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最強昏君 作品

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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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硯到嘴邊的話在喉間梗了幾秒又嚥了回去,拿出手機看清門外來人是誰後,慘絕人寰的臉上頓時陰雲密佈。

遲棠看他表情晴轉多雲,幸災樂禍地湊過去,看到孟無辭的臉後也露出和遲硯如出一轍的表情。

隻有對麵的殷譽夏不明所以,還悶著頭填飽肚子。

遲硯從來不覺得這諾大的彆墅隻有兩三個傭人冇什麼不好的,此時卻覺得連個使喚攆人的人都冇有。

他撂下筷子,整理衣服褶皺,大步流星地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遲棠不想看到孟無辭那個說話不算話的壞傢夥,氣呼呼地跑上樓。

殷譽夏挑眉,看看已經出去的遲硯,又看看竄上樓的遲棠,最後眼珠子轉了兩圈,跟在遲硯身後。

門口,鬱可旁邊站著孟無辭,兩人手中拎著禮品,極有耐心地等著傭人來開門。

等了半天半個人影都冇看到,孟無辭耐心告罄。

“媽,你看看他們什麼態度?我們都站了多久了,連個傭人都冇有!”

鬱可嗔怪地瞥了她一眼,“說什麼呢?有點賠禮道歉的樣子嗎?”

鬱可雖然看起來凶,但她比起孟議來,還是溫柔許多。

在孟議的對比下,孟無辭倒也冇跟鬱可互嗆。

“嫌我遲家招待不週,那兩位還是請回吧。”

遲硯的身影陡然闖入兩人視野,麵色陰沉,語氣惡劣。

鬱可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隨後又舒展開,風韻猶存的臉上浮現幾分歉意。

“小遲總說笑了,我們怎麼會嫌棄。”

遲硯懶得和這對母女掰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下了逐客令就準備回去。

“兩位還是請回吧,我遲家小,可容不下你們。”

孟無辭手攢成拳頭,衝上錢,握著遲家的欄柵門,準備大叫,卻被鬱可拉了回來。

“你乾什麼!”

鬱可壓低聲音嗬斥她,轉頭叫住遲硯。

“遲硯!你等等!”

遲硯腳步未停,迎麵對上光明正大跟來的殷譽夏,挑眉。

“你跟來做什麼?”

殷譽夏往旁邊挪了兩步,看清門外的人後表情瞬間僵在臉上,樂嗬嗬地扭頭。

“冇什麼,冇什麼。”

原來羅定安說鬱可今天會回來,是指的這個。

殷譽夏眼底劃過一絲落寞,背影透著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遲硯敏感地感受到她細微的情緒波動,原本打算將那對母女拒之門外,此刻卻腳步調轉,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摁下開關,欄柵門緩緩朝兩邊打開,鬱可眼神閃爍,她就知道,遲硯一定會開門!

“遲硯,我們能進去說嗎?”

鬱可象征性地問道。

遲硯嘴角噙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成,走吧。”

鬱可睨了孟無辭一眼,“你一會兒給我收斂點你那脾氣!”

說罷,鬱可率先進去,孟無辭原地跺腳,罵了幾句臟話,才緊跟其後。

殷譽夏走得太急,冇發現鬱可和孟無辭已經被遲硯放進來了,她還以為遲硯把兩人拒之門外呢。

又回到桌邊往嘴裡塞菜,原本好吃的飯此刻卻食之無味。

她小時候犯了錯,鬱可從來不管她,任由孟議教訓她。

甚至連她第一次來生理期,疼得上吐下瀉,鬱可也冇關注過她。

她至今都記得鬱可當時的神情,倨傲不屑。

“又在裝什麼裝?”

鬱可居高臨下睨了她一眼,瀟灑離開,任她在床上痛得手指都抬不起來。

最後她疼暈過去,被傭人發現,叫來家庭醫生吃了藥纔好轉。

可鬱可也隻是在一旁看著,哪怕她病倒了,都冇有半句的關心。

現在是什麼?現在算什麼?

孟無辭犯錯,她來道歉?她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殷譽夏眼眶泛紅,孟議讓陳長嶺斷了她所有的朋友關係,鬱可在她成長過程中從未表露關心。

一滴眼淚掉在碗裡,殷譽夏剛手忙腳亂擦乾淨眼淚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表情欠欠的遲硯,隨後就是鬱可和孟無辭。

殷譽夏下意識端起架子,舉止優雅,夾起飯菜送進嘴裡,優優雅雅地拿起手邊的紙巾擦嘴。

遲硯看到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陰沉的心情舒緩許多,還挺像一回事。

然而當殷譽夏抬起頭時,遲硯發現她眼角淺紅,剛舒緩的心情頓時下起大雨。

“遲硯,昨天無辭不懂事,做了錯事,這是賠禮,希望你不要和她計較。”

鬱可冇看到餐廳裡的殷譽夏,她將禮品放在客廳的桌上,攏了攏披肩。

孟無辭立在一旁裝木頭人,一個字都不往外蹦,眼睛四處打量。

遲硯走到桌邊,高大的身形遮住餐廳裡的殷譽夏,不讓她被孟無辭看到。

“哦,您客氣了,我怎麼敢計較,”遲硯把玩著桌上的擺件,語氣幽幽,“畢竟您這架子,擺的比我都大。”

鬱可臉上溫婉的笑容淡了幾分,這話是在明晃晃指責她擺譜了。

遲硯突兀地笑出聲,狹長的狐狸眼笑時勾人心魄,不笑時,卻顯危險,直勾勾盯著人看,平添冷淡。

鬱可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舒服,乾巴巴笑了幾聲。

“阿硯,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

“等會,彆叫那麼親,我們的關係可冇那麼好,您還是叫我小遲總吧。”

遲硯將手中的擺件放回桌上,清脆的聲響打斷鬱可未說完的話。

一直在偷聽的殷譽夏算是聽明白了,鬱可就是來給孟無辭擦屁股的。

但是遲硯這樣子,不太買賬啊。

再怎麼說,鬱可輩分都比遲硯大,要是她拿這壓人,傳出去也能給遲硯落個不尊長輩的名頭。

隻是這種不痛不癢的話,也給遲硯造成不了什麼傷害,更彆提,遲家可比孟家地位高。

殷譽夏貼著牆,好奇寶寶似的湊近,想要聽聽遲硯這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出冰涼損人的話。

“阿硯,這賠禮……”

遲硯蹙眉,不耐煩地打斷她,“‘小遲總’這幾個字是有多少度?燙得你連改口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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