思考著其中的可能性。

“老闆，諸天萬界之中，滿足我剛纔所提要求的法陣，應該不少吧，嘿～嘿！老闆，簡單一點的，送一個唄！”

“原來是為了這事啊！OK，少年人，已經傳到你的介麵上，自己接收一下吧！”小事，小事，雖然有助紂為虐的嫌疑，但作為一條繩上的螞蚱，這點小忙還是需要幫的。

“爽快，老闆，你是一個男人，我馬上和你結拜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少年人，有時間拍馬屁，還不如趕緊利用這點時間乾活吧！”琉璃直接打斷了風水的垃圾話，一點雞湯的味道都冇有，難喝死了，看不上。

“OK！老闆，擼起袖子，加油乾嘍！”

“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每天每日工作忙，蓋成了高樓大廈，修起了鐵路煤礦，改造得世界變呀麼變了樣。。。”

琉璃冇有囉嗦，直接給出了法陣陣圖，並且詳細介紹瞭如何佈陣，屬於傻瓜式佈陣，風水也不含糊，有了相關基礎，又有主觀意識，自然能夠發揮出120的智慧和能力，於是，在風水熱情高漲的輕聲細語之下，瞞天過海計劃正在慢慢成形。。。

“少年人，給人家留點武器、法寶吧，餘下的不要了，宗門又出大事了，趕緊回去看一下，否則，千古憾事，誤終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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